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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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朱達昌不僅沒有走，反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會兒，紅燈籠的老闆娘就來了，脂粉遮住了她臉上的皺紋，朦朧的燈光讓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依然風情萬種。她姿態婀娜地走到朱達昌身邊，討好地說道：“喲，是朱經理啊，你的包廂不是在四樓嗎？怎麼你在這裡呢？”

朱達昌似乎有些不耐煩，擺擺手說：“今天我們要了兩個包廂，有生意給你做還不好啊？對了，怎麼沒看見箐箐呢？她今天沒上班？”

“箐箐啊？”老闆娘開始打哈哈了，“她今天……有事啊！”

“有事？”朱達昌眉頭一皺，“有什麼事？去把她給我叫來！”

“不行啊！”老闆娘陪著笑，小心地說道，“她……她已經在上班了。”

“上班？上什麼班？我來了還上班？”朱達昌頓時大怒，指著老闆娘命令道，“你馬上去給我把她叫過來，不然，今晚你們這裡就關門大吉吧！”

老闆娘的眼光四處一瞟，似乎想找個人幫忙說個情。文莉忙往暗處一躲，一來怕朱達昌發現她，二來怕老闆娘看見她，告訴林茹燕的時候，加點什麼話，那就糟了。好在老闆娘只是粗粗掃了一眼，就出去了，文莉卻躲在角落裡不敢亂動了。

一會兒功夫，老闆娘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只有十*歲的女孩子進來了，朱達昌頓時喜笑顏開，馬上過去摟了那女孩就假裝生氣道：“怎麼我來了也不出來？還上班，上什麼班呢？我這裡不能上班嗎？”

箐箐扭了一下腰，推了朱達昌一下，不高興道：“你這裡算上什麼班啊？小費也沒有。”

“哎！”朱達昌又一把把她拉進了懷裡，也不高興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俗氣？一見面就講錢啊錢的，難道我們之間只有錢？難道認識這麼久了，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

文莉有些暈了，看樣子，這女孩就是個小姐，可是和小姐講什麼感情，人家來坐你的臺，不就是為了小費嗎？難道還指望你把她娶回家當老婆不成？還感情！

莫非，這不是小姐，是朱達昌在這裡找的相好？朱達昌的家在瀛洲市，老婆孩子也都在瀛洲市，調來這裡工作，找個相好的解決一下實際問題也可以理解。可是，剛才那女孩不是又說到小費了嗎？既然是相好的，要小費也回家去要吧？哪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要的？

文莉是真猜不出那女孩的身份了，於是好奇地看著他們。

女孩卻不耐煩起來，從朱達昌的懷裡掙扎了出來，推諉道：“行了，你別拉著我了，那邊的客人還等著我呢，人家可是付了錢的，我不能不去的。”

朱達昌卻死死抓著那女孩不放，一邊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就沒見過象你這麼、無情無意的女人，我和你認識了那麼久，就比不過人家一百元的小費嗎？我還就偏不讓你走了，今晚你就坐我的臺！”

說著，見老闆娘站在一邊，便說道：“去，告訴那邊，就說箐箐在這裡坐檯，不過去了。消費單上添上小費，給箐箐兩百，一會兒我們忻經理會來簽字的。”

箐箐卻絲毫不見高興，反而掙扎得更厲害了：“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的小費！你們單位付小費最麻煩了，每次都要等老闆娘結了帳來，才能把錢給我們，等也等死了！你一定要我坐檯，那也好，你自己把小費給我，今晚我坐你的臺！”

朱達昌大怒：“你個婊子，給臉不要臉的！讓你坐檯是抬舉你，你還計較小費是怎麼給的，老子叫小姐一向就是這麼付小費，讓我自己掏錢，門都沒有！”

箐箐也火了，大聲說道：“我就是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誰家好好的女人，給你上下亂摸啊？你有本事去街上摸一個我看看，看人家不把你一個耳光給搧扁了！”一邊說著，一邊拼命掙扎，一個手在揮舞中，果然不小心就搧在了朱達昌的臉上。

朱達昌大概是做夢也沒想到箐箐真能打他，捂著臉當時就愣住了。箐箐先也是嚇了一跳，回頭見朱達昌愣在了那裡，慌忙拉了拉已經被朱達昌褪到手臂上的吊帶，從老闆娘的身邊迅速溜過，逃到自己的包廂那裡去了。

朱達昌通紅的臉這個時候變得鐵青，他冷冰冰地問老闆娘：“她在哪個包廂坐檯？”

老闆娘估計也嚇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說道：“在……在216包廂。”

朱達昌陰沉著臉走到了沙發上，悶悶地坐了下來，忻建平醉醺醺的，正在和客戶瞎扯。見他過來，就問道：“經理，今天要幾個小姐？”

那個客戶聽見忻建平叫經理，便也轉過頭來了，卻見朱達昌臉色不佳。酒喝高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