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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負我。”過後,沈吟攬著居同野的腰,雙手便著魔瘋癲似摸那小腹,凹凸有致的溝溝壑壑,叫他回味餘韻,嘴裡還不忘道,“你把我欺負了。”“你怎麼可以欺負我。”見居同野面色潮紅久久不散,沈吟如炸了殼的黃豆莢,一顆顆吐黃豆,嘴裡沒完沒了,“你欺負完了,屁股一擰一擰的,是不是就不要我了,不過你屁股真翹,跟小山似的。”居同野羞得渾身上下愈發僵硬,掀開身上棉被似的沈吟,不管不顧旁邊還有足以把他灼穿的的眼神,匆匆套上長褲,腰帶記不得系,跑出去重燒熱水去了。沈吟抱著被子眉開眼笑,翻滾兩圈,等著“欺負人”的居同野過來伺候賠罪。·雨至晌午方才減弱,闔室溼答答,居同野和沈吟都換了乾淨衣服,又因為剛才之事,沈吟火辣辣地盯著居同野盼著他回頭看一眼,那麼他有一百種法子引他再來一次。但是居同野不敢看他,快被灼穿了也不敢看。果然一次不行,得多上幾次,沈吟怎麼也要把他完完全全的掰得稱心如意,便道:“疼不疼,褲子脫下來讓我瞅瞅,剛才你也穿得太急了,這下得好好看看。疼的話可得好好治治,待下次……”居同野都準備躲了,忽聽見曾響哐哐哐的敲門聲:“居大哥!大人!你們在裡面嗎?”沈吟的慾望也被曾響敞亮的嗓門叫熄了,來日方長,不在意一時片刻。曾響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全副武裝,看見居同野也不放心,直到看到屋內的沈吟才終於放下心來:“剛才好多人來敲門,要求見新來的縣太爺。我還納悶呢,大人都來了好些日子了,怎麼才來拜見,還撿這下雨天。”肯定是大夫把這事向街裡鄉親通傳一遍,居同野頭疼欲裂。沈吟倒是不是介意這些,摸著肚子問:“有吃的麼?同野家裡什麼都沒有。”曾響聞著味兒有些奇怪,沒來得及細聞,趕緊伺候大人肚子要緊,掏出懷中兩個油紙包擱在炕上:“早飯還在衙門裡的,我早上去,一個人都沒有。”居同野一遇曾響就沒好氣,邊解油紙包邊罵道:“也不看下那麼大的雨,誰像你個蠢貨還往衙門裡跑。”曾響瞧著沈吟的臉蛋紅撲撲的,愈發看得心生盪漾,自己也害羞害燥不好意思:“這不是擔心大人沒飯吃嘛。”一個油紙包裡是饅頭,一個油紙包是滷肉,味兒是鮮香四溢繞樑不絕,切得一片片碼得整整齊齊,居同野給的銅板只買得起饅頭,沈吟也是個吃糠咽菜的主兒,哪裡有閒錢買這個。曾響被肉味燻得直咽口水,饞蟲鬧騰,也忘記剛才那是什麼味兒了,伸手就要捏肉吃:“不是我買的,人家送的,衙門裡還有好多,熟的生的瓜果點心,多著呢!”“誰讓你收的!不知道退回去!”居同野掰開饅頭夾了兩片滷肉,邊吃邊罵。曾響誠懇道:“退啥,大人好久沒吃葷的了,給大人打個牙祭,你不是也正吃著嗎?大人你怎麼不說話。”居同野怕沈吟把剛才的事說出去,更怕他找曾響這個愣頭青欺負,便刻意不叫曾響同他說話,將所有話鋒一溜煙兒轉過來:“大人累了,只想吃東西,你今兒話怎麼那麼多。”曾響莫名其妙,下意識看向沈吟:“我真的說了很多話嗎?”沈吟指間齒縫裡還殘餘著居同野的味,自然是寵愛有加,便順著他的話說:“是挺多的。”曾響“咦”了一聲,以為是被沈吟嫌棄了,垂頭喪氣,好不難受。 天降重案自從新官上任後來往衙門的就多了起來,單是那跌打大夫就一日少說兩趟的跑,事無鉅細地彙報那男人的傷勢,明裡暗裡誇讚自己手藝好。加上大夫刻意宣揚自己和縣太爺是如何如何的起死回生,暇州人人都知新來的縣太爺有妙手回春之能,大有找縣太爺瞧病之意。沈吟一張巧嘴,白日蜜裡調油哄老百姓,也不叫居同野和曾響趕人,雖不給人看病,但人人都樂呵地來樂呵地走。晚上,沈吟也靠同樣一張巧嘴哄居同野。居同野也不是每每都叫他得逞,有的時候大搖大擺地徑自走人,其實一身鋼筋鐵骨被化了半截。沈吟十有五六能得逞,因而次次卯足全力。雖偶有拒絕,沈吟覺得他還是勝了,想起之前立誓要讓居同野日思夜想抓心撓肺寢食難安,迄今為止在似乎還差一步。這是一種漸漸沉下去的成就感,有虛榮心,還很滿足。連他年輕時翻山越嶺走遍萬水千山登高望遠,都萬萬不及。只是不成功的原因多數源於不長眼的曾響,這日早上曾響比尋常更早的來到衙門,火急火燎地敲響房門,哐哐作響似乎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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