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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裡熱鬧非常,為了新鮮,肉食都是現宰現殺,是以一大早寨裡全是此起彼伏的慘叫。寨裡的人都是各地流浪而來,沒有天南海北那麼遠,免不了拉幫結派,各地習慣不一樣。最後一致決定,筵席按當地習俗十碟十碗來準備。上至老人下至小孩,歡聲笑,熱鬧喧囂。兩掛火龍似的炮仗擺到寨內,昨夜因為太晚沒放,今夜也要點來慶祝。居同野沒養過雞鴨鵝豬,頗為羨慕,見寨裡各色牲畜齊全,樂得合不攏嘴,彷彿都是他從小養到大的。付美姝帶著他,並平日裡負責照料牲畜的幾人,切菜和飼料。這些牲畜今早才經歷過一番可怕的死裡逃生,心有餘悸連叫都不敢叫,比往日乖巧聽話。幾個人認定居同野是貴客,不無違心地稱讚他是個飼養好手。居同野益發開心,親力親為倒飼料鏟屎尿,好一番折騰。沈吟見他乾的樂呵起勁似乎渾身有使不盡的力氣,登時後悔心疼個什麼勁。牲畜圏裡臭不可聞直上雲霄,他搖搖看了兩眼,又想幸虧衙門裡沒養雞鴨豬狗,否則還得了。罷了就讓他過過癮,免得回去鬧著要養這些狗屁玩意,養他一個還不夠?牲畜味黏衣,沈吟站得遠都覺得衣上的每一根絲線都浸染了這種味道,不敢再看,跑去幫付美顏照看小孩。他照看小孩,付美顏替他縫衣服。這衣服斷斷續續縫到現在,反覆折騰,拆了幾次,不成樣子。·張圓曾穿著了一身嶄新的藏青褂直稜褲,搬了個矮凳坐定,雙腿敞得如螃蟹,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幹過的小師弟。小師弟是他師父的獨子,在師父眼裡只有小師弟是手心裡的寶,其他師兄弟都不是人,動輒打罵,棍棒藤條都不知打斷了多少條。師兄弟們多多少少都有怨恨,礙於師父蠻橫兇暴,敢怒不敢言,不過是背地裡罵兩句,又因為小師弟男生女相長著一對招蜂引蝶的桃花眼,私下裡少不得意淫。然而張圓生的狗性,也就他最大膽,別人都是嘴上說說,偏得他雷厲風行,尋了個機會當真強幹了小師弟。張圓不能不怕師父,為保住小命,已經準備好幹玩就跑,哪隻一場虐行變合奸,莫名其妙成了對野鴛鴦。小師弟不僅陪睡,暗裡還拿些好吃好喝給他,張圓糊里糊塗的過上了神仙眷侶的好日子。紙終究包不住火,沒多久師父發現此事,捉了張圓就要扒皮。張圓覺得這些日子來過的是前所未有的愜意,有吃有喝有人陪睡,全做當了回皇帝老子,扒皮就扒皮吧,十八年後又是一條響噹噹好漢,到時候老不死的也該死了,小師弟三十多歲,還能湊合著拉過來幹一幹。在眾多師兄弟幸災樂禍的眼神中,小師弟苦苦哀求不得,絕食相抗,指天立誓好不堅貞。張圓剛做好見閻羅王的準備,就被放了。小師弟哭哭啼啼送了三里地,明裡暗裡透著咱兩一併做個同命鴛鴦的意思。張圓一想你跟我走,我就要被師父追殺到天涯海角,強做悲痛欲絕,好說歹說哄得小師弟回去,轉過身來歡快地撒丫子跑去獨闖江湖。張圓覺得他前半輩子活得像只狗,這條狗見人不知吠,走街串巷,卻被人人喊打。後來終於活成了條條狗,是條實打實的瘋狗見人又吠又咬,不管不顧。現下終於活成了人,覺得自己內心裡還是條狗,總愛東嗅西嗅。人都是飽暖思淫慾,而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張圓在寨裡吆五喝六,七個歡好的日夜輪著伺候,按理說應該是滿意得不能更滿意了,他心裡就是空落落的,好似心肝脾肺腎缺了一個。張圓辦事時習慣點燈,還要房裡明堂,最好連影子都沒有。歡好的七日才輪一回,回回刻意打扮得花枝招颭,誰成想張圓昨夜卻一反常態吹了燈,抱張呼李,滿心滿肺都是一具油光水滑的身子,想著一定是健壯如牛,說不得還是頭小牛犢。不過那是沈吟的人,張圓原本是沒膽子動的,但沈吟離開大半年了,威嚴逐漸被淡忘。他也不幹到底,就是看看摸摸,總不是什麼大事。越想越急躁,內心躍躍欲試,體內有股衝勁在瘋狂尋找出口。張圓乾脆一拍大腿,大相公敢作敢當,行那女兒扭捏之態做什麼。 色膽包天炮仗響亮震天,居同野捂住沈吟雙耳,旁人都被吵得腦袋瓜子疼,唯獨沈吟巋然不動,端著碟油炸花生米,一粒一粒悠悠吃著。待炮仗燃閉,沈吟正要喂他吃花生米,結果還未來得急捻起一粒,居同野就飛快地跑了。沈吟一看,居同野竟然跟著一群小孩跑去在黃土碎紅紙裡翻找未燃的小炮仗。一眾小孩唯他鶴立雞群,真是嫌自己太不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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