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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單，服務員離開後，夏未央嘆氣，“你再這樣，我以後可不敢吃你的東西了，上次就說好我請你吃飯的。”

葉月茗收好錢包，“真那麼想請我吃飯啊？”她將夏未央面前的杯子拿過來，用水涮洗。夏未央心裡再度想起不曾消失過的人，陳沐晗也會這樣做，每次還會用紙巾給她擦筷子的，“是啊，我不想一直欠人情。”葉月茗已經開始擦筷子，“這樣的話，不如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夏未央問得心不在焉，禽獸，還是想她，嗚，感覺自己真沒出息，幹嘛要那麼想一個人。

“我這週日過生日，你可以和我一起過生日嗎？”葉月茗眼睛明亮，夏未央看了一眼，目光飄向窗外，“我可以給你買禮物。”過生日這種事，在夏未央的心裡，一直都是要和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就像曾經的她和陳沐晗，以後或許再也不能給彼此過生日了。夏未央心酸酸的疼，禽獸在做什麼呢？十有八1九是在學習，她除了學習似乎什麼都不愛，夏未央想改名，叫夏學習。

“啊……”葉月茗難掩失望，“你不願意就算了，禮物就不用了。”失望，此刻面前的人，和她一樣的失望，“我和你一起過生日，你就不失望嗎？”夏未央問，如果她的舉手之勞，就能讓一個人開心，何樂不為？

“沒事沒事。”葉月茗不自在地搖了搖頭，“我一個人過也沒什麼，也習慣了，就是、就是……恩，沒事了。”葉月茗吞吞吐吐，引起了夏未央的好奇心，“你一個人過生日？”小孩子也可以一個人住嗎？夏未央完全沒這個概念。

“恩，我現在自己住呢。”葉月茗笑容透著一分苦澀。怎麼會這樣呢？夏未央印象裡，過生日就是要人多，熱熱鬧鬧的才有意思，“你家人和朋友呢？”

“我父母……他們離婚了。”葉月茗低下頭，“朋友嘛，我原來不是這裡的，朋友都在原來的地方呢，這邊，我認識的人不多。”

那麼可憐嗎？夏未央生出同情，“那週日我陪你吧。”葉月茗忙擺手，“沒事沒事，我家還有保姆，呵呵，她會給我煮長壽麵，準備蛋糕的。”越說越可憐了，夏未央想起以往的她和陳沐晗，而未來，她或許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想得夏未央眼圈都紅了，“月茗，我說真的，我想給你過生日，你真的要這樣拒絕我嗎？”

葉月茗緩緩抬起頭，眼圈也紅了，“我、我只是不想強迫你，你怎麼開心怎麼來吧。”

“我給你過生日，就這麼說定了。”夏未央鄭重地說，服務生這時候將吃喝端上來，夏未央呼了一口氣，故意露出歡心顏，“哎呀，好吃的來了，快吃快吃，我都要餓死了。”接下來的時間，她和葉月茗說說笑笑，看起來那麼開心。

和葉月茗分開後，夏未央一個人往家走的路上，臉部表情已經僵硬了，笑累了。到了家門口樓下，夏未央掏出包裡的小鏡子，照了照，鏡子裡的人，讓她覺得陌生，表情可以用冷漠來形容，她原來是最討厭這種表情的，什麼時候，她把自己變成這樣的人了。夏未央擠出一個笑，讓自己看起來很開心，微笑也是可以練習的，久了，也許就能欺騙自己，我原來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