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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被拍到了牆上。

這令他更加羞惱，也讓局勢變得更加微妙。他沒法逃走，因為比扎羅時不時還要看他一眼；他也沒法反擊，因為超人愚蠢的仁慈——他只能不上不下、沉默的漂浮半空, 指望超人再一次和比扎羅打起來……

可他們卻沒有、他們竟然沒有。比扎羅看著他陰沉的表情開口大笑。他醜陋的臉上露出了醜陋的喜悅，但短暫的喜悅過後卻又迴歸茫然。

——因為比起自己的‘任務’，他竟發現了更引他注意、更令他‘好奇’的東西。

比扎羅歪著頭看向飛在半空、冷冷注視著他的藍衣人。好像在看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作為失敗的克隆品, 比扎羅過去那短暫的人生中竟從未被教導過‘真品’是個什麼樣子。這簡直十足諷刺。但諷刺之餘還很奇怪。

其實他兩位創造者的心態都很簡單。萊克斯·盧瑟只想將事情儘可能的弄的更為難看，他甚至都沒想過比扎羅竟然有著自己的意識、竟然也存在思想。而拉娜·朗則只將‘它’作為達成目的的工具, 也從未想過要他懂得‘常識’。

這兩人都有意無意間的不令這智商低下的失敗品明白自己才是冒牌貨——這就導致瞭如今這滑稽的一幕。

這偷走了他dna的竊賊老鼠、這該死的仿造他製成的低能武器、這悲哀的無知的孩子，懵懂不解的向他發問：

“y……you………are who？”

蒼白又猙獰的克隆斷斷續續的發出樸素的疑問。他的神色幾乎有著幼童般的天真。

複製品望著面前的本尊，他這一問好似在問超人，也好似在向他的造物主、他的神發出最有力的問詢。

兩個屹立半空的藍衣人對視著。這一刻克拉克久違的感到手腳冰涼的同時還熱血翻湧。他心中憤怒與痛楚似乎都平息了，但淡淡的失望與憐憫卻令他更加痛苦。好似有利刃正斯文的切割著他的喉嚨，迫使他沉默不言。

但既然他都發問了——既然連他都感到了迷惑, 那超人怎麼能夠不答？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了。這世上能解救這悲哀的造物的也就只有他卡爾·艾爾，他超人一人……

“我是超人。”氪星青年的神色十分冷酷。“你的原型。”

他的回答簡潔而有力。卻聽的託尼·斯塔克一陣心酸。

此時鋼鐵俠已按著萊克斯盧瑟的太陽穴，將對方按倒在地面。盧瑟沒有頭髮的頭令他有點兒不好施力，但毫無疑問這沒穿戰甲的英雄依舊佔據上風。

他無法在此刻出言安危——任何人都沒法在此時出言安慰。於是鋼鐵俠就只能壓著盧瑟再次狠揍兩拳，打的這超人的宿敵痛撥出聲。

而聽了這話的比扎羅卻更迷茫無措了。他下意識看了拉娜·朗一眼，但朗卻根本沒在看他。沒得到母親回應的孩子只能努力整理自己混亂的大腦，斷斷續續的試圖為自己正名：

“不對！”

“——我、、才才才才是超人——”

他說到一半就莫名的惱羞成怒。不顧命令的向對面的‘假貨’衝去。他的動作非常魯莽，卻也很快。克隆人並不清楚自己這一抱其實已能攔腰截斷一輛火車，而克拉克竟然一動不動，任由他將自己抱了個滿懷。

氪星之子的眼神冷酷而確信，盯的比扎羅沒一會兒就神色閃動，訕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