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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哭了……渣渣是水做的吧，陳沐晗把牛排推過去，“你吃這個。”夏未央還是不動，低頭在那抹眼淚。陳沐晗無奈，只好站起身，主動坐到夏未央的旁邊。感覺到專屬於陳沐晗的氣息飄過來，還帶著淡淡的溫度，夏未央感覺自己身體哪裡快要痙攣了。

“你要吃哪個？”陳沐晗問。

“我要吃這個。”夏未央指指陳沐晗吃過義大利海鮮麵，陳沐晗就推過去，“那給你。”

“我要吃蝦。”夏未央嘴上說，卻不動，陳沐晗能不明白嗎，這是要她喂的意思。想著夏未央哭了那麼久，小孩兒也怪可憐的，她就把蝦夾出來，剝好。義大利海鮮麵裡的海鮮，全被夏未央吃了，末了還舔舔嘴兒，好像沒吃夠，“你喜歡吃海鮮我們再點？”陳沐晗說。

“不要，要吃牛排。”夏未央打算今天做個“殘疾”人士了，誰讓她今天耗力太多，都是禽獸的錯，哭得沒力氣了。

陳沐晗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夏未央一看這架勢，就想到陳沐晗可能沒在外面吃過牛排。不過夏未央也沒說話，陳沐晗少有露出笨笨的表情，手心裡都是汗，牛排切得亂七八糟的。一頓手忙腳亂之後，陳沐晗注意到旁邊座位的人在看她，也是兩個年輕的姑娘，對方右手拿刀，左手拿叉，晃了晃，那意思是，一般來說，正確的姿勢應該是這樣的。

陳沐晗臉頰有一抹淡淡的紅，不知道是切牛排累的，還是不好意思了。夏未央自然也看見旁邊那姑娘的動作了，故意搶走陳沐晗手裡的刀叉，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對著剩下的一遍牛排切切切，“我就喜歡這麼切！”

夏未央把牛肉切得更是一團糟，“你個渣渣，是要包餃子嗎？”陳沐晗用叉子，都叉不起來了。嘴上這樣說，但心裡知道，夏未央是故意的，渣渣有時候很大條，但有時候也細心。旁邊那桌的兩個姑娘竊竊私語，還偷偷地笑，夏未央哼了一聲。

一頓西餐廳大餐，讓夏未央吃撐，也沒了小脾氣。飯後，兩個人一起出來，陳沐晗走在前面，走了幾步，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她回頭，夏未央站在原地沒動。

“渣渣。”陳沐晗主動伸手出去，記不清今天這是第幾次主動了，夏未央的小脾氣早沒了，主動握住陳沐晗的手，緊緊地握住。

藉著月色，往家裡走，一路安靜，夏未央拽拽陳沐晗的手。陳沐晗停下，低頭看著夏未央，她的眼裡有月光，亮亮的，“霸霸。”久違的感覺，幾乎讓陳沐晗落下淚來，那麼多稱呼，還是最喜歡這一個，只喜歡夏未央這樣叫她。班級裡也有人叫她學霸，因為她來的時候，分數高出所有人一大截，新生代表講話，大家都知道了，學校有個學霸無敵美少女。

“霸霸霸霸。”

“恩。”

“我今天出去和朋友玩了。”

“恩，都玩什麼了？”

小脾氣沒了，都乖乖交代了，今天朋友過生日，夏未央想著陳沐晗也不管她了，她就“惡向膽邊生”，索性翹課了。不過，這一天，夏未央過得並不開心，心裡始終毛毛的，尤其見陳沐晗的電話一個跟著一個，但是，死要面子的夏未央就勢不想接，賭氣著呢。

“過生日就晚上去一會得了，還用的著逃課嗎？”陳沐晗開始訓話，“答應我上高中好好學習，都和老天爺約好了，你也不守約，到底是要怎樣啊？”

唔，禽獸居然還記得，她和老天爺有個約定呢，她自己也記得的。可這能怪她嗎？禽獸都不管她，“誰讓你都不理我！”夏未央控訴。

“我哪裡不理你了？”陳沐晗說的一點都不心虛，“你不也沒理我嗎？”

“嗚。”夏未央嗚咽一聲，跟小狗崽兒受了委屈一個動靜，真叫陳沐晗沒辦法再繼續兇下去，“渣渣，我們不鬧了，恩？”陳沐晗說。

“明明是你先開始的！”夏未央吃飽喝足，淚腺又發達了，淚水留下來，委屈地嚷，“是你莫名其妙，從南方回來就開始不理我，人家做錯什麼，你可以直接說啊啊，什麼都不說，就突然不理人家，你知道人家心裡有多難受啊？嗚嗚。”一口一個人家，陳沐晗聽到最後，腦子裡就剩下這兩字了，“好好好，是我的錯。”

“你那什麼態度啊？”夏未央對於陳沐晗敷衍的態度很不滿，陳沐晗主動抱住夏未央，哄著說：“好啦好啦，都是霸霸的錯，渣渣那麼乖，一點錯都沒有，霸霸不管渣渣是不對的。”

“嗚嗚。”夏未央用哭聲回應，就是霸霸的錯。都快到家了，夏未央還在嗚咽，陳沐晗嘆道，“渣渣，你好能哭誒。”以前怎麼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