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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撫頓時被氣得頭疼欲裂,手在桌上一陣亂摸,想摸點什麼東西砸人發洩,然而桌上什麼都沒有。他捂著頭,忽的有人按在他太陽穴上輕撫慢柔,是胡管家,沈吟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小老爺人呢?”周巡撫好受許多。周巡撫的毛病是在京城時便落下的,而後愈來愈重,看過無數名醫也治不好,只說是心病。他心裡就一個心病。胡管家替他揉了多年,久病成醫,手法嫻熟精妙絕倫,回答道:“剛才小老爺出來叫我,我擔心老爺便沒細問,不過瞧著方向大抵是回院裡了。老爺放心,已經吩咐下去,小老爺一出門就會有人跟著。”·沈吟渾身柔弱無骨水做似的,趴在塌上看書,慵慵懶懶,身如披金。還收到一份信。崔朗徵派人送來,信封上便是他的字跡,沈吟一目十行,字裡行間無非是邀他出來見面。他也不細看,翻找出火摺子燒成灰燼,拿鞋底狠狠捻著灰燼,好似腳底捻的是個活生生的人。一面捻,一面暗罵,若不是這個人,他能何居同野不得相見?沈吟當然不能叫崔朗徵那麼輕易得手,得延一延。換做居同野恐怕挨不了一時片刻,然而人非人,崔朗徵哪怕抓心撓肺也等得來。這道理就跟沈吟一樣,換做是自己,哪怕抓撓得十指指甲盡皆剝落滿手鮮血淋漓,也得自忍自受。翌日,崔朗徵才見到日思夜想的沈吟,沈吟面露憔悴蒼白,似乎比他還不好過。崔朗徵忍不住先入為主,忙把人扯進屋內,一面關門一面問道:“怎麼回事?”沈吟連眉眼都沉重得抬不起來,如出入自己家那般毫不介意,直接往床上一坐:“我不會回京城,你有頭有臉,我沒有臉。”時至今日,物是人非,離開的人成為傳奇與笑話。京師紙醉金迷,曾經的過往依舊如暗湧緩緩流淌,多少人想親眼目睹因貌美而被貶的沈吟。崔朗徵坐過來,寵溺摸著他的臉頰。常年握刀的手掌心粗糲,男人手裡心中極盡溫柔姿態,宛如觸水而不留漣漪。“那就不去,我回去主動要求調離。”沈吟沒想到崔朗徵會不假思索地妥協,他也毫不懷疑真假,既然說出口此情此景不當真,就太為難這出戏裡的戲子,幾十年風裡來雨裡去的唱唸做打,是叫人喝彩而不是砸場子的。崔朗徵的父親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京,他家所有勢力都在京師,手段也只有在那才施展開,一旦調離對他而言便是自毀前程。他看見沈吟的恍惚,自己的眼神更專注凝重,“不過至少也要再過一年半載,太過突然會被懷疑。”沈吟斜著臉瞧他,神色倨傲,像是不相信他的真心。崔朗徵微微一笑,扯著他的腰帶把人束縛在懷裡,垂眼,卻毫不掩飾滿眼熱情,像是要用滿腔熱血焐化這塊玄冰,甚至將好好的身體摳個血肉模糊的窟窿,只為了能把他往身裡的窟窿裡填塞。“很久以前我就在想,要金錢地位有何用,我寧願什麼都不要只要你一個,咱兩去江湖闖也夠了,也能做夫妻。隔幾年便換個地方,誰也不認識你我,也不會叫人嚼舌頭。”崔朗徵說的那麼真摯動聽,好像那些不是獨自空想,而是曾經有過的美好歲月因未喝孟婆湯而再世銘記,“後來又想,沒有這金錢地位,也不能叫你跟我,總不能叫你吃糠咽菜。”沈吟一哂:“怎麼說的我跟金玉似的。”“你不就是?”那表情,讓崔朗徵恨不得就此把人壓下來,可惜他不能如貓逗鼠,這人一直高高在上享受他的矚目,而今地位懸殊他也得捧著,“我若不是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你還肯跟我?”沈吟一貫只對最好的感興趣,因而崔朗徵不相信他對那個叫居同野的人會動情,只想著是空床寂寞,找個人玩玩打發無聊。“怎麼又說的我像貪財貪色貪權了!”沈吟嗔道,卻沒有任何怨怪的意思。富甲一方位高權重,正是兩人年輕時的夢想,如今一人可謂完美實現,一人堪堪跌落低谷滾得渾身泥沼。崔朗徵知道沈吟的德行,不置可否,他拽著腰帶想解開又不敢解,怕這一解,赤裸相侍,平白莫名又只剩下肉體歡愉,而非真心坦然相見。至少他不急,沈吟一無所有又想一夜暴富,他道:“我不就是財色權麼?”果不其然,沈吟受不了挑撥,直挺身子,袖長五指順著他後腰往下按。崔朗徵不做拒絕舉動,只是道:“不給,這次我們得換換,我只有這一個要求。”沈吟面色如常,白淨面皮無光而透露,收回手拍了拍崔朗徵的臉:“我信你一次,你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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