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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央咬牙切齒，眼眶已經泛了紅，一手揪著陳沐晗的衣領，一手緊握成拳就比在陳沐晗的臉上，顫抖著，卻沒有打出去。

她的心，是疼的，在擰著勁兒的疼，但恨意正濃，讓她痛苦，煎熬，就在這時候，都想著離開的陳沐晗，好啊，混蛋陳沐晗！所有的誓言在你心底都是狗屁嗎？說過了根本不作數！一次次的傷害我，理由只有一個，我愛你，給了你傷害我的機會，我不是沒有脾氣，我不是不會發洩，我也是人，難受的想死的時候，你在哪裡？陳沐晗，直到現在，你還想逃？夏未央從沒有如此憤怒。

“打啊，夏未央！”陳沐晗笑著問她，“怎麼，捨不得了嗎？”夏未央緊緊咬著唇，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陳沐晗下垂的雙手突然揪著夏未央的t恤使勁往自己跟前拽，“打啊！”她猛地向後推夏未央，夏未央顫抖的拳頭真的揮出去，還帶著痛苦而又的嘶喊，“啊！”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臉上，立刻見血，也不知道是牙齒，還是唇瓣破了。

陳沐晗幾乎站不穩，吐了一口血，抬手抹了一把，“我家渣渣真有力氣，打得好！打得好！再打！”陳沐晗發了瘋一樣衝過來，要打夏未央，夏未央並沒有躲開，陳沐晗的拳頭沒有留情，真的打在了夏未央的胸口，“打我啊！你不打我，我就一直打你！”你那麼恨我，都寫在眼眸深處了，我都看見了，你恨我，還不打我，等我離開，你要自己吞下那些仇恨嗎？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陳沐晗除了第一拳結結實實打了，後面只有虛晃的招式，她捨不得，那一下，打在夏未央的身上，痛在她的心上。渣渣，對不起，最後一次打你了，以後，你打我，我都不會還手的。

哦，她們，根本沒有以後了，所以，連被你打，都是一種奢望的存在了，那就一次打個夠吧。夏未央是真的被陳沐晗惹怒，把掙扎的陳沐晗推倒在地騎在身下壓制住，連連打了幾拳。陳沐晗沒有力氣了，也不掙扎了，偏著頭，笑著落淚。打得好啊，夏未央。

夏未央也終於停下來，她雙手撐在地面，累的氣喘吁吁，壓抑地問：“陳沐晗，疼嗎？”痛苦根本掩不住，每打一次，夏未央的身體都在撕裂的疼。

陳沐晗有氣無力地說，嘲諷著：“你也不行啊，連我都打不死啊~也太弱雞了吧~”夏未央再一拳下去，是朝著地面的，但陳沐晗卻突然偏頭，咣！正砸上腦門，陳沐晗只覺得腦袋轟地一下子，眼前一黑，嘴巴里的血倒流，讓她嗆了一口血。

打死我多省事，哦，對，不能讓你打死我，她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說，“渣渣，不能打死我，要坐牢的。”她喘息著，“給我留口氣，我、我會自己消失的……”

夏未央的淚水成串落下，媽的，陳沐晗，你還想走！打死你算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死，誰都不用走了！

陳沐晗似乎難受得緊，她胸口起伏，幾次抬頭又撐不住，連連咳嗽幾聲，嗆出了幾口血。她努力想翻身卻不成功，只能頭用力偏向一旁，“嘔~”陳沐晗開始乾嘔，眩暈感讓她覺得自己在大海上漂浮，身體正被巨浪拍打，但她還有意識，知道自己躺在地上，“頭好暈~”陳沐晗嘟囔了句。

夏未央已經從陳沐晗身上下來了，她想要抱起陳沐晗，陳沐晗無力地推她，“別、別~為什麼、地面在搖~”陳沐晗眼睛已經睜不開，腦袋疼得要裂開，眼睛好像被什麼液體糊住了，“渣渣~”又咳嗽了一聲，吐了一口血，人奄奄一息。

夏未央的淚水止不住了，她立刻打了急救電話，陳沐晗不是完全的沒意識，她窩在夏未央懷裡，時不時會幹嘔，夏未央抱緊了陳沐晗，“陳沐晗，我不准你走~”恨你，更愛你，別走，好不好？我真的吃了很多苦頭，你就不能在我面前，讓我好好發洩一下，好好地哄哄我嗎？我的要求真的不高，為什麼總是要離開，為什麼總是要拋棄我？

陳沐晗猛烈地咳嗽，斷了片的意識又恢復一點了，但心底始終無法放下的痛苦記憶搭錯了線，“渣渣~你、你怎麼還不走，走啊！她們會報警的，快、快……走……啊……”尾音幾乎沒了，“我、我聽見、她們報警了……”

陳沐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扎，夏未央不肯放開她。陳沐晗牙齒使勁兒咬她，夏未央抱不住鬆了手。咣噹，陳沐晗身體猛地摔在了皮箱旁，耳根處到臉頰，有瞬間的刺痛，好像有人拿刀割了她的臉。陳沐晗抬手胡亂的擦，讓原本就沾滿了血的臉更加殷紅了，讓人看不清，原本白皙的膚色。散亂的發，血粘稠，貼著臉，遮住了半張臉。

就在這時，木子禾氣喘著氣闖回來，救護車剛好到樓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