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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眾人只覺得自己彷彿落入溪流中的一隻螞蟻,便在這一葉之舟上輾轉沉浮。
雖說雨已停歇,但昏河之上溫度比岸上要低許多,渡船四壁搖搖晃晃、四處透風,丁未翔將一件厚實的裘衣披在鍾離竟身上,自己抱著刀坐在風口,替他擋些寒風。
肖南迴有些羨慕地看一眼,又回頭看了看窩在自己身後、縮成個糰子的伯勞,掏出一塊餅子狠狠啃了一口,還沒嚼幾下便被伯勞搶走,顯然是昨晚挑食沒吃好。
“既然是奴僕,當守禮儀尊卑。公子這小僮也太不守規矩,居然敢搶主子吃食。”
她抬頭,卻見那白衣公子不知何時挪到她跟前,手上舉著個不知從哪掏出來的扇子,極盡風雅地搖著,肖南迴覺得自己都能看見他露出手腕上迅速立起的汗毛。
伯勞此生最痛恨兩件事,一是拿身份說事打壓她,二是有人說她小隻。
這話無疑得罪了她兩遍,當下兩隻眼刀子般就剮了過去。
肖南迴連忙微微側身,擋住那兩道兇光,臉上露出一個和氣的笑:“公子說的是,只是我這小廝自小與我一同長大,關係遠超尋常主僕,此次又是出門在外,不好講究許多。你說是吧?”
白衣公子欣然點頭:“也是,如今似公子這般寬厚之人也是不多了,當是該結交一番。在下郝白。敢問公子姓名?”
好白?
她這才好好打量這人,他身上還有宿醉的酒氣,衣衫都系的不整齊,居然還能騰出時間在臉上塗了那麼厚的香粉,倒也是個人才。
“姚易。”
她面不改色地報了姚易的名字,頭一回覺得自己那些蕈子沒白給。
“原來是姚兄,幸會幸會。”那白衣傻子一臉開心,竟又開始自報家門,“在下紀州晚城人氏,祖上三代行醫,偶爾也做些丹藥生意。不知姚兄家中是做什麼的?”
她嘴角勾了勾:“經營勾欄瓦舍的。”
郝白愣了愣,臉上竟可疑地紅了起來,就連那□□也遮不住:“姚兄說的是......”
“妓院。”她有些好笑地看一眼對方那酸腐的模樣,“怎麼,郝公子昨夜美人相伴好不風流的樣子,竟連妓院都沒去過?”
郝白哽了哽,一時沒說話,竟像是真的沒去過。
一旁的伯勞見狀,心情沒來由的好了起來,故作沉痛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兄弟,沒去過妓院怎好稱男人?下次說一聲,我一定帶你去見識一番。”
“在下也未曾去過,小兄弟可願再多帶一人?”
那聲音一響起,肖南迴就覺得頭皮一麻,她沒回頭也知道說話的是誰。
伯勞也被這突然開口說話的人嚇了一跳,回頭看看坐在身後的人。江風吹過,他的髮絲飛起,在這容易令人迷惑的時刻,他有一瞬間看起來像是在微笑。
船上恰有幾人正好望向這裡,都是一副有些呆愣的表情。
她覺得形勢有些不對勁,準備結束這場突發的對話:“鍾公子身份尊貴,定是瞧不上那下等地方。”
“在下複姓鍾離,單名一個竟字。”
她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回她,只得敷衍兩句:“原來是鍾離公子,幸會幸會。”
“千里相會確是幸事,不知姚公子此次前來霍州所為何事啊?”
來了來了,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肖南迴腹誹一番,不得不接招:“聽聞五月初九便是朱明祭,在下是來湊湊熱鬧的。”
朱明祭是青陽、朱明、白藏、玄英四祭之一,歷年在霍州舉行。赤州向來有祭祀神明的習俗,其中白藏祭與玄英祭乃是皇家秘事,外人甚少知其詳細,裘氏王朝覆滅後便逐漸銷聲匿跡,而興於晚城的青陽祭和霍州的朱明祭算是保留下來,如今依然盛行。
“哦?還有這等熱鬧?”鍾離竟未說話,郝白倒是來了興致,“反正閒來無事,不如一起去看看。”
她看他一眼:“郝公子不是急著要去救人?”
“今日不過初五,三天時間足夠了。三天若是仍救不活,那便是閻王要留人,我也無能為力。”
喲,口氣還挺大。
肖南迴只當對方胡說八道,根本沒往心裡去,正當此時,船伕突然吆喝一聲:“有碎冰,扶穩了!”
聲音未落,一陣巨大的撞擊感襲來,渡船瞬間傾斜搖晃起來,半人高的浪一下子就打溼了半條船,眾人不由發出驚呼,吉祥和花虯在甲板上直打滑。
她心下一凜,把住船沿向水中望去,只見垂直於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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