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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風彪悍難於馴服,當時的統治者為了杜絕私自起兵者,規定家家戶戶不能私藏兵器,就連鐵器也都需在地方官府備案。
但是民間自有民間的對策,由於時常有匪徒流竄,一些村民常常會在家中備好長杆,再將鐵打的鋤頭敲直削尖製成簡易的“槍頭”,等到有兇險的時候就將長杆與槍頭組合,瞬間手裡便有了傍身的武器,而這種槍頭與槍桿分離的特殊傳統也流傳了下來。
眼下這個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一種,這人很可能是落草為寇,最後輾轉到了孫家做事。附近像這樣出身的遊騎還有很多,他們大都不會只效忠一人,而是在各方勢力之間搖擺,哪邊得勢便偏向哪邊。孫家與白家的勢力中,如今恐怕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這樣一群人,如果是這樣,想要瓦解倒也不是完全無從下手。
一番思慮,肖南迴再抬頭時便發現前面的人已經一個個過了檢驗,很快便會了輪到自己,她連忙將頭埋下。她知道,她的身量比旁人高不少,走路姿勢也與不習武的人有差別,一般人難以察覺,但是隻要有些功夫在身、眼神厲害些的,都不難看出來,她若是這麼直楞楞地走過去,恐怕會被挑出刺來。
不知怎的,她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人竟然是那人。
那天夜雨客棧中第一次見面,他就是佝僂著背、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想來也是為了掩飾身形、避免顯眼。想著想著,她也縮了縮脖子、肩膀塌下來,步子也邁小些,只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
終於輪到她了,她覺得有視線在她頭頂停了片刻,周圍也安靜了。過了片刻,那道冷冷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你,抬起頭來。”
肖南迴心中狂跳,儘量擺出個臊眉耷眼的樣子,怯怯抬起頭來。
她來紀州這月餘,整日風餐露宿面板已經吹黑了些,臨行前,她找管事要了半碗薑汁和了些葛根粉糊在臉上,將原本有些張揚的眉眼弄得沒精神些,再纏上那汗巾,猛地一看和那偏僻小村裡的村姑沒什麼分別。
那駱駝上的人用一種放肆的目光掃了掃她,突然笑著同旁邊的人說道:“你瞧瞧這個。”
旁邊的四五個同時將目光投過來,都不由自主地一愣,隨即神色古怪地勾了勾嘴角:“倒是真有幾分像。”
像誰?有什麼好笑的?
肖南迴內心千抓百撓地癢癢,但面上仍努力保持著一副蠢樣子。終於,那人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站過去。
她鬆一口氣,挪著碎步站到一邊。
又點了四五個人,送親隊伍中所有婦人丫鬟都已清點完畢,肖南迴躲在駱駝屁股後面,抬起一隻眼看向對面隊伍裡的伍小六,他似乎也在偷看自己,眼神有些不安。
先前發話的那人抹了抹鼻子沒說話,只向左右隨從使了個眼色,十幾人便從駱駝上翻身而下,向送親隊伍中剩下的人走去。
肖南迴心中一涼。
這不太對,他們這是要......
噗,一聲悶響。
迎親隊伍最靠前的那名禮官捂著脖子倒了下去,那聲慘呼被卡在他的喉嚨裡,只發出破碎的嘶嘶聲。
十餘名騎手撩開斗篷,彎刀從後腰抽出,午後熾熱的陽光照在那刀尖上,亮起一片明晃晃的白光。
只留女眷,不留男丁。
真真是土匪的做派。
送親隊伍裡其餘人這才反應過來,慘呼著四散奔逃。可憐其中除了四名轎伕,其餘都是十幾歲的小廝,還只是半大孩子,手中連塊能抵擋一下的防身之物都沒有,眼都沒眨一下便沒了性命,滿滿登登幾十人的隊伍,轉瞬間便被切瓜砍菜一般殺了個七七八八。
肖南迴身體繃地好似一張弓,周圍的人都沉浸在這場殺戮之中,一時無人注意她,她的拳頭攥地死死的,卻最終還是沒有動分毫。她可能是在場唯一能救那些人的人,但她不能出手,她是天成將士,她還有要做的事。
眼見前排的人紛紛倒下,隊伍中的伍小六站得靠後,勉強得了片刻喘息的功夫,驚慌失措地鑽進了坐著新娘子的花轎。終於,田家帶來的最後一個男丁也倒下了,領頭的騎手一刀劈在轎轅上,碗口粗的木頭登時削下去一截,整個轎子跟著一震。
“裡面的小子識相些自己出來,免得血髒了轎子。”
花轎紅彤彤的車簾子顫巍巍的,像是裡面的人戰戰兢兢一般,卻還是無聲無息。
領頭的見狀冷笑一聲,猛地抬起一隻腿,隨即狠狠落在轎轅上,那花轎被這麼一壓瞬間向前傾斜去,轎子內傳出兩聲驚呼,下一秒伍小六和一身喜服的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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