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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正著,臉上瞬間浮上五個鮮紅的指印。自己剛做過理虧的事,哪怕是被下藥害的,鄭厲也不好對白媛媛發作,唯有把錯都推到紀深身上,把房間門敞得更開,指著裡面的紀深跟白媛媛解釋:“是他對我下藥,是他勾/引我!”
白媛媛在心裡冷笑,她當然知道鄭厲是被下藥的,但下藥的人不是紀深,而是她讓人給鄭厲下的,也是她讓人把鄭厲送到紀深房間裡的。她不過是想一次性解決鄭厲和紀深這兩個讓她瞧不上眼的傢伙,她樣樣優秀,有鄭厲這個不學無術的未婚夫是她的恥辱,而紀深這個“弟弟”更是讓她恨之入骨。
她料得不錯,鄭厲果然把紀深推了出來,這個男人果然和她瞭解的那樣沒擔當!
她就是要讓那個女人生的賤種身敗名裂!
白媛媛對鄭厲和紀深都鄙夷不已,面上卻分毫不顯,震驚之色比剛才更濃了,身體輕輕顫抖著,彷彿受了極大打擊一般哭著說:“紀深,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白家對你不夠好嗎?你家裡出事,爸爸第一時間去把你接到回來,對你比對我們姐弟倆還好,你為什麼要勾/引你的姐夫?”
紀深僵坐在床上。
他能感受到門外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每一道目光都滿是厭惡和不屑,像是在看天底下最骯髒的髒東西。
紀深明白了,這就是白媛媛想要的。
他低著頭,啞聲說:“是我的錯。”
從母親把他託付給養父開始,他的存在就變成了一種錯誤。
床上的少年低垂著頭,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從那纖細的肩膀與鎖骨看出他的纖弱,從他脖頸間的紅痕看出昨晚曾有什麼事發生在他身上。
莫名地,所有圍觀者都覺得意興闌珊,這樣一個少年居然是那種下作骯髒的傢伙,真是太可惜了。
熱鬧看完了,人自然陸陸續續散去。紀深安安靜靜地坐了很久,直至吹入屋內的冷風凍得他打了個寒顫,他才回過神來,起身找到屬於自己的衣服一一穿好。
對著床側的落地鏡,紀深看到自己通紅的眼眶和狼狽的模樣。
結束了,都結束了,沒什麼難以接受的。他本就不是白家的兒子,他本就是被父母拋下、孤零零飄蕩在這世上的孤兒。哪怕今天看到他勾/引了“姐夫”的人在背後議論什麼,他也沒資格去聽,他與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好好活著。
紀深有把證件帶在身上的習慣,不需要再回白家一趟,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關注著一個個招工啟事。他暫時沒有錢租房,所以需要找一份包住宿的工作,這種工作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不好找。而且,他也做不了什麼,哪怕只是養子,過去他在家裡也什麼都不用做,每天連出門都有人接送。
他不會開車,不會做菜,身體弱、力氣小,需要體力的活同樣幹不了。
他一無是處。
紀深坐到長椅上,頹然地捂住臉。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紀深拿出手機一看,是養父白景河打來的。
紀深手一顫,猶豫到手機響了第二次,他才僵硬的接了電話。他還沒說話,養父的聲音已經從那邊傳來:“深深,你在哪裡?我來接你,我這就來接你。”
聽到養父那滿是焦急和關切的話,紀深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對不起,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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