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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粉絲基數大，但凡有粉絲帶點節奏，都會掀起很大的風浪。

從微博到梧桐直播，沒有一片淨土。周吟粉絲本就不多，傳出了這種事，很多同時粉六一的人便脫了粉。周吟就那麼點粉絲，幾乎沒有戰鬥力。她也不願意讓他們為自己去廝殺，乾脆讓他們都閉麥。

她自己也閉麥。

她根本無從解釋，如果她把周渡牽扯進來，那周渡的粉絲估計會幫她。但那樣的話，周渡開掛沒開掛這件事又會被挖出來。

她本來就是想鳴不平，若是因此再把這事扯出來，未免得不償失。

她最開始還挺剛，迎著罵聲開了播，還一條一條懟回去。後來人實在是太多了，眼不見心不煩，她乾脆停播了一個星期。

她停了播，罵她的人可不會停。每天開啟私信，都不堪入目。

周渡從小寶那兒問到了周吟的資料，默默地看了幾天她的直播。

周吟太較真了，居然妄想和黑子講道理。周渡看著，不知道該替她的勇氣高興，還是為她的不自量力悲哀。

總之，心裡對這姑娘的好感度刷上來了點。

周吟停播在周渡的意料之中，因為她實在不懂得韜光養晦。她就像一個迎著炮火的戰士，根本不屑於用謀略。會自閉，太好猜到了。

周吟在這一週裡，努力適應新工作。表現不錯，還得到了老闆的嘉獎。

在這鋪天蓋地的罵聲裡，也有極少數的人安慰她。

周吟看著她們的鼓勵，差點眼眶都溼了。她都想拿支筆把她們的艾迪都記下來，日後一個一個報答。

周吟花了一個星期調整自己的心態，然後再次開播。罵她的人少了一些，但是依然挺多。

託他們的福，周吟漲了好多粉，熱度也比之前高了兩三倍。雖然這裡頭，大部分都是來罵她的。

罵就罵吧，周吟看得開。

話是這麼說，但現實往往是:

――“不要臉”

――“對啊，我的臉不是給你了嗎？”

――“賤人”

――“不敢當不敢當，你人劍合一”

――“怎麼還有臉開播”

――“因為要罵你啊”

……

周渡也在看，聽她說完看得開就跟人家對噴上了，也不知是喜是愁。

畢竟事情也算因他而起，周渡垂眸，點開禮物欄，送了一個飛船。他用的是大號。

飛船是梧桐直播最貴的一個禮物，大概一個一萬。周吟還沒有過這樣的土豪粉絲，她驚了一秒，照例念名字感謝。

“謝謝echo的飛船。”

念出這個名字，她都沒反應過來。

高仿？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她又看了看頭像資料，確定是本人沒錯。

他連炸了十個飛船，這下子她的直播間炸了。

echo粉絲眾多，自從退役後彷彿人間蒸發，臉都不帶露的。居然出現在了一個女主播的房間，還搞了這麼大一波動靜。

周吟那天熱度直接衝上了第一，無數人慕名而來。

周渡送完一個飛船後，又連送了九個。周吟根本淡定不了，她簡直想火速下播，問問他是不是上頭了。

周渡的微信訊息隨後就來了:不想欠你的。

周吟皺眉，這跟他沒啥關係吧，欠她了？

可是這樣，她不就欠他了？

俗話說得好，不該自己的不能要。

周吟平時不大開攝像頭的，今天示威似的開了攝像頭。她看了眼手機之後，表情變化被觀眾看在眼裡。

有人大膽揣測:“不會是echo的訊息吧，我酸了。”

此條一出，引發眾多猜測:“沃德天，她不會是echo的女朋友吧？”

“難道是echo的女朋友？”

“你跟echo什麼關係！”

“我不聽！”

……

周吟看著彈幕飛過去，滿腦子都在想周渡，她刪刪改改，還是回了一條訊息:你不欠我的，倒是你這禮物送得我欠你了。”

周渡沒有再回訊息，周吟放下手機，託著腮，發呆。

什麼嘛。

又不是因為喜歡她才送的？而且，十個飛船誒，十萬……

嘖嘖嘖嘖。

幾百萬人就這麼看著她發呆。

驚心動魄的一晚過去，第二天熱度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