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女子笑道：&ldo;為何不是我，太后是做了什麼心虛之事，才見了我如此害怕嗎？&rdo;顏太后給她明亮的目光注視，下意識地就有些害怕，竟覺著身上越發冷了，牙齒都在打顫：&ldo;我……誰說我害怕！你……&rdo;混亂中，太后突然想起此刻趙踞已經即位，自己身為太后，竟是絲毫不用怕面前之人。一念至此，太后道：&ldo;你、你是怎麼來的？誰許你進來，你好大的膽子！&rdo;女子道：&ldo;我自然是想來就來，怎麼，太后又要賜死我一次嗎？&rdo;顏太后一愣，突然又想起自己已經把徐憫給一杯毒酒賜死了，那麼現在她又怎麼會在自己面前？&ldo;你……是人是鬼？&rdo;太后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在的情形了。女子厲聲笑了起來：&ldo;你說呢？&rdo;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慘白，兩隻眼睛卻隱隱泛出血紅色。一陣森然入骨的冷風掠過，顏太后看到她猛地向著自己撲了過來。太后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殿內的嬤嬤，宮女，太監們聽見太后的叫聲，嚇得紛紛圍了過去。把殿外的眾值守之人也都驚動了。而顏太后從榻上驚醒，卻仍不知是真實還是清醒的，只顧大叫：&ldo;來人，來人！&rdo;宮女紅裳扶著太后，盡力安撫，半晌太后才回過神來。&ldo;方才……&rdo;太后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驚惶之色，她環顧周圍，終於回想起來自己此刻人在行宮避暑，太后鎮定了片刻：&ldo;你們可看見有人從外頭進來過？&rdo;大家面面相覷，都否認。太后嚥了口唾沫：&ldo;沒有人？&rdo;紅裳道：&ldo;我們都守在娘娘身邊兒呢，哪裡會有什麼人貿然闖入？&rdo;顏太后聽了這話，並沒有覺著安慰，反而更覺著心頭一陣陣地發冷。江水悠，仙草，馮絳等趕到的時候，方太妃跟另外的妃嬪們也都到了。太妃細細安撫太后，太后因為知道此事玄虛，何況涉及自己跟徐憫之間舊事，便並不肯說。可是紅裳等幾個畢竟是貼身的，之前太后夢中大叫，他們也隱隱聽見了，不免透了幾分出來。方太妃又命傳太醫給太后診看，以防萬一，又加派人手在行宮例外巡查。其他眾妃嬪都守在太后跟前，太后喝了半碗湯藥，鎮定下來，突然間看到人群中在最後的胡漫春，望見那張臉，大為刺心，當即竟不由分說把藥碗打翻，讓嬤嬤上去打胡漫春的耳光。一直打的胡美人臉頰高腫，有些面目全非之色才停手，此刻連方太妃也不敢相勸。太后怒不可遏：&ldo;以後不許這狐媚子到我跟前兒來！見一次就打一次。&rdo;方太妃忙叫人把胡漫春帶了下去。在江水悠悄悄詢問紅裳的時候，仙草也聽見太后夢中喊&ldo;徐憫&rdo;之事。回到下榻之處，譚伶道：&ldo;才來行宮，好端端地太后怎麼便做了噩夢，據當時值守的人檢視，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莫非只是偶然罷了？&rdo;仙草皺著眉，心裡卻隱隱地很不踏實。&ldo;那個胡美人……&rdo;她回頭看著譚伶，&ldo;她住在哪裡？&rdo;譚伶道：&ldo;她跟江賢妃方昭容等住在芳荷殿。怎麼，娘娘莫非是疑心她？&rdo;芳荷殿跟太后所住的崇陽宮有一段距離，再說太后身邊那麼多人，胡漫春縱然搗鬼，也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瞞天過海。當夜，山風呼嘯，天色陰沉，彷彿要下雨似的。崇陽宮那邊突然派了人來傳仙草過去。譚伶道：&ldo;太后向來不喜讓娘娘晚上勞動，這次卻怎麼了？&rdo;當下忙叫太監拿了雨具等，陪同出門。來至崇陽宮，還沒進門，卻嗅到一陣繚繞的香菸之氣，仙草有孕之人，對這些氣息格外敏感，當下便遮了遮鼻子。眾人簇擁著她上前行禮，見太后半靠在紫檀木的羅漢床上。太后道：&ldo;不用多禮，你過來。&rdo;仙草起身走到榻邊上，太后打量著她，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太后的手冰涼，握在腕子上一陣森寒，她盯著仙草道：&ldo;你告訴本宮，你是誰？&rdo;仙草心驚，面上卻仍不動聲色：&ldo;太后這話……從何說起？&rdo;顏太后直直地看著她：&ldo;你如何不說？回答本宮。&rdo;仙草垂著眼皮，輕聲回答道：&ldo;我自然是鹿仙草，是皇上封的德妃，是禹泰起禹將軍的妹子。&rdo;沉默中，顏太后說道：&ldo;你不是徐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