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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著邊緣摸下去,在腰側找到了那個小小的缺口,就在尤銘壓下去的時候,卻感覺在自己的手壓在了一塊冰上。冰涼,但異常柔軟。就好像這是剛從北極運回來的帶皮肉。尤銘完全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他敢保證自己上床之前檢查過,床上絕對沒有這樣的物品,就連手機都被他放在床頭櫃上。室內更冷了,從視窗灌進來的風在他的耳邊呼呼作響。他的手感受到了被壓住東西的輪廓。然後在他腦中被勾勒出來,那是一隻手的輪廓,骨節分明,比他的手更大,是成年男人的手。這下尤銘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大得彷彿就在耳邊跳動,血液上湧到頭部,他甚至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他的手連動都不敢動,但是被他壓著的那隻手動了。那隻冰冷的手,動作極其輕柔的覆上了他的。然後,那隻手又以一種極其堅定的姿態插進了他的指縫中,形成了十指相扣的奇怪姿勢。尤銘感受著那冰冷的面板,被這一舉動嚇得頭皮發麻。畢竟這裡是江家,除了江家的先生和太太以外只有保姆阿姨,沒人會那麼無聊來做這樣的惡作劇。尤銘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或許真的是有人來嚇他。做好心理建設以後,尤銘迅速掀開了被子。就著燭光,尤銘看著床邊,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東西。可跟他十指相扣的手還在……他的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可觸覺卻能感覺到,那個“人”應該正跪坐在他的床邊,握著他的手,好像他的手是什麼稀罕東西。這是他的新婚夜。和一個死了十年的人的新婚夜。尤銘的大腦懵了,但他的聲音卻出乎他自己預料的冷靜:“江予安,是你嗎?”他沒有收到任何回應,那隻手依舊用同樣的力度握著他,沒有任何改變。一雙冰冷的,略顯僵硬的,死人的手。如果現在能嚇暈過去,說不定感覺會好上許多。尤銘分神想到,但此時此刻,能被嚇暈也變成了一種奢求。床面忽然下陷。尤銘敏銳的感覺到——有人上了這張床,並且分量還不輕。然後,他感覺到一塊寒冰靠近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尤銘覺得那人就坐在他面前,直視著他的雙眼,還一直跟他保持著十指相扣的動作,這讓他在驚恐之餘又匪夷所思。尤銘在最初的頭腦空白期之後,腦內雜七雜八的想了很多。他不知道坐在他對面的“人”是誰,或許是跟他結婚的那個,又或許是什麼孤魂野鬼。他不能跟他溝通,也不能交流。只有那雙手,死死的牽著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裡沒有時鐘,手機也在櫃子上,尤銘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僵坐了多久,他的大腦正在處理著這不科學的事件,當大腦無法處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狀態,就好像靈魂出竅一樣。尤銘恍惚間覺得對方離自己更近了,好像每過一會兒,對方就離他更近一些。寒氣越來越近,尤銘感覺自己撥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江予安,是你嗎?”尤銘又問了一聲,但依舊沒人回答他。他終於絕望了。或許他就如同恐怖小說裡的路人甲一樣,在這個墨一般的黑夜裡,被惡鬼開膛破肚,第二天早上,這裡就會成為兇案現場,但是卻沒人能找到關於兇手的蛛絲馬跡。又近了。越來越近。即便尤銘什麼也看不見,他也能感覺到對方跟自己大約只隔了不到五厘米的距離。尤銘平靜地說:“如果你要吃了我,就把我一口吞了吧,別弄的血肉橫飛。”只要沒有屍體,他的父母就會以為他還活著,不會直接面對獨子的死亡,有更多的時間消化這個殘酷的現實。燭光還在閃爍,照片上男人的笑容變得似乎有些悲傷。但尤銘看不見,他不敢轉頭。當他閉上眼睛,不去面對這一切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尤銘覺得有什麼冰涼卻柔軟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吻,一個禮貌的,好像安慰吻,晚安吻一樣的吻,還略帶著微不足道的歉意。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或許對方只是在用什麼東西測試他的肉質是否鮮美,能否更好的食用。而不是一個奇怪的,莫名其妙的吻。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長到尤銘覺得可能會到天荒地老那麼久。而他處於劣勢,什麼都做不了,他想翻身下床離開這個房間,他的衣服裡還有尤媽媽去廟裡給他求的平安符,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符沒什麼用,下次得讓尤媽媽換一個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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