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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
他知道多說無用,便拿起桌上的筆,在宣紙上寫下幾個字。
趙氏拿起來一看,整個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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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鄒府遙遙相望的北部老城,某處潦倒茶鋪前,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門前停下,趕車的人配著把頗為拉風的長刀,正上下打量著茶鋪的門簾。
茶館的門面早就風吹日曬看不出原本的樣貌了,樑上的牌匾也早就不知去向,只有門口柱子上刻著的兩句詩還有些昔日茶館的影子,便是:晴風石鼎浮花乳,夜雨春盤冷碧絲。
說是茶館,其實也算不上,因為這其中連賣茶水的掌櫃都沒有,只有來來去去的窮困茶客。
傳聞此處曾是赤州境內最好的茶館,館主不僅烹茶手藝絕佳,更是個隱士高人,總有慕名而來的居士修道者來此拜訪,久而久之名聲與茶香飄出萬里之外,也算享譽一時。
誰知後來館主一朝病死,此處便漸漸敗落。如今的茶館早已不再烹茶為生,但昔日那些熱愛品茗的書生儒士卻還聚集在此,日夜暢談辯論,或是針砭時事、或是求仙問道,參與者輪流自帶新茶,每人自備茶碗,今日喝的是湘君蘭雪,明日便能嘗綠泉玉瓜,雖然環境破敗各人也都衣衫襤褸,倒也有幾分遠離世俗的快活。
“主子,應當就是這兒了。”
馬車上的人低低應了一聲,一隻帶著佛珠的手輕輕撩開簾子,露出半張有些困頓的臉,那雙狹長的眼此時帶了幾分迷離,只瞥了眼茶館的門面,便淡淡道:“那便進去吧。”
天色已將黑,茶館裡的各個破桌子上擺著些油燈,光線昏暗,只顯得每個低聲私語的人都有些神秘。
門口傳來些響動,又走進兩個人。
按照往日經驗,這個時間來茶館的人並不多。晨起才是茶館最熱鬧的時候,這個時辰當是酒肆生意最好的時候。
但是茶館裡沒有人抬頭去看那兩位新客,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那茶案那一小塊天地間,就著最後一縷薄光,做著忘記塵世的美夢。
茶室的最裡面已是昏暗至極,似是到了盡頭,鍾離竟的腳步便停在那裡。
“未翔,這裡。”
有個鬍子已經半白的老者正在油燈下和人鬥著筆法,餘光瞥見那二人,突然開口道:“後生,那處封著呢,進不得。”
鍾離竟緩緩轉過身,臉上竟露出一個笑,只是那笑只停在嘴角,看著便有幾分古怪:“多謝老先生提醒,這便小心些。”說完,示意身邊人。
丁未翔上前一步,左手輕輕握上刀柄。
差室內有一瞬間的白光閃過。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茶室牆壁上釘著的木板便應聲碎裂,露出一扇通往後院的窄門。
也不知那人是如何下得刀,只砍斷了那門封,卻半點未傷及那塊門板。
先前說話的那公子也不再看滿室驚詫的臉,施施然邁步走進那結著蛛網灰塵的窄門,他的侍從緊跟其後,順手將已經躺在地上的門板重新堵上。
茶室內恢復了安靜,若非地上那些散落的木頭碎片,真叫人懷疑剛剛是不是真的有兩個人從這裡走過。看客們面面相覷,隨後又投入到新一輪的辯論當中,便把這怪人怪事拋在了腦後。
茶館後院,鍾離竟走在一片碎石上,對四周荒涼的景象恍若未見。
庭院中原本植了些竹子,但因為許久無人照料,已經荒草叢生、枯枝滿地,碎石子路得盡頭是一棟石頭壘成的小屋,門扉大敞著,露出屋內有些雜亂的地面,似乎還是主人匆匆離開時的模樣。
丁未翔將幾件簡單的隨身行李放在佈滿灰塵的桌上,忍不住皺了皺眉:“此處實在破敗鄙陋,主子確定要宿在這?”
“無妨,方便最好。”他徑直向屋內唯一的一張床榻走去,那其實根本稱不上是一張床,床頭和床尾的木板已經不見,只有兩塊床板還嚴絲合縫地待在原地,“何況比這糟的地方我又不是沒待過,何必介懷。”
說罷,他伸出手輕輕釦了扣那床板。床板發出空洞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石房子裡迴盪著。
丁未翔見此上前,小心將其中一塊床板挪開,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露了出來,隱隱有悶濁的空氣從其中流出。
鍾離竟似乎料到如此,披著那裘衣坐在那洞口旁,他半闔著眼,不知在思索什麼,手指摩挲著腕上那串沉甸甸的佛珠,上面如今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一顆珠子。
細看去,那些珠子是被一根纖細的金線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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