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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靖楠有些不忍。這個內心溫柔的男人終於還是輕聲安慰：&ldo;你也別想太多了。&rdo;這邊是候問室，不像審訊室旁聽那麼方便，夏朝蕊從門口聽了幾句，雖然李菲菲的話，充滿了&ldo;人之將死其言也善&rdo;的味道，可是她腦海裡，總是像慢動作回放一樣，放著她昨天晚上悍勇的樣子。她總覺得有些不安，轉頭就去找柏暮成。柏暮成正在辦公室看著南城那個案子的卷宗，她一說，柏暮成就霍然站起：&ldo;你們這不是胡鬧麼？&rdo;樂磊在旁邊，被訓的一愣：&ldo;吳隊說……&rdo;柏暮成急往那邊走，一邊道：&ldo;你們忘了，這個女人能讓受害者自己把錢取光！她叫他來，絕對不懷好意！&rdo;他索性跑了起來。而也就在這時，李菲菲正輕柔的道：&ldo;最後一次，讓我親你一下好不好，就一下……我就要死了，我保證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再煩你了。永遠不會再煩你了。&rdo;吳靖楠終於還是不忍心，站起來走過去，李菲菲淚眼盈盈的仰面，他就略彎腰，兩人警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阻止。李菲菲臉上，猛然閃過了一絲猙獰的笑意，她腳尖回縮，身體向後靠，整個人慢慢蓄力，等著他彎腰，然後她猛然往上一抬身，向他耳朵上咬去。手銬嘩啦一聲響。幾乎與此同時，門被人猛然推開，柏暮成一把抓住吳靖楠，向外一扯，李菲菲的齒關咬在一起，咔的一聲響，用力之大，甚至在牙根沁出血來。吳靖楠驚的連退幾步，下意識的伸手捂著耳朵，臉色發白。李菲菲齒間嚐到了鹹味，不由得哈哈大笑，&ldo;什麼校園男神，你特麼就是個人渣！蠢貨！你知不知道你喜歡的是個什麼貨色？上過她床的男人至少三位數！還清純？哈哈哈也就騙騙你們這些蠢男人……&rdo;楊光抓著吳靖楠迅速退出來，走出數步，還能聽到她在後頭破口大罵。吳求急匆匆趕過來，一看這樣子，連連道歉：&ldo;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們考慮不周。&rdo;吳靖楠半天才勉強定了定神：&ldo;沒事，我，我想先回去了。&rdo;吳求趕緊叫了兩個人把他送回去，再過去的時候，柏暮成已經把人帶進了審訊室，李菲菲整個人仍舊處於亢奮中，瘋狂的大叫大嚷，柏暮成抱臂等著，一直等她叫的沒力氣，才冷冷道：&ldo;沒咬到，你興奮什麼？&rdo;李菲菲猛然一頓，舌頭在嘴裡一遍一遍的劃過，好像在找有沒有咬下來的碎肉一樣。夏朝蕊直看的背心發涼，覺得眼前簡直就是個惡魔，她飛快的接上話：&ldo;他毫髮無傷，仍舊很帥，仍舊是男神。米嬌是好是壞又怎麼樣？他寧願喜歡壞人，也不喜歡你！&rdo;李菲菲瞪向她，夏朝蕊道：&ldo;事實證明他做的很對，米嬌再不好，也比你這種喪心病狂的殺人犯強的多！&rdo;李菲菲的手拼命的掙扎了幾下，當然是徒勞，她劇烈喘息，瞪著她，夏朝蕊被她看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卻勉強撐著架勢，道：&ldo;怎麼了，我說的不對麼？&rdo;柏暮成聽的出她氣虛了，他沉聲道：&ldo;交待一下你殺害他們的過程吧。&rdo;李菲菲道：&ldo;她們該死！&rdo;吼出這一句，她哽咽了一下，好像終於放棄了掙扎：&ldo;我這麼努力才能賺到一點點錢，可是她們，就憑著一張臉，勾搭有婦之夫，輕輕鬆鬆幾十幾百萬，我不甘心！&rdo;她低頭垂淚：&ldo;而且，我真的沒有殺她們，我只是騙了她們一點錢……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相信我好不好？&rdo;&ldo;不用演了！&rdo;柏暮成冷冷的喝道：&ldo;有了你剛才瘋子的表演，你以為你還能再翻身？&rdo;李菲菲一窒。她的手狠狠的捏緊，卻仍是哭道：&ldo;我沒有，我真的沒有。&rdo;她哀怨的看向他：&ldo;她們是自殺的啊！我怎麼可能殺他們啊！&rdo;夏朝蕊道：&ldo;提醒你一下，你剛才發瘋的時候，頭髮全亂了，牙齒的血流到了下巴上，樣子挺可怕的，有點像金毛獅王謝遜。&rdo;她溫柔的道：&ldo;你知道金毛獅王謝遜吧？&rdo;畫面感實在太強了，李菲菲終於再度猙獰。外頭，吳求剛從楊光嘴裡聽說了剛才的事情，後怕的直吁氣，然後又聽了這麼一句，又忍不住好笑：&ldo;小夏也是審訊的好手啊。&rdo;楊光是個會做人的，其實他覺得柏暮成在別人的地盤上，做派有點太不客氣，不過看吳求顯然並不在意，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笑道：&ldo;她今天超常反揮了，主要是沒碰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