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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問道：&ldo;我聽說之前有幾名御史聯名彈劾禹將軍，可是真的？&rdo;雪茶冷笑道：&ldo;彈劾算什麼，皇上維護著禹將軍，倒也罷了。你不知道的是，禹將軍在京內這段時候，經歷了多少次刺殺呢。&rdo;仙草吃了一驚：&ldo;我怎麼一點兒風聲也不聞？&rdo;&ldo;這種事自然不能傳的沸沸揚揚，&rdo;雪茶道：&ldo;否則對禹將軍的名聲也不好。不過，最多等過了這個年，他就要回夏州去了。&rdo;&ldo;過年就走？&rdo;&ldo;是啊。&rdo;雪茶嘆了口氣，&ldo;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早就要走的，皇上舍不得。&rdo;此刻在內殿之中，定國公上前參見皇帝，淚落不止。趙踞安撫了定國公半晌，道：&ldo;太后因為充媛之事也是傷心過度，只是兒女命薄，若再累及父母傷心欲絕，豈非不孝。定國公不必過於悲傷，朕已經命方太妃跟羅昭儀一塊兒協理充媛的身後事，至於充媛的封誥，朕也會再擬，絕不會虧待了她。&rdo;定國公先跪拜謝恩，然後又說道：&ldo;老臣想、想再見充媛娘娘最後一面。&rdo;趙踞頓了頓：&ldo;後宮如今正忙著，定國公還是不必親去見了。&rdo;定國公流淚道：&ldo;皇上，老臣怎麼聽說，充媛之死是被人所害的？動手的卻是寶琳宮……&rdo;話音未落，趙踞冷道：&ldo;定國公，你才進宮，卻是從哪裡聽說這些無稽之談？&rdo;定國公聽皇帝的聲音不對，忙道：&ldo;老臣只是進宮的時候，無意中聽誰說了一句。&rdo;趙踞道：&ldo;散播謠言的那人朕已經命人砍了，莫非還有人敢胡言亂語？&rdo;定國公臉色大變，一時不敢出聲。這會兒蔡勉道：&ldo;皇上，充媛被人所害的事，倒未必是真，畢竟那烏鴉乃是禽類，絕不會有被人唆使害人的舉止，畜生的行為偶爾異常，也是自然而然，無從解釋的。&rdo;趙踞頷首：&ldo;太師說的有理。&rdo;蔡勉繼續說道：&ldo;只不過這後宮實在是有些多事，先前一位昭儀娘娘就意外受傷，充媛娘娘先前又小產，這一次竟連烏鴉這種微末的禽類都能害人，老臣琢磨著……定是因為皇后之位空懸的緣故，鳳位不穩自然壓不住那些邪祟。&rdo;他忽然話鋒大轉，讓趙踞有些意外：&ldo;太師怎麼突然說起這個。&rdo;定國公見狀也看向蔡勉，面露詫異之色。蔡勉正色道：&ldo;回皇上，老臣只是覺著，該儘快立後才是，若是目前後宮眾位娘娘不堪鳳位，倒也要及早地從京城乃至天下的高門淑女、名門淑媛之中擇選更好的，以定天下，以安民心。&rdo;趙踞皺眉：&ldo;太師雖然是好意，但是如今充媛才去，這種時候怎麼能說立後之事？至少要將充媛身後事料理妥當再議論。&rdo;蔡勉道：&ldo;皇上記在心裡就好了，畢竟立後之事非同小可，老臣才在這時候提醒皇上一句，皇上知道了，老臣或可以替皇上看顧著，才好從長計議。&rdo;趙踞在他提出要立後的時候就嗅到不對，如今聽蔡勉明說了要替自己選後，便道：&ldo;太師整日忙於朝政，已經太過辛苦，這種事情不如就交給太后跟司禮監操持，不然的話，司禮監那些人豈非太閒散了？&rdo;蔡勉一笑：&ldo;皇上放心，老臣自然知道該如何行事。&rdo;說完了此事，蔡勉又看向旁邊的禹泰起：&ldo;不知禹將軍今日進宮，卻又是為了何事？&rdo;禹泰起道：&ldo;還是如常，給皇上講解行軍用兵之道。&rdo;蔡勉道：&ldo;禹將軍真也算勞苦功高了，我看……將來三公之位，亦有禹將軍一席之地啊。&rdo;禹泰起不卑不亢道：&ldo;太師謬讚了。末將卑微出身，一介莽夫而已，絕不敢奢求跟太師同席並列。&rdo;蔡勉冷笑了聲。半個時辰之後，群臣們才陸陸續續退去。再度跪在皇帝面前，仙草已經恢復了平靜。先前事出突然，面對趙踞的逼視，機變如她，瞬間竟也無法招架。幸而失控地爭執之中傷著了手臂，那令人無法忍受的劇痛如同最好的掩護。她索性大哭，只能大哭、也只能藉著大哭的時候說出那些話逼退皇帝。當時的脫臼之痛雖令人慾死，但是回顧，卻彷彿是救了自己一命。半晌，御桌之後響起皇帝熟悉的聲音：&ldo;手好些了？&rdo;仙草回答：&ldo;回皇上，只是還有點兒疼，太醫說要休養幾天。&rdo;&ldo;先前朕……是有些太過沖動了，&rdo;趙踞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