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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是疑惑地看向皇帝，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脫口而出了。慢慢地嚥了口唾沫。是啊，怎麼會用一個&ldo;又&rdo;。同樣付出真心喜歡著皇帝的，據她所知的另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鹿。但是要怎麼跟皇帝說？‐‐&ldo;另一個人是&lso;我&rso;？&rdo;好像是自己無意中挖了個坑，仙草苦笑。皇帝道：&ldo;怎麼不說了？&rdo;仙草深深呼吸，無可奈何道：&ldo;還有一個人，自然是、是徐太妃娘娘了。&rdo;趙踞的表情，好像比方才還要意外，眸色都隨之暗沉了數分。&ldo;你說什麼？&rdo;皇帝的聲音微冷而澀。仙草低著頭，看不見：&ldo;皇上也知道，太妃娘娘實則是想護著皇上的，偏偏給皇上賜死……奴婢統共伺候過這兩個主子，都、沒有得善終。所以一時感慨而已。&rdo;&ldo;呵&rdo;半晌，皇帝才輕笑，&ldo;還說你沒有怨恨，你就是在怨恨朕。&rdo;仙草認真道：&ldo;請皇上恕罪，奴婢的確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奴婢另有一件事想求皇上恩准。&rdo;&ldo;你、你居然還要求朕？&rdo;趙踞皺眉，卻又好奇她想求的是什麼：&ldo;何事？&rdo;仙草定了定神，道：&ldo;奴婢覺著羅昭儀的死很是蹊蹺，請皇上命人暗中追查，奴婢、不想昭儀死的不明不白。&rdo;趙踞淡淡道：&ldo;這個不用你說。&rdo;這麼說，皇帝也是這個意思？仙草抬眸：&ldo;如果害死昭儀的，是、是後宮身份尊貴之人，皇上也會為昭儀討回公道嗎？&rdo;兩個人目光相對，趙踞道：&ldo;本朝律法：&lso;殺人者死&rso;，後宮當然不是超然之地。&rdo;仙草點頭：&ldo;多謝皇上，這樣我就放心了。&rdo;趙踞濃眉微斂，倒也沒再說別的。仙草退出內殿之後，雪茶藉故也偷偷跟了出來。&ldo;你還好嗎？&rdo;雪茶看著仙草黯然傷神的臉色，擔憂地問。仙草實話實說：&ldo;不大好。&rdo;雪茶安撫道：&ldo;你不要想太多，橫豎皇上會給昭儀做主的。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皇上要追封昭儀為淑妃，也算是……對昭儀的一個安慰吧。&rdo;&ldo;人都去了，安慰？&rdo;仙草仰頭笑了笑。雪茶長長地嘆了聲，琢磨半天：&ldo;其實，羅昭儀那人，實在是不適合在這宮內。&rdo;仙草垂下頭：這話她對羅紅藥也說過。但是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羅紅藥含羞低聲地說&ldo;要的&rdo;的那一幕，猶在眼前。仙草揉了揉額頭：&ldo;雪茶，我的心裡、好生難受。&rdo;雪茶還是第一次看她這般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禁抬手在她肩頭輕輕地拍了拍：&ldo;我知道，我知道的。&rdo;仙草又吸了吸鼻子，淚卻隨著流了下來。雪茶見她肩頭不停地發顫，顯然是在隱忍著不想哭出聲來，竟是前所未有的可憐，雪茶有些手足無措：&ldo;你別哭了，你這樣……弄的我都要哭了。&rdo;他怕引仙草哭出來，便又道：&ldo;對了，我聽說昭儀去時面帶微笑，不知是怎麼？&rdo;仙草將頭抵在他肩頭：&ldo;我不知道。&rdo;那向仙草告知情報的小宮女叫做阿展，是在尚衣局當差的。次日，仙草來到尚衣局裡，將她叫了出來，又問各種詳細。阿展很是忐忑：&ldo;姑姑，能不能救救我姐姐呢？&rdo;仙草道：&ldo;當然可以，你只要向我保證，你說的是千真萬確，毫無欺瞞。&rdo;阿展當即道：&ldo;我、我向姑姑保證！&rdo;仙草點頭，又道：&ldo;可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姐姐既然看見了馮貴人跟昭儀說話，為什麼不把此事告訴方太妃跟江昭容？&rdo;阿展的目光有些閃爍：&ldo;這、這個……我想是因為滿宮內的人都害怕馮貴人，畢竟她是邊城來的人，又有權有勢，動不動就會打人殺人的，而且後宮的娘娘們也都不敢怎麼樣她，連太后跟太妃都要給她三分薄面。&rdo;仙草道：&ldo;原來如此，是你姐姐害怕說了後無人相信，反而會引禍上身？所以才不敢開口的？&rdo;&ldo;是是。&rdo;阿展連連點頭。仙草道：&ldo;你能夠跟我說這些，也是你的姐妹情深，我當然要幫你救阿盛出來，你現在跟我一塊兒去吧。&rdo;阿展又驚又喜：&ldo;姑姑，現在就可以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