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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不假思索便道:“都怪我不好,年輕時惹到人家生恨,追殺到衙門來了。那日在吃食裡下了毒,最後陰差陽錯倒叫你吃下,害得你昏迷不醒。不過可算是解決了,嚇死我了。”自然他說什麼,居同野便信什麼。沈吟心中苦楚不得發洩,默不作聲,眼珠子一轉,意識到更嚴重的問題,他走了之後,定然有不長眼的敢欺負他家同野。在他離開之前,這些都得處理好。·阿鬼見居同野依舊糾纏沈吟不放,到不能算他心急如焚,只是沒有機會,邊邊角角都他都碰不到。他怕接觸不到,必須抓緊機會鋪路,沈吟這麼漂亮的人一看就知生而冷血,無情無義必然是他的準則。他發現只要有沈吟出現的地方,必然有居同野的痕跡,而居同野此人如鐵打一般,刀槍不入雷打不動,連送個水的機會都不留給她,那麼他想跟著飛黃騰達的機會也就沒有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等好事哪裡尋。阿鬼之所以名為阿鬼,其實存在一種他人虛構和妄想的成分,他的外婆是個鬼婆,哪怕那是僅存在於他小時候的傳聞,然而捕風捉影的,如四季不斷更迭,本以為已經結束然而終究有一日會迴圈往復。鬼婆以詛咒為生,他的外婆在這個競爭激烈的行當裡生意最是興隆,甚至有人不遠千里慕名而來。其中當以咒人咒牲畜最為靈驗,哪裡是靈驗,不過是她會趁夜深為非作歹,牲畜就做成野獸入侵,人就做成意外或強人所為。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終有一天暴露,鬼婆趁夜逃走,決定金盆洗手。從良的日子並不好過,吃喝就成了難題,鬼婆暗地裡操起老本行,後來叫官府抓到卻無證據。詛咒不過是言談詞色,口上說說罷了。她曾教過阿鬼,用中原人不知道的蠱毒,再利用詛咒掩藏自己謀財害命的事實,官府最忌憚處理這等無由頭之事,百姓對此也是惶恐,往往不了了之。鬼使神差的,阿鬼只覺得上天註定,否則他怎麼會被喚為阿鬼。外婆雖死,卻將煉蠱的法門傳給了他。這玩意是祖輩相傳,每家每戶都有獨門秘籍,如血脈相傳。江湖上不止表面無情的刀光劍影,常有背地戳刀反手一劍,阿鬼常帶蠱蟲在身,以備不時之需。那日居同野坐在臺階上捧著一碟綠豆糕吃,嘴角還沾了粒芝麻大的翠綠。葭縣知縣一早前來,不敢亂送東西,又不能空著手來,想起沈吟身邊的這小夥子最是饞嘴,擔來兩擔酸枝食盒,全是糕點酥果之類的吃食。葭縣知縣費力抬來的禮,落了這個狗屁倒灶的玩意嘴裡。阿鬼不遠不近地站著,拿眼睛睃著這人,涎皮涎臉倒是覺得好意思,不過是逞著早早便跟在大人身邊的威風罷了。阿鬼自問身手絕佳,還會看人識物。曾響是頭蠢驢,不過是仗著老人身份。人人都心知肚明,數他阿鬼本事最大。他可不能再溫軟下去,巡得再認真,也是曾響用人有度,沈吟的目光落不到他頭上。沈吟在待客,有許多人陪坐,居同野覺得自己多餘便跑了出來。他對這人有好感,牆外投進院內的樹影婆娑,舉著小白瓷碟,盛情邀請:“來吃點?”“那是大人的,小人鄙陋,哪有居捕快這等福氣。”阿鬼莞爾一笑,笑得刻薄傲慢,他走過去,站在居同野身前故意居高臨下地著,有種殘虐的快感,忍不起想看人如蛆蟲在地上扭曲掙扎,愈發想看他千瘡百孔的模樣。居同野沒有聽出來他口中的譏誚,只覺得這人深刻,好像所有人在孃胎裡都是隨意描畫兩筆,惟獨這人是下筆流暢用墨飽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深秋陽光忽的刺起眼,他飛速地眨巴眼睛,發現是被風送來的砂礫迷了眼。左眼底下有顆堅硬的砂礫,有稜有角還有爪和倒鉤,無論他如何眨眼都巋然不動,眼前只餘一片白茫。“你且等等,我迷了眼。”居同野喃喃道,沒有忘記眼前還有個人等他。這人告訴他好些事,雖是鮮血淋漓的殘酷事實,但他感激不盡。霎時來霎時走,撥開雲霧,砂礫陡然消失。居同野悅然起身,發現阿鬼已不在,嘆了口氣,呆呆看著手中瓷碟裡只吃了一半的綠豆糕,莫不是嫌棄是他吃過的才不肯接受。·衙役有統一安排住宿,就在衙門西北邊的小巷內,兩人一間,有拖家帶口的可以領一間屋住。阿鬼原本有個室友,幹了一個月覺得不如家鄉舒適,遂搬走,留下阿鬼獨居。暇州野狗眾多,隨便哪裡都有野狗溜達,悠閒恣意好似飯後消食。這日絕早就有野狗溜進來,兩隻狗一黃一黑斑,都是瘦長的麻桿子身形,統共沒幾兩肉,貪嘴吃肉的都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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