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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她說,昨天林可欣的聲音,一聽就是喝醉了,語無倫次的,還有點大舌頭,一個勁的問他這孩子他到底認不認,說不要就死給他看,還說什麼要不要問問他父親?總之莫名其妙。孫錦章也喝多了,根本沒理會,動作也沒停,她當時就想著讓她聽聽,知難而退,所以也沒結束通話,就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了,後來完事了拿起來再聽時,才發現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柏暮成道:&ldo;她之前有沒有找過你?&rdo;&ldo;找過一回,&rdo;孫錦章不屑的道:&ldo;你們不提我都忘了,在公司門口堵著我,哭的一臉眼淚鼻涕的,就跟我怎麼著她了似的!我告訴你們,我可沒找她,是她死乞白賴硬貼上來的,不知道誰的種就想栽老子頭上?以為老子是冤大頭?&rdo;柏暮成道:&ldo;你們交往了多長時間,有沒有防護措施?&rdo;孫錦章噗了一聲:&ldo;我說警察同志,都是大老爺們,說話用不用這麼斯文!不就是戴沒戴套唄!我從來不帶那玩意兒,都是讓她們吃藥!再說她也就胸大點兒,那臉,老子真沒胃口,下頭松的要命,不知道多少人玩過了,還跟老子扯什麼情呀愛的,老子信了你的邪!&rdo;夏朝蕊越記頭垂的越低,孫錦章充分詮釋了什麼叫紈絝,談吐低俗下流,肆無忌憚。據他說,他跟林可欣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當天晚上就上了床,正好大筆一揮就簽上了名,卻一眼瞥到什麼,愣了愣,哧哧的笑起來:&ldo;小警花,你記的可真詳細,想不到我還挺有才的,這都能當小黃文看了。&rdo;夏朝蕊一想就知道他說的是哪幾句,臉紅的不行。可是輸人不輸陣,她正色道:&ldo;警察問話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記錄在案,就算十年百年之後再翻,也都會在卷宗中查到。&rdo;&ldo;喲!&rdo;孫錦章笑道:&ldo;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呢!&rdo;他笑著把筆錄還給她:&ldo;小警花,留個手機號唄,微信也行,我要再想到什麼就給你打電話?&rdo;柏暮成直接把電話號碼給了他:&ldo;有事情可以聯絡我。&rdo;兩人出來,還能聽到身後那對男女放肆大笑,夏朝蕊氣鼓鼓的按了電梯,柏暮成揉了揉她頭髮:&ldo;生氣了?一對腦殘,不用理他們。&rdo;她一把拍開他手,想想還不解氣,抓過來就咬了一口,柏隊嘶了一聲,皺著眉頭看著她,她洩憤的用力咬了半天,然後一把扔開,柏隊看了看那個小牙印:&ldo;現在舒服了?那走吧。&rdo;他一邊上車一邊道:&ldo;第二個人住哪?&rdo;夏朝蕊瞄了一眼他的手,一邊報出了小區名字,柏暮成在電子地圖上一查:&ldo;離案發地點不遠?聯絡他問問在不在家。&rdo;夏朝蕊打了個電話,那個人叫江磊,就在本草飲料公司上班,兩人過去時,那人也出來了,有些懷疑的問:&ldo;你們是警察?真的是警察?警察找我幹什麼?&rdo;柏暮成一邊亮證件,一邊單刀直入道:&ldo;林可欣死了,你知道嗎?&rdo;就好像進了審訊室第一句經常問&ldo;知道為什麼抓你嗎&rdo;一樣,調查時,也經常用這種方式試探對方的真實反應,江磊顯然是愣住了,半天才道:&ldo;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我昨天還見過她!&rdo;柏暮成道:&ldo;你昨天什麼時候見過她?&rdo;江磊脫口道:&ldo;昨天晚上啊!&rdo;柏暮成迅速追問:&ldo;幾點?&rdo;江磊張了張嘴,然後猛然頓住,臉色有點發白,柏暮成緩緩道:&ldo;幾點?&rdo;他喃喃的道:&ldo;大概……大概半夜。&rdo;他忽然捂住臉,好像漸漸的回過神來,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夏朝蕊看了柏暮成一眼,他正盯著江磊,表情嚴肅。他在這種時候,很像個機器人,這會兒,腦子裡顯然正在迅速的分析判斷。手錶沒提示,說明這個人不是殺人犯,但看起來,他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夏朝蕊一直等他哭的差不多,才遞給他一包紙巾,然後簡單詢問了一下。據江磊說,他跟林可欣是同事,又曾經是男女朋友,後來她轉做銷售,起先根本賣不出去,後來,就&ldo;開竅&rdo;了,然後她就搬出了他家,他不捨得,還經常過去找她,幫她打掃衛生做做飯,有時候在她家過夜,昨天晚上,她忽然給他打電話,哭著問他願不願意娶她,他猶豫了一下,說考慮考慮,後來他越想越不忍心,就想給她回電話,但一直佔線,反正離的很近,他索性就過來了,過來的時候,門虛掩著,他正要推門進去,就聽到林可欣正在打電話,說有了他的孩子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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