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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未得手,眸子裡兇光漸起,殺意畢現,她今天或許無法帶走太宗,但總能傷了徐惠。冥魅知道自己在凡塵的時間不多了,此次不論是被抓回去還是自己回去,日後若再想為魍魎報仇,就難上加難了。天君不會為他伸張正義,泰山府更不會趟這渾水,左右是為了凡人女子死的,一點都不光彩。可冥魅最恨的就是這不光彩,怒火中燒,是為魍魎,也是為自己。招式於是越發凌厲,金刀隨著身子旋轉,赤金相應,似是人刀合一,一步步逼著崔鈺只有後退的份兒。直至刀劍再次撞上,女子臉上的笑像盛極的牡丹,凋零去勢已不可擋,&ldo;相爺不必如此,勾魂筆,奪魄斬,可再鋒利的武器也不及你萬分之一,傷心奪命,天下無敵。&rdo;崔鈺本就沒有全力以赴,如今聽她這樣說,哪怕知道是在做戲,可一顆心仍是被傷得狠了,捂著胸前的傷踉蹌數步,千瘡百孔,狼狽至極。金刀繞著白骨劍轉了兩圈兒,冥魅便隨之與他越靠越近,到最後一隻手緊緊握著寶刀刀柄,另一隻則扼住他的手腕。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表情看不清,唯有眼眸中的投影,一清二楚。&ldo;你不是想要保你的主子麼,好,那就受我一掌,從此我們兩不相欠。&rdo;言畢果然一掌擊在心口,真氣迅速將傷口凝結,收手時震碎的衣衫像繁花落盡,落紅無情。塵歸塵,土歸土。&ldo;相爺!&rdo;楊若妍看見崔鈺猙獰的傷口,還以為是冥魅所為,伸手相去扶他可別被躲過了。就算是這個時候,他還是執意不肯與她有絲毫糾葛,白骨劍撐在地上,劍尖兒彎折,幾乎承擔了他所有負重。眼瞧著她又對著徐惠出招,崔鈺奮力猛撲向前,本想阻攔,餘光卻瞥見女子一抹淺笑。狡黠得像只狐狸,是計謀得逞的得意,然而也染盡悲涼。&ldo;別去泰山府。&rdo;貼近她的時候,聽見她在自己耳邊輕輕說了五個字,隨即,兩人的刀劍指著同一個方向,崔鈺被她挾持著手腕向前,寶劍比金刀長出幾寸,她力有不逮,借他的武器划向了徐惠的臉。空中一道優美的轉身,像是情投意合時的琴瑟和鳴,全然不似借刀殺人。崔鈺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她,卻只能掃見她半張臉,半邊唇,以及那隻並沒有三生石的漆黑右眼。璀璨如曜石,冷硬似永夜。&ldo;啊&rdo;白骨陰毒,比鴻鳴刀尖銳不知多少倍,徐惠的臉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流不止,傷口邊緣隨即泛出青黑。事情了結,冥魅與崔鈺復又分開,男人大口喘著粗氣,見她金刀所向是身後太宗。 以神的名義,詛咒大唐&ldo;念著我們昔日的夫妻情分,我不殺他。&rdo;前腳剛藉著他的劍毀了徐昭容,後腳便又賣了個順水人情給他,崔鈺心中泛起酸澀的苦笑,他的魅兒呵,永遠是那麼分明。忽然想起她從前對自己說的話,生死簿就是本賬簿,壽夭是表象,因果是根本,而泰山府是生意人。生意人總不能叫自己吃虧,也不會叫自己人吃虧。&ldo;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宮中尚且講究尊卑有序,本宮再有錯,也輪不到一個凡人說三道四,你冒犯了我,合該受罰。&rdo;女子向後一坐,虛空中便出現了一把椅子。鴻鳴刀化為一隻鳥兒立在她肩頭,冥魅的手中落下一條絡子,底端掛著一枚玉珏牽扯繩子來回擺動,緊接著又被她緊緊握在了手裡。崔鈺隱隱覺得不安,那是他們的定情物,一人一半,都是開啟一夢華胥地牢的鑰匙。她身體前傾,用手支著下巴,表情有些玩味。可越是這樣的喜怒無常,越令人害怕。楊若妍看了眼昏死過去的徐惠,又看了看根本無暇顧及她的太宗,恨不得將整個人都縮排暗影裡去。偏大殿之上亮得很,躲無可躲。睨了她一眼,冥魅才沒有功夫與她這種小角色生氣。今日這事兒雖是因太宗的貪念而起,可過後一定會盡數算在她頭上。挑撥出了天大的禍事,臨陣又畏畏縮縮,楊慶安被她拖累著,楊家全族都完了。與她相比,徐惠就聰明多了,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都懂得來攔一攔,日後倒也能在這宮中留有一席之地。也就是因為這一席之地,太宗與她親不得遠不得,她才會在這日復一日的磋磨中肝腸寸斷。眼瞧著恨的人都一一解決了,怒火消了大半,她現在要做的,是善後。&ldo;相爺好本事,能夠操縱百鬼,可我泰山府靠的從來不是一眾亡魂。&rdo;崔鈺當然知道,守在她身側伺候的永遠是那些鬼差,斟茶倒水查驗壽夭,是官家才能做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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