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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新的捕快服紮在居同野的眼裡,他平日不著官服是因為萬般珍惜捨不得,今日再瞧只覺得扎眼,怎麼看怎麼彆扭。眼尖看見人群中的曾響,居同野把他拉出來,低聲斥道:“怎麼回事,鬧那麼大動靜,不知道低調點嗎?”曾響是個沒腦子的,無辜道:“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話未說完,就見縣丞朝二人走過來。居同野挺胸抬頭,清了清嗓子。那縣丞姓胡,對上對下面面圓滑,因而上面欣賞他,下面百姓尊敬他。居同野和他打過幾次照面,次次都被他吹捧少年英雄的,倒是喜歡他。因為有這等吹捧為前提,他也覺得自己當真是個了不得的英雄好漢。胡縣丞官位比捕快位高多了,但他看見居同野,不由分說便客氣的做了個揖,態度誠懇,語氣和善:“居少俠,許久不見,少俠風采依舊,老朽倒是老了。”居同野覺得這人不一般,因為他從不叫自己捕快,捕快本就是衙門裡不入流的角色,還不如給縣太爺倒洗腳水的丫鬟。居同野也相當客氣,努力做出少俠模樣,好配得上這個稱呼。畢竟除了他,還沒有第二個人稱自己“少俠”。居同野打小沒什麼教養,年輕氣盛,倒也相當懂得禮貌:“胡縣丞說哪裡的話,我倒是瞧著比年前還精神許多。”胡縣丞有意忽悠他,打著大事在暇州化小的算計,暇州只有兩個捕頭做主,這事只要把居同野唬住了,也就成功了。而居同野這人,胡縣丞其實是不放在眼裡的,拍兩句算不得什麼的馬屁就神遊忘我,還真能把自己當回事。話多則假,胡縣丞見好就收,依舊客氣道:“那這事就不麻煩居少俠和曾少俠了,老朽帶回葭縣交予我家大人處理,這移案吶。”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八行箋,陪著笑,“還得勞煩居少俠劃個籤。”太吵了,居同野怕沈吟出來胡鬧,早就想打發這群人,反正他和曾響都不識幾個字有何可瞧的,以往從未出過問題。他接過來,同時答應著:“那行。”誰都沒注意到沈吟來了,他飄飄悠悠像個日行烈鬼,仗著瘦削高挑手長腿長,趁居同野不備,一把搶了那紙開啟便看。他能一目十行,瞄兩眼便看了個明白,這內容太有意思,同時臉上露出玩味的笑,邪性的很,上下打量胡縣丞。莫說暇州,葭縣也不曾出這模樣的水靈標緻人物。胡縣丞不認識這人,覺得他也不像一般人,連忙看向居同野,期待他介紹認識。可惜居同野比胡縣丞想象中有所偏差。居同野不曾注意胡縣丞的顏色,他被冷不丁出來搗亂的沈吟嚇了一跳,明明叫他狠狠欺負了一番,明明親口答應過他。沈吟瞧著縣丞,能當上縣丞理應都是識文斷字,但這人身上毫無一分文人氣,全是市井糜爛俗氣,這種人竟敢忽悠他的同野。因而沈吟並不客氣,拿腔作調,冷若冰霜道:“我瞧著這紙上的意思,怎麼說是在我暇州結案,什麼姦夫淫婦攜款潛逃,分贓不均殺人碎石就地掩埋,唉,同野,你什麼時候查出來的,昨晚怎麼不告訴我。”他拿紙輕輕拍著居同野的臉,在外人看來像是怒極反諷的訓誡。居同野一聽“昨晚”便了不得了,腦袋裡盡是淫豔場景,耳畔盡是那些叫人不忍直聽的話,不由自主渾身繃緊。年輕的小夥子健壯如牛,腦袋可不笨,沈吟半諷半嘲地這麼一說,居同野便明白了,他以為紙上的內容不過是如明面上說的那樣,因條件有限無法辦案故而將案子轉移給葭縣處理,誰知已有本末只待知縣蓋印結案了。居同野雖氣沈吟說話不算話,更氣忽悠他的胡縣丞,怒道:“胡縣丞,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何曾說過這些話!”胡縣丞不理居同野的質問,心裡七上八下,眼睛盯著沈吟就走不動道,再度問道:“居少俠,敢問這位公子是?”居同野是不會說謊的,沈吟斜眼撇著,拍了拍曾響。曾響會意,站直身子,自豪道:“胡縣丞,這位是我們暇州的新任縣太爺沈大人。”胡縣丞大吃一驚,自上一任知縣調走之後,暇州應該沒有新任官員上任才對。這事他不可能弄錯,可他觀這人言行舉止著實非同凡響,倒不是像位七品官,反倒像是位更高權更重的大官,叫他不得不信。沈吟雖怒,還是有所剋制,有條不紊地把一張紙疊得整整齊齊。眾人看著他的動作,心裡都納悶,只有胡縣丞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沉寂。“胡縣丞這辦案速度,六扇門也望塵莫及,不如沈某寫封薦信,六扇門肯定歡迎縣丞這樣的能幹人物。”當著一干人等,沈吟信親暱地把信塞進居同野懷裡,話裡話外分明是兩個人。他對居同野溫柔似水,盯著胡縣丞的眼神卻如刀割,狠戾和溫柔同在他身上,卻涇渭分明相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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