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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慈細細一想，竟然有些心驚肉跳：&ldo;可、若不是你，還有誰能夠指揮鎮撫司。&rdo;趙踞道：&ldo;當然有，鄴王的細作都能潛伏宮內數年，鎮撫司難道就沒有他的人？&rdo;&ldo;你是要栽贓嫁禍給鄴王殿下？&rdo;徐慈驀地起身。趙踞波瀾不驚，道：&ldo;朕用得著嫁禍嗎？&rdo;他眼帶嘲諷地看著徐慈，道：&ldo;怎麼你跟她一樣，明明冰雪聰明無人能及似的，卻都在關鍵時候轉不過彎來，一味地自以為是鑽牛角尖，難道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rdo;徐慈疑心他在侮辱自己，張了張口，卻又不能反駁。他咬了咬唇：&ldo;你可有證據？&rdo;趙踞道：&ldo;鄴王也給押解在京，你若是願意，朕可以給你跟他對質的機會。對了，當時在和縣跟你接頭的那個鄴王的手下叫什麼來著？你是不是跟他說過，你不想再利用鹿仙草了？你啊你，難道你想不通，對於鄴王來說一個不夠心狠手辣的沒用的棋子是什麼下場？&rdo;最後一句，趙踞說著，口吻中竟帶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徐慈聽他說的如此詳細，心跳不已，皇帝既然知道的如此仔細，這件事只怕有七八分了。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了他？一切竟然是鄴王主使？突然徐慈想起自己在被救之後前往蜀都，鄴王召見自己時候，滿眼之中掩不住的驚愕，以及那一絲無法形容的……是心虛，還是什麼別的？長久以來，自己竟都給鄴王玩弄於掌心？他的臉色泛白，身子微微顫抖。趙踞卻彷彿看出了徐慈的窘迫，他又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ldo;但是你這樣，卻才像是徐家的人，就跟她似的，若她是那種狠辣無情的人，朕也不至於……&rdo;說到這裡皇帝停下來，他輕輕咳嗽了聲，臉上流露一絲不自在。雪茶卻忍不住跳出來：&ldo;徐娘娘那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從一開始就護著皇上，也多虧了他，皇上才有驚無險的呢。徐爺跟徐娘娘是一樣的好人，不像是那些心如蛇蠍無情無義的。&rdo;雪茶一則是故意誇讚徐憫，一則也是故意說徐慈的好，想讓皇帝千萬別對徐慈不利，雖然雪茶覺著皇上未必會如此。徐慈聽他們主僕一唱一和的，神色有些鬆動。正在這時侯，耳畔聽見&ldo;汪汪&rdo;兩聲叫，卻是一直灰突突的狗兒從內殿跑了出來。徐慈想不到這宮內還有如此平平無奇的土狗，正有些發愣，這狗兒卻顛顛兒地跑到他跟前，上下左右地嗅了一會兒，便汪汪叫著，人立而起，兩隻前爪搭在徐慈的腿上，仰頭看著他。徐慈正發呆，雪茶在旁道：&ldo;皇上您看，這平安就是靈性，知道徐爺是……親戚，就這麼親熱。&rdo;一聲親戚，喊的兩個人都不自在起來。內室之中，徐慈將面聖經過告訴了仙草。又說道：&ldo;後來我見過了鄴王等人，才確信那次鎮撫司的圍殺，真的跟皇上無關。&rdo;仙草屏息：&ldo;真的是鄴王？&rdo;徐慈嘆道：&ldo;不錯，後來我終於也想明白了，當初鄴王本想讓我利用你對皇上不利……可是我有些不忍心，所以拒絕了他們，我想鄴王正是因為這個覺著我不堪重用，索性派人刺殺我，卻又故意的給你看見，好讓你心中恨極了皇帝……&rdo;仙草呆呆聽著，手不知不覺中握緊，此刻又想起當時回宮，拿刀子逼著趙踞時候的情形，簡直後怕而窒息。徐慈說道：&ldo;妹妹，你……往後是怎麼打算的？&rdo;仙草回過神來，她看著徐慈猶豫的臉色，輕聲問道：&ldo;皇上許你過來夏州，是不是想讓你……勸我回去？&rdo;徐慈道：&ldo;皇上是這個意思。&rdo;仙草道：&ldo;如果、我不想回去了呢？&rdo;徐慈眉頭一展，道：&ldo;自然是以你的意思為要。&rdo;兩人說到這裡，身後一陣騷動，原來是那嬰兒尿了起來，把禹泰起的胸前衣裳都溼了一片，大家都在手忙腳亂。徐慈回頭看向禹泰起捧著嬰兒慌張的模樣，低低道：&ldo;我已經知道了，小鹿原來是禹將軍的妹子，禹將軍對你愛若至寶，你要是留下也好，雖然……&rdo;仙草看著禹泰起因不知如何應對這般情形而窘然泛紅的臉，心中卻隱隱地升起一絲愧疚。&ldo;雖然什麼？&rdo;仙草有些走神。&ldo;沒。&rdo;徐慈否認。徐慈嚥下沒說的一句話是‐‐雖然他隱隱覺著，皇帝好像對妹妹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