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胡漫春笑道：&ldo;那麼德妃下落不明，只怕也在皇上算計之外吧？人家說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如今皇上的妙計的確是安了天下，也沒有折兵，只是賠了夫人，不過這對皇上而言恐怕是極划算的一筆買賣了？&rdo;趙踞冷笑道：&ldo;事到如今還賣弄口舌之能，拉下去。&rdo;一聲令下，有兩名司禮監的太監上前，將胡漫春拽著拉出門去。同時，高五上前道：&ldo;方太妃宮中已經嚴密看了起來，靜候皇上處置。&rdo;趙踞想了想：&ldo;先放著吧。&rdo;皇帝料理了這些，旁邊的雪茶從頭到尾只瞪大雙眼，卻幾乎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雖然理智上十分清楚‐‐朝廷軍跟鄴王之戰大獲全勝，擺在眼下的皇帝最大的一宗難題已經解決了。但是在聽著胡漫春跟皇帝對話的時候，雪茶仍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等到高五退後，雪茶直直地看著面不改色的趙踞：&ldo;皇上……&rdo;趙踞置若罔聞，只翻看手上的摺子。雪茶小步挪上跟前，又低低叫了聲，有氣無力。趙踞頭也不抬地：&ldo;有事說事，叫什麼魂。&rdo;雪茶才陪笑訕訕地說道：&ldo;皇上原來、並不是真心偏寵胡美人的？&rdo;趙踞不理不睬。雪茶回想方才所聽所聞，又想起自己先前以為皇帝給胡美人迷倒，心存偏見不停腹誹等等，很為自己的無知跟膚淺後悔。雪茶忙拍拍手，諂媚地說道：&ldo;皇上萬歲，奴婢就知道皇上是最英明神武的，怎麼會給狐狸精迷了眼呢，就算她是個蘇妲己，皇上也不是那商紂王啊。&rdo;趙踞聽到這裡才瞟了他一眼：&ldo;夠了，不用亂拍馬屁。&rdo;雪茶縮了手，停了停又說道：&ldo;皇上，鄴王的叛軍真的解決了？奴婢怎麼像是夢中一樣。&rdo;&ldo;鄴王的大部已經消滅了，剩下平泰軍跟李拓收拾殘餘，不足為患。&rdo;趙踞道：&ldo;所有的一切生死立見，在這乾清宮內自然是看不出來，可是在西南那邊，一時一刻都不曾消停過，就在你我說話的此刻，也是瞬息萬變……&rdo;他停了停，抬頭看向殿外，似乎也想到別的什麼，卻欲言又止。雪茶又小心地問道：&ldo;皇上是怎麼懷疑胡美人的？奴婢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rdo;趙踞道：&ldo;你那腦袋是吃飯的，朕的腦袋是考量事情的。&rdo;雪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笑道：&ldo;要不怎麼奴婢只能伺候主子呢。&rdo;趙踞哼了聲，目光閃爍，片刻才低低地說道：&ldo;只不過朕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那麼快對太后下了手。&rdo;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趙踞之前其實已經都做了周密安排了。比如當初跟顏如璋提起的，他跟謹寧公主的親事。趙踞之所以如此關心此事，目的卻是想利用這宗親事，安撫方太妃。當時趙踞跟顏如璋談話時候也曾帶出這意思。可是因為顏太后一心要胡漫春死，已經威脅到胡漫春，何況在湯山行宮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又能除掉太后，還能嫁禍給仙草，這兩個是皇帝身邊最重要的女人，只要讓她們兩敗俱傷，剩下的自然是漁翁得利。也正因如此，才特意給太后用了鴆毒。畢竟當初賜死徐憫的是鴆酒。只是她們畢竟低估了皇帝的心智。趙踞在目睹太后出事之初，的確是曾經疑心過仙草。但那不過是關心則亂而已，且因為他知道仙草是徐憫的事實，又懷疑她已經恢復了記憶，才一時有過那種念頭。可很快，皇帝幾乎是迅速地反應過來。仙草絕不會做這種事。那是他所喜歡的女人，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她明明早知道是太后賜死的自己，之前也曾有過許多機會，卻從不曾對太后不利，怎麼會在這時候突然行事。就算是恨他矇騙欺瞞，也不至於遷怒到太后身上。所以，在皇帝前往小佛堂尋仙草的時候，他早已經想好該如何行事了。皇帝相信仙草的聰明，以為她會反應過來。但他忽視了，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容易動情的女人而已。雪茶聽皇帝提起太后，也有些難過：&ldo;這些人真是蛇蠍心腸，實在該殺！&rdo;雪茶唸叨了這句後，又說道：&ldo;對了皇上，奴婢聽說，自打太后仙去，那平安一直都趴在延壽宮的門口，風雨無阻的，好像在等待太后……奴婢之前也去看了一次，還真的是，叫它走都不肯走，唉，可憐的小狗，都瘦的一把骨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