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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忽的一黑,棉質蓋頭滲透著久藏在人懷中的溫度。居同野什麼都看不見,趁他看不見時無聲無息地笑了笑,想摘又不想,手舉起來便放下,一舉一動盡是扭捏,才道:“看不見了,仔細撞著。”沈吟把腦袋埋在他頸處,深深吸吮,兩眼鋥亮,雙臂緊緊箍著他,乾脆道:“有我呢,我當你的眼。”天殺的世俗,為何就沒有男人娶男人之禮,他也三書六禮把人明媒正娶,給綁著,寫在姻緣簿上,陰陽都跑不掉。又想起曾響傻人有傻福,若他當時沒有唸叨新入門的妻,動了隨之而去的心思,哪怕他本事通天也救之不及,無能為力。因他在人世間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如何割捨不下,是以不能撒手人寰,心志堅定才能不受蠱惑。沈吟不由得想起自己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好男青年不婚娶遲早會傳出風言風語,他活著可不是叫人嚼舌頭根的,更看不得居同野受流言蜚語困擾羞辱。不僅是因為他寵著居同野,看著他高興樂呵便心滿意足,他想自己是一方知縣,怎麼也得對得起這裡。 一晌貪歡沈吟喜好吃喝玩樂,一徑無憂無慮的玩意,慣於散漫,做正事也透著慵懶和不情願的勁,所幸衙門裡不曾有什麼正事可做。某日居同野發現沈吟忙碌起來,那是真的忙,頭都來不及抬,泡好的一杯茶放到涼也記不起來喝,好不容易想起來就是一口悶,全然不顧冷茶澀中帶苦。不難看出專注精煉的眼神中,雖然一本一眼不容有差,終究是掩不住眼裡的頹廢疏離。居同野納悶,他原以為對這人是極熟悉,乃至彼此熟悉肌膚上的每一處細節,僅是想想便纖毫畢現,他又憶起這人突如其來的降臨,不帶星點神秘,驟然出現在他生命裡,毫無違和。他飽讀詩書能說會道,卻和只識幾個字的自己從不尷尬,一直有話可說,隨便哪個話頭,哪怕說盡了,也像才開始,如一年裡的第一個日子,時光漫漫,日子有跡可循,還長著。沈吟似乎在制定什麼計劃,暇州官路暢通運輸成本降低,葭縣知縣又刻意討好,各方面都給了便利,僅是一季便看出成效。居同野跟沈吟跑了多次葭縣之後,縣裡各類商鋪林林總總多了起來,主街熱鬧喧囂,漸漸向外擴散。不知不覺天氣蕭瑟,一場大雨之後,地凍霜寒全縣如被千里冰封。書房裡門窗緊閉,居同野正撅著屁股拿火鉗捅火爐,火星子濺在手背上感覺不到溫度。沈吟圍了只火紅色狐皮圍脖,紅得極其豔麗,紅白二色爭相輝映,襯得一張瓷臉多了粉嫩顏色,這是少有的。他在桌上攤了張信,喜氣洋洋地招手,叫居同野來瞧:“師兄寫信,叫你帶我回去過年呢。”居同野不信,周巡撫從不給沈吟寫信,倒是偶爾能收到寫滿童稚的信,墨字有粗有細恍如鬼畫符,還是周巡撫的孫子寫的。沈吟模仿周巡撫筆跡的本事爐火純青,居同野就算能明察秋毫也分辨不出虛偽真假,他跟著沈吟識字學文,畢竟年輕頭腦靈活一教就懂,已經能識不少字。居同野雙手背後,雙眼盯著書桌一角,扭捏道:“他要你回去過年你就回去,何必叫我。”沈吟圓圓地睜著無辜眼睛,眉眼在火紅圍脖襯下還有些妖嬈倩麗,再度強調:“是叫你去,順便捎帶上我。”居同野果然信了他,愣愣道:“想要叫你回去就直接說,何必在我身上繞一道。”他是多年來獨自過年的人,而今有了個沈吟終於擺脫寂寞,平心而論他也不忍看見沈吟和親人分離,“周巡撫這是放不下面子,咱們去年已經在這裡過了,要不今年去?”沈吟自然吟吟笑道:“好。”居同野覺得他笑裡藏刀,雖然刀鋒輕飄飄地毫無分量,有一下沒一下撩撥抓撓他的心扉。·聽聞沈吟要回來過年的訊息,周巡撫悠悠哉哉樂了足足一日,直至薄暮時分才想起來沈吟身邊是跟著個沒頭沒臉的小捕快,竟到現在還興致不減,遂問胡管家。胡管家支吾良久,頗為為難,只能以委婉的語氣回答:“應該會捎帶上。”周巡撫氣歪了鼻子,只可惜死要面子,明明熱烈歡迎沈吟歸家還要裝模作樣罵他逆子,明明看不下去沈吟身邊的男寵還要假裝此人品性高潔有錚然傲骨。上一次來西安周府,居同野躲在沈吟的春芳院裡不敢拋頭露面,好似金屋藏嬌,還惹來一身不快。而今二度入府難擴音心吊膽如驚弓之鳥,既怕被陌生人扒褲子瞧屁股,又怕見到周巡撫羞愧難擋,畢竟是他食言在前違約當先,要了銀子還不要臉的連人也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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