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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天地間萬物昏黃、影子狹長。
穆爾赫渡口旁的最後一趟渡船再有一炷香的時間,便要啟程了。
湍急流淌的昏河已沒有浮冰,雨季過後渾濁的河水正在慢慢變得清澈。肖南迴望著那暮色沉沉的河面,一時有些感慨。
數天前,她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如何也想不到竟會在短短時間內經歷如此多的波折。
身後不遠處,郝白將那李景生捆好安頓在船上後,走下船來與眾人告別。
“此行得完成家中族老所託,還要感謝各位相助。今日再次分別,便不知何時才是再見之日了。”
鍾離竟輕輕回禮,禮數做得是十足的漂亮。
“有緣自會再見。只是不知再見之時,當稱呼公子哪方稱號呢?”
郝白爽朗一笑,牙比臉倒是白上幾分:“在下本名瞿墨,只是家中很早便定下規矩,在外行走不得使用本名。郝白乃是在下行走江湖的名字,各位日後還是喚我郝白便可。”
肖南迴在一旁聽得偷樂。
墨這字起得好哇。畢竟生的那樣黑,怎麼好意思叫“好白”呢?
郝白似乎察覺肖南迴的表情,目光悠悠轉了過來:“不知下次見面,在下是要稱呼姚兄公子還是姑娘呢?”
肖南迴瞬間正色:“郝公子說笑了。在下的名字雖不似姚公子那般傳神,但也不至於讓人聽成是個女子姓名。”
肖南迴知道,對方一介醫者,要知自己是男是女還是易如反掌。只是這廂打死也不承認罷了。
江湖之中,誰還沒層皮面呢?
郝白眨眨眼,故意露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做作地捂著胸口:“想不到姚兄竟是如此看我。想我出生時確實是黑了些,但也不至於用個墨字。奈何名字是爹孃所賜,實在推諉不得,可我內心還是歡喜別人喚我郝白的,與人結交也都是用這個名字,萬萬沒有欺騙之意。”
哼,狡辯。
肖南迴微微一笑,準備“送客”:“郝公子不必同我解釋,咱們這一路雖然坎坷,但也算是圓滿,便權當是結了個善緣。日後......”
肖南迴本想客氣說句山高水長、後會無期的話,不料對方卻接過話頭順杆爬起來:“日後定是要去闕城好好拜訪姚兄,到時候姚兄可莫要忘了我。”
真是厚臉皮。
沒成想,對方竟然下一秒真的厚著臉皮開口了。
“還有一事,雖是不情之請,還望姚兄多多幫襯。”
肖南迴一臉警惕:“何事?”
郝白指了指不遠處和伯勞一起溜達的吉祥、花虯:“在下此去歸鄉急的很,萬不能像來時那樣悠哉。渡口買馬不易,可能又要耽擱些時日,想請姚兄割愛借馬一用,待我抵達家中後,定想辦法儘快歸還。”
借馬?
肖南迴有些為難:“倒不是割愛不割愛的問題。我這馬脾氣有些不好,外人恐怕不大好駕馭......”
眼瞅著郝白的臉便垮下去,渡口最是往來繁雜,大家都行色匆匆,確實少有人可供相求,她猶豫一番還未開口,冷不丁一個聲音淡淡插了一句。
“姚公子那小廝不是還有一匹馬?不如先借了郝公子。”
肖南迴瞥了鍾離竟一眼:“花虯不在,伯勞騎什麼?”
“伯勞小兄弟可以騎姚公子的馬,姚公子若是不嫌,可與我同乘一車。我們都走旱路回闕城,應當是順路的。”說罷頓了頓,好死不死地又加了一句,“在下的馬車絕對寬敞,姚公子可以放下顧慮。”
教他這兩頭一堵,肖南迴如果拒絕,倒顯得她十分小氣計較。
對了,還有秘璽。
橫豎她還要看著那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若真讓那人獨自待在車上,真搞不準對方到時候是不是會耍花樣。
她可比不得那些個七竅玲瓏心,還是用自己的眼睛盯著的好。
“也好。”肖南迴點了點頭,略微交代了一番,便將花虯交給了郝白。
郝白又是一番千恩萬謝,末了偷偷塞給肖南迴兩個大盒子,說是謝禮。
待他安頓完馬匹,時辰剛剛好。
渡船緩緩駛離岸邊,郝白那惹眼的一身白衣在船尾亮閃閃的,最終也消失在河對岸的方向。
河岸上來往的商旅在這最後一艘船離岸後,便散的七七八八,只剩零星幾個在收拾碼頭上的纜繩。
丁未翔將重新套好的馬車趕過來,欲攙扶鍾離竟上馬車,碰到對方的手時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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