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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對於“天人感應”看的太重了,任何天變、災疫都會讓他生出動搖,想要放棄變法大業。那若是“天人感應”原本就不能作數呢?若是先賢對於此的解讀原本就是錯的呢?那天底下的異變,還會讓天子膽怯,使其退縮嗎?沒了這條枷鎖,固然會有生出暴君的可能,但是對於賢君,也是促他們邁出腳步的良機。能改變這個王朝的,始終是人,而不是天。任何災疫都有防治的辦法,有應對的手段,一味畏懼又有何用?若是能讓天子振作,也不枉他今日冒死一諫了。只是,那“日心說”究竟是真的嗎?王安石也抬起了頭,看向天頂那輪燦燦烈陽。熾烈的陽光很快就灼傷雙目,迫使他低頭側目,猶若面君。能掌管天下人生死的天子,尚且要萬民敬仰。那能掌管萬物生息的太陽,迫使地球繞行,也不是不能理解。可若是天地皆有其道理,有其規律,乃至那些天地異象也不過是其表徵而已。天變又何足畏呢?作者有話要說:發現有人對農曆不瞭解,簡單解釋一下農曆=陽曆+陰曆二十四節氣是陽曆,是由太陽距離地球遠近決定的,且只與太陽有關。初一十五是陰曆,是代表月亮執行軌跡,也就是月圓月缺(朔望),且只與月亮有關。陰陽曆混合的問題就在於,月亮的公轉週期還不到三十天,如果以月亮計月,那麼十二個月必然不是365天,會餘出一些天數,長此以往就會打亂一年的節氣乃至季節的劃分,必須設定一個“閏月”來補足和調整。但是如此一來又麻煩又複雜,勢必要不停的計算,才能指導農時。在兩千年前,這個系統可能足夠的科學。但是當科學進步後,它就成了阻礙。如果當今社會沒有陽曆,還要年年買黃曆,隔段時間一年就要有兩個相同的月份才能校準時間,恐怕大家也會覺得不便。而現在公曆的問題是並沒有完全遵循節氣,且月份分配不均,二月只有二十八天。如果換成沈括的十二氣歷,以立春為初一,那麼他選定的十二個節氣基本都在月初或者月中,兼顧了計時和節氣,也不失為一個合理的安排。並非什麼都是古老的就更好,有時古老只是因循守舊,是習以為常。而儒家最大的問題,也正在其“法古”的特性。三代聖王才是最完美的,是後世必須學習和模仿的,這科學嗎?好在,神宗朝有人懂這道理。張載:學貴心悟,守舊無功。沈括:置閏之法,先聖王所遺,固不當議,然事固有古人所未至而俟後世者。王安石: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沈括這次轉任, 乃是天子親自下旨, 政事堂也飛快給了批覆。治河不比其他, 即刻就要走馬上任。結果幾個親朋知道此事時,沈括都已經收拾好了行囊,準備上路了。碰上這樣的事, 甄瓊怎能不來,一進門就滿頭霧水道:“存中兄的十二氣歷不是還沒修好嗎,怎麼突然要出京治河了?可是哪裡發了洪災?”沈括還沒開口, 跟在甄瓊身後進門的蘇頌就已上前一步, 低聲道:“存中,你莫不是把那緊要事說出來了?”見蘇頌一語中的, 沈括也不隱瞞了,頷首道:“正是。官家問起‘地心說’, 我按捺不住,就寫了奏章, 言明地球是繞日而行。”饒是有些心理準備,蘇頌也唬了一跳:“你竟然上了奏章?不怕官家拿你試問嗎?!”這可比他預料的還要莽撞,簡直都置生死於度外了。驟然聽到這顛覆“天人感應”的說法, 天子動了殺心也不奇怪。他們原本不都商量好了, 要徐徐圖之,讓旁人自“地動說”推演“地心說”嗎?沈括哪能不明白蘇頌的擔憂,只搖了搖頭:“總要有人說的,比起旁人,還不如我親自說了更好。觀星一載, 我手頭的記錄完備,天子垂詢,豈能欺君?”這答案可太耿直了,蘇頌也不免啞然。用韓邈的法子,的確能取巧,可是“日心說”當真是能取巧之事嗎?沈括原本就不太贊同這個法子,會腦袋一熱如此而為,倒也不算奇怪。嘆了一聲,蘇頌又問道:“這都水監的差遣,可是有人助你?”雖然看起來是平調,但是治水遠遠比不過司天官清貴,更別說治的是黃河,干係太大。不過饒是如此,這任命也透著股蹊蹺。天子震怒的話,不該是流放嶺南,乃至雷州之類的荒蠻之地嗎?給個治河的差遣,簡直算得上開恩了。“官家是曾動怒,但在王相公勸說下,改判了我一個治河的差遣,也算僥倖活命。”沈括輕嘆一聲,“只是這‘日心說’,是不能在提了。子容兄也要當心,不可讓人知道你曉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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