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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瓊在其中的作用,韓邈自然不會冒然說給旁人。而且事先調查也是確有其事,非但如此,他還按照甄瓊的建議,給鼠、兔喂服鉛汞,這才斷定其有大毒。世上用鉛粉、脂膏最多的,除了高門貴婦外,自然就是那些花枝招展的賣笑女子了。這一套說辭聽來新奇,卻能顯出此子微知著的本事。韓琦點了點頭:“你這諫言,若真能讓後宮誕下健康子嗣,也是大功一件。屆時怕是天子、太后皆有封賞。”“不可濫用鉛汞之事,乃是我教給掌櫃劉二娘子的,只要進店購入香水者,皆會告知。今次不過機緣巧合,豈敢居功。”韓邈立刻道。見利不忘義,大功不求賞,倒是顯出了君子之風。韓琦面上露出了些笑意:“坐吧。”這般隨和,倒似對待子侄了。韓邈謝過之後,在一旁落座,立刻有婢子遞上了茶水。這算是透過了宰相的考校嗎?韓邈笑道:“鄙店即將上夏季新香,小子也帶來一份,獻給相公。”說著,他身後跟著的婢女,立刻捧上了木匣。韓琦並不避諱,命人接過,親手開啟了烏木匣蓋。裡面果真琳琅滿目,皆是琉璃。取出那瓶香水,他放在鼻端嗅了嗅,便道:“可是加了薄荷和冰片?”“正是。新香名為‘夏涼’,取消暑清亮之意,還能驅趕蚊蟲。”韓邈答道。“你這制香的本事,已入境了。”身為調香大家,韓琦這句誇讚,殊為難得。“若非當年受相爺教導,小子怎能製出如此好香?”韓邈謙遜道。這一句,倒是帶出了十年前的種種。看著那身材挺拔,模樣俊朗的青年,韓琦在心中暗歎。當年他倒是沒看錯此子。放下那琉璃瓶,也沒有撥弄匣內機關瞧那銀鏡,韓琦道:“你這一年來,又是新茶,又是新糖,又是新香,著實另闢蹊徑,風生水起。只是這些,未必能獨佔行市,或早或晚,都會有人仿製。你可想過對策?”如今市面上已經出現了仿製的銀鏡,不似韓氏鋪裡的那般明亮,但是勝在人人可買,也是相當紅火。而不論是香水花露,還是白糖,只要花些時日,早晚能被人摸出門道,製出相似之物。韓琦並不會經商,卻也知道獨門的法子,未必能長久。若是滿街都是銀鏡花露,又要如何賺錢?韓邈笑道:“世上哪有旁人參不透的秘技?只是耗時多少,花費幾何罷了。然而總有幾家店,能脫穎而出,不過是質量更優,經營更好罷了。小子雖然不才,這點底氣,還是有的。”兩人都沒提可能會出現的權貴傾軋,行會排擠。只是論經營之道,顯然能讓新糖在半年內鋪遍東京,能讓香水在一月內上達天聽,這樣的本事,絕非誰都能有的。看著面前青年自信而沉穩的面孔,韓琦突然道:“你當年也是進過學的,聽聞還考過了解試?”這一問來的突兀,韓邈微微一怔,立刻道:“確有此事。不過是八年前了。”自十六歲起,他就放棄了學業,專心從商。只是現在韓琦問這個,肯定不是想讓他繼續考個功名。因此韓邈心中,微微一緊,只覺韓琦接下來的話,不會好答。果不其然,韓琦眼睛微眯,開口問道:“你才華不差,又學過經世之學。老夫且問你,如何為國生財?”這問題,可太大了!區區一個商人,要如何作答?韓邈沉默了片刻,輕嘆一聲:“大國並非商鋪,牽扯太多,豈能一言概之?只是凡舉生財,不外乎‘開源’、‘節流’。如何節流,小子不敢妄言。如何開源,卻有些淺見……”這回答,可有些出乎韓琦的意料。在他看來,不敢答,或者胡亂作答,都不奇怪。別說沒有官身之人,就算是治州縣的,談起天下事也不乏空泛妄言,無法切中利害。然而韓邈沒有,他直言不談“節流”,正因知此事之難。“冗官”、“冗兵”、“冗費”,正是國之積弊。當年韓琦同范仲淹、富弼一起推行“慶曆新政”,不到兩載就被趕下臺去,貶官下放。乃至范仲淹這等大才,致死也未能再回中樞,連棺槨都被攔在了洛陽,不得進京。因此他當了宰相之後,也一改當年鋒銳,只求朝堂穩固。實在是“節流”之難,難於上青天。而“節流”就如此難了,“開源”更甚。若想“開源”就要奪利,自黔首囊中,自豪貴手裡。盤剝百姓太過,遲早官逼民反。而對豪富動手,則不啻於虎口奪食。他竟敢談“開源”二字!韓琦的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三朝宰輔的氣度,足能讓人膽寒。然而韓邈並不懼怕那如電目光,只侃侃道:“錢若流水,須時時運轉,方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若是聚之束之,遲早變成死水一潭。本朝不似唐時,不禁行商。商稅之高,遠超農桑,暗合流水不腐之意。若想生財開源,也當從商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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