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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沒理會曾響的求助,眼珠看著那人便如黏上了似的,想移也移不開:“你是什麼人。”“問我?”沈吟略擰了把髮梢上的水,甩了甩手,水珠子墜得啪嗒響,“這裡是何地?”居同野聲音軟了點:“暇州衙門。”沈吟聽出來變化,更斬釘截鐵,目光掃過居同野,又掃過曾響,總歸還是格外留意居同野多些,想他那戳在臉上的手指,想叼來唆一口,“那就沒錯,本官姓沈名吟字秋歇,新上任的知縣,想必你二位已經得到知會了。去把衙門裡其他人叫過來吧。”許是裝得差不多了,沈吟又衝著居同野抿嘴輕笑,嘴角處有一縷溼發,也軟了些,“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沈吟還沒開口叫居同野給他擰擰頭髮上的水,就聽見他開口:“這裡就我們兩個捕快,想要其他人就自己僱去。”居同野後一句說的有些過火,曾響聽得直縮脖子。沈吟知道暇州不是什麼好地,沒想到這暇州衙門比他想象的還要簡陋:“上任離任之後,是誰在料理案子?”居同野感覺到腳脖子涼颼颼的,想到靴子還在曾響手裡,絲毫不把著這美人當縣太爺:“衙門裡只有我與曾響。話說你真的是縣太爺?我前後伺候過四位縣太爺,還沒見過這樣的縣太爺。空口無憑,可得拿出點證據來,否則我們哥倆都不信。”曾響不敢說他是信的,不過寧惹新縣太爺,不要惹大哥,畢竟這嬌滴滴的縣太爺估摸著連三天都幹不了。上一任已經是兩袖清風,還被逼到那種地步,他還要跟大哥在這幹一輩子。沈吟盯著居同野看,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居同野一瞧這姓沈的笑,像是被人按著腦袋根本移不開視線,不過這人舉止不羈,說不得還真是縣太爺。沈吟的眼珠子按兵不動,盯著居同野就不放過,卻對曾響道:“去把你剛才拿走的衣服拿過來,裡面有任職文書。”曾響終於啊了一聲,看向炭盆。炭盆裡還在燒,隱約能看見灰燼上布料的條紋經緯。沈吟看過去,不以為意:“在燒什麼,這天快大暑了。”居同野忙飛速躥出去,一腳把炭盆踢翻,那動作猛如獵食的鷹,還帶有三分貓的輕靈,看得沈吟雙眼一直,好像叫那鷹啄了眼,直到曾響慘叫一聲才回過神。炭盆裡只餘袍子一角,其餘都是灰燼。沈吟驚訝道:“這該不會就是那件衣服吧?你們把我的文書燒了?”居同野認定沈吟要問責,新官上任三把火,雖然四任縣太爺都沒達到這個標準,曾響畢竟是他小弟,燒燬任職文書是件大事,何況這沈吟也太不像縣太爺了。先前是離家出走的富家少爺,洗淨潔身漂亮刺眼,哪裡像個寒窗苦讀的讀書人了。說不得也是誆他們的,無論如何,都要護著曾響就是了。曾響手提靴子縮到躺椅後,妄圖以那快散架的躺椅遮掩住沈吟的目光。沈吟這麼個人,不柔不弱,自帶氣場,像是天生雙眼能斷是非對錯。居同野不顧襪子露出跟腳趾,偏著頭,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審視他:“也許本來就沒有。”沈吟發現這小子可能不好糊弄,他還真不想在這件事上爭論。居同野也不故意深究這個問題,反倒是問:“縣太爺就是這麼上任的?”沈吟不退不讓,專盯著那隻露出來的腳趾看:“那我現在就回去,喚隨從僕役跟著,敲鑼打鼓地再過來上任?”分明是水汪目光,居同野被盯得從頭到腳都熱起來,加上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一時還真生了些許不安。沈吟瞧在眼底裡,覺得這嘴硬的小捕快好玩,還想再玩,又怕給玩壞了,不免得意道:“先算算你們把任職文書燒燬的賬吧。”曾響一個機靈,立即跳出來,憋得面色通紅,急忙道:“是我!是我燒的!不關居大哥的事。”說罷反應過來,繞到躺椅前,膝蓋一軟跪下來,手裡攥著靴子,如攥著跟主心骨,有它在就不怕了,“要罰就罰我,要打也打我一個,別怪我大哥,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認罪!”好不容易樹起的氣場被自己人從內瓦解,居同野一個頭兩個大,不知接下來這位“縣太爺”要出什麼手段,他得做好見招拆招的準備,拆不了,就和曾響一頭撞死,也算忠誠敬職。沈吟搖搖頭不置可否,在曾響膽顫的目光注視下,他走過去,到躺椅上躺下來,溼漉漉的頭髮搭在頭邊。沈吟甫一躺倒,又努力撐起半個身子,對居同野打了個眼色。居同野莫名其妙,這是何意,然而沈吟已經開始閉目養神。曾響悄悄湊過來:“縣太爺想讓你給他擦頭髮,溼的肯定難受,咱們把他伺候好了,也能減輕點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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