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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道：&ldo;可他們都盯著我呢。&rdo;這會兒那邊幾個妃嬪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卻離開眾人走了過來。譚伶目光一動，原來這來人正是方婕妤，當初跟朱冰清羅紅藥等一塊兒進宮的。方雅看著仙草，遲疑地喚道：&ldo;小鹿姑姑？&rdo;仙草一愣，轉身看向她，卻並未答話。方雅見她也不行禮，只是微睜雙眸看著自己，卻忙笑道：&ldo;之前聽聞小鹿姑姑回了宮，只一直沒有機會見面，如今見你大好，我便放心了。&rdo;仙草才要開口，譚伶道：&ldo;多謝方婕妤關懷，只是太后那邊兒催的緊，請婕妤見諒。&rdo;說罷便對仙草道：&ldo;姑姑，咱們走吧。&rdo;仙草應了聲，又看一眼方雅，才跟著譚伶一塊兒去了。身後方雅愣愣地望著仙草離開的身影，其他的妃嬪才忙趕過來：&ldo;婕妤，她跟婕妤說了什麼？&rdo;方雅苦笑搖了搖頭：&ldo;什麼也沒說。&rdo;大家見仙草一行人遠去，便七嘴八舌地又說：&ldo;原來乾清宮裡說皇上寵幸了她的話並不是假的，如今皇上都沒有封任何品級，竟已經這樣張揚了，以後還不知怎麼樣呢。&rdo;方雅道：&ldo;你們不要胡說。&rdo;&ldo;哪是胡說呢，聽說皇上因為她把顏昭儀都罵了一頓，連顏昭儀這樣的都吃了癟，這以後還不寵上天去？我們越發沒有出頭之日了。&rdo;&ldo;這會兒她要去延壽宮，會不會是太后要出手整治她了？&rdo;眾人正在猜測，不料在宮道旁邊的琳琅門下，卻還站著另外兩人，其中一個正是江水悠，另一人卻是馮絳。江水悠道：&ldo;你如今親眼看見了，我之前跟你說的準不準？&rdo;馮絳嘖了聲：&ldo;得虧我親眼看見，不然的話還真不能想象。&rdo;她說了這句，又不屑地冷哼了聲：&ldo;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她別跟我爭搶就行了。&rdo;江水悠嗤地笑了：&ldo;人家跟你搶什麼？你可真是自己白吃乾醋。不過……倒未必跟你沒有關係。&rdo;馮絳詫異地看她：&ldo;你說什麼？&rdo;江水悠淡淡道：&ldo;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宮嗎？若說這宮內有人可以幫得上你，恐怕也只有這位小鹿姑姑了。&rdo;馮絳雙目圓睜：&ldo;你為何這樣說？她怎會幫我？&rdo;江水悠道：&ldo;你那點醋意，只有你才存著，她是半點兒也不知道，但算起來你們兩個之前也還有些情誼的，她又是皇上眼珠子般的人物，只要她肯在皇上面前替你說話，卻比你自己說破天要頂用百倍。&rdo;馮絳的心噗噗亂跳起來：&ldo;你……此話當真？&rdo;江水悠道：&ldo;你又不是個傻子，你自己忖度便知。&rdo;馮絳咬了咬唇，不禁喃喃低語：&ldo;如果她真的能幫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rdo;突然馮絳道：&ldo;對了，這會兒她去延壽宮可怎麼樣，會不會是太后想為難她？&rdo;江水悠笑道：&ldo;這麼快就替她擔心起來了？你放心，叫我看太后未必還是以前那樣。再說，你看看她身邊那個人，聽說之前是在外頭鎮撫司當差的公公，皇上把這樣的好手放在她身邊兒，可見是早做了妥帖安排，哪裡輪得到你操心。不過……&rdo;&ldo;怎麼了？&rdo;&ldo;你有沒有覺著，小鹿姑姑跟之前好像有些不一樣了。&rdo;馮絳道：&ldo;什麼不一樣？&rdo;江水悠也說不上來，琢磨著說道：&ldo;總覺著哪裡不對，不像是之前那樣謹謹慎慎躲躲閃閃似的小奴婢了……&rdo;馮絳聽了隨口道：&ldo;這話倒是不假，方才遠遠地看著她在抬輿上，我還以為是哪位娘娘呢，真是氣場十足的，比那顏昭儀的派頭還足幾分呢。&rdo;江水悠的心一震：&ldo;你說什麼？&rdo;馮絳道：&ldo;我說她派頭足，又如何？&rdo;江水悠盯著她：&ldo;前面那句，你說以為……&rdo;&ldo;以為是哪位宮內的娘娘啊，&rdo;馮絳無心道，&ldo;你不也這麼覺著她不像是小奴婢嗎？&rdo;&ldo;哪位……娘娘？&rdo;江水悠喃喃自語，突然間有些暈眩。此刻江昭容突然間想起一件給她深埋在心底的機密往事。當初在皇帝召幸她的時候，她曾有幸留夜，無意之中聽見皇帝說了幾句夢話。皇帝還喊過一個人的名字，顯然似夢縈魂繞。她一直猜不透，為什麼皇帝心心念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