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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珮兒微笑問：&ldo;小鹿姑姑都聽見什麼了？&rdo;&ldo;昭儀就在富春宮，難道一字半句都沒聽見？比如說什麼讓淑妃娘娘饒命之類，還說什麼寧兒的死是她做的……&rdo;顏珮兒皺皺眉，像是好言規勸：&ldo;小鹿姑姑，這話可不要亂傳才好。&rdo;仙草笑道：&ldo;是亂傳嗎？我也是聽人說的，不知真假才想問昭儀的。&rdo;不等顏珮兒開口，仙草繼續說道：&ldo;他們都說，曹嬤嬤是做了虧心事，才給淑妃娘娘拉了下水，但凡做了虧心事的人以後還是不要把清晏湖那邊兒走。昭儀覺著這話有沒有道理？&rdo;顏珮兒眼中透出繼續銳利，笑容卻仍極溫和：&ldo;小鹿姑姑你的話裡有話，可是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麼，當初的事，我早就稟明太后了，我問心無愧而已。&rdo;&ldo;那曹嬤嬤怎麼竟顯得問心有愧了呢？她可是昭儀的身邊人。總不會……昭儀一無所知吧。&rdo;&ldo;病中的人胡說幾句，當什麼真？&rdo;顏珮兒雲淡風輕道，&ldo;何況我也未曾聽見她說什麼，都是別人無事生非而已。&rdo;仙草道：&ldo;到底是無事生非，還是事出有因？我打聽到，內務司的人說起來，在寧兒害病身亡那夜，的確是有人去探望過……&rdo;&ldo;是曹嬤嬤嗎？&rdo;&ldo;聽說是個小太監。具體是什麼人所派，還得繼續追查。&rdo;顏珮兒淡淡道：&ldo;追查什麼？我怎麼不知此事。&rdo;&ldo;這種小事昭儀自然不必放在心上，&rdo;仙草說道，&ldo;對了，方才昭儀說，當初的事已經稟明太后，我也聽說了，昭儀說，是紫芝主動要求到您身邊，從而惹怒了淑妃娘娘，是不是？&rdo;&ldo;是啊。又怎麼樣？&rdo;&ldo;我就覺著古怪而已，就算紫芝想要另投明主，以淑妃的性子，只會答應讓她展翅高飛，絕不會因此惱怒的。&rdo;顏珮兒嗤地笑了聲：&ldo;人心隔肚皮，何況小鹿姑姑憑空想象，哪裡及得上我親眼所見呢。淑妃雖溫柔，到底也是有脾氣的，你說是嗎？&rdo;仙草道：&ldo;是啊，聽江昭容說，當日昭容說我的壞話，淑妃還跟她紅了臉呢，我斗膽揣測，宮內能讓淑妃不快的，大概就是有人想對我不利吧。&rdo;顏珮兒臉色微變。仙草盯著她：&ldo;讓我再猜猜看，興許是有人想要挑唆紫芝對我不利，誰知卻給淑妃娘娘聽見，淑妃娘娘必然是要告訴我的，拉扯之中才出了事。&rdo;顏珮兒的笑裡多了幾分冷意：&ldo;小鹿姑姑是在說我撒謊了嗎？&rdo;仙草迎著她的目光，道：&ldo;寧兒如果是給人害死，曹嬤嬤如果是因為心虛才胡言亂語，那麼，昭儀就一定是說謊了。&rdo;&ldo;你好大的膽子。&rdo;直到如今，顏珮兒的聲音還是柔柔和和的，&ldo;竟敢當面詆譭於我。&rdo;仙草道：&ldo;我哪裡敢詆譭昭儀，我只是想不通而已。&rdo;&ldo;想不通什麼？&rdo;&ldo;我只是一個奴婢，昭儀為什麼會盯著我？&rdo;顏珮兒無奈地搖頭：&ldo;是啊，完全沒有理由才是，所以是你在胡說。&rdo;&ldo;唉，但願如此，&rdo;仙草輕輕嘆了聲：&ldo;要知道我今晚上跟昭儀說這些，其實沒別的意思，畢竟大家以後可能都是一家人了。&rdo;&ldo;你說什麼？&rdo;顏珮兒疑惑。仙草道：&ldo;昭儀還不知嗎？小國舅向皇上討我啦。&rdo;顏珮兒臉色微白。仙草認真道：&ldo;其實我也承認小國舅不錯，他肯如此厚愛，已經讓我受寵若驚了。聽皇上說，他倒也是誠心誠意的，所以皇上問我的意思，只要我若答應，就把我賜給他……&rdo;仙草還未說完，顏珮兒道：&ldo;夠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rdo;&ldo;你若不信，待會兒問皇上就知道了。&rdo;仙草嫣然一笑，轉身就走。不料才邁步，便有一樣東西從袖子裡掉了下來。顏珮兒原本已經站起身來，看見地上之物，早就直了眼睛。仙草低頭看見：&ldo;昭儀也認得這個？這是……小國舅送我的，他說是我們兩的定情信物。&rdo;顏珮兒冷道：&ldo;這不可能。&rdo;&ldo;怎麼不可能，&rdo;仙草將那塊玉在掌心裡輕輕地拋上落下，&ldo;所以昭儀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以後可不要再針對我了，以後我或許會做你的嬸嬸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