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條看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4章 夢談,解甲,八條看雪,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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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郝施主做的夢同我說的夢並不是一回事罷了。”
郝白語塞,正要說些什麼,目光卻被那隻開啟的羊皮匣子吸引了去。
那老舊樸素的匣子裡只裝著兩樣東西。
一樣是用白色絲絹包裹著的經卷,一樣是黑布包著的降魔杵。
“這是什麼......”
郝白方一開口才注意到,一空的眼神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那是一種很少會在普通人臉上看到的神情,疏離中帶著淡漠,像極了這破廟中那殘缺了一半的神像。
“我佛慈悲,度化眾生。若眾生不度,便只能地獄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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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迴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
那盞昏暗的油燈還未熄滅,卻只有豆大的一點火苗還在閃爍。
細小的雨滴塵埃一樣從那小窗中飄灑下來,在地面中央的天井小池中積起一層淺淺的水痕。
下雨了。
她居然睡著了,還睡得很是香甜。她似乎又做了一個夢,但夢的內容具體是什麼,她在醒來的一刻便飛速消散了。
“醒了?”
她抬頭望向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恍惚間有什麼一閃而過。
“我方才......做了個夢。”
她說的方才,是昨夜情濃夢深之時。
她沒好意思說,對方卻明白了。
他的額頭輕輕在抵在她的頸間,眼睫輕輕合上,聲音中有淺淺的笑意。
“夢到什麼了?”
肖南迴冥思苦想起來,試圖抓住最後一點記憶。
“我夢到你一個人坐在大殿上,批了一件白色的衣裳......”
白色衣裳?他除了那件月白的常服,很少會穿淺色呢。
然後呢?然後他好像還和她說了些什麼,然而記憶像是流沙、越是想要抓緊就越是什麼也抓不住。不過片刻瞬間,她便什麼也回想不起來了。
她的臉上顯出幾分迷茫來,那是一種鮮活的、幾乎不用怎麼費心猜測,便能教人看透的情感。
許久不聞聲響,男子睜開眼、就靜靜看著她,片刻後抬手輕輕取下她頭上的簪子。
她的髮髻早就散了,柔韌的髮絲散亂在石板地上,他便用手指輕輕將它們挽起。
她回過神來,下意識想要自己接過卻被對方輕輕按下。
“不要亂動,你簪發的手藝我是見識過的。”
肖南迴訕訕收回手來,有些不自在地任對方擺弄,口中沒話找話起來。
“你住在這裡的時候,每天就只看經書嗎?”
他專注於梳理她微溼的髮尾,沒留意她語境中的細節。
“還要看些別的,大都是宮中太傅安排的,分類龐雜、數量眾多。但和經書相比實在也算不了什麼。”
“為何是經書?只是因為你與佛法有緣、無皿大師曾收你為徒?”
她感覺到對方輕柔的手停頓了片刻。
“我本與佛法無緣,成佛成魔不過一念之間,經文與舍利子都是約束。至於無皿,他便是降妖除魔做得厭煩了,想換種法子度我罷了。我是死是活,他怕是都未曾放在心上過。”
無皿一介大師,四海佛道都尊崇有加的人物,怎麼到了這人嘴裡就成了不顧人死活的王八蛋?
眼前閃過沈家洞窟中的壁畫,她突然覺得世人對神佛的理解或許並不準確,而所謂傳說卻未必只是虛妄。
“不悲不喜、不愛不恨,便不會成魔嗎?可人生在世,誰又能保證心如止水,永無起漣漪之時呢?”
她吹著眼前的幾縷碎髮,那人很快察覺,將它們一一歸順起來。
“遇到你之前,你口中的不可能、就是我的一生。”
他輕輕將她的髮尾挽起,指尖捏緊髮簪穩穩插入髮間,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初見時,只覺得你有那麼一兩分的趣味,再見之後又覺得你有三四分的愚蠢,再然後便又覺得你有七八分的可憐。我本無心,是你偏要闖進來造次。你身上有我放下十數載的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之苦。半生修為毀於你手。肖南迴,你說你要如何才能補償我?”
肖南迴聽著這近乎控訴的告白,只覺得這比話本上最露骨的情話還教人招架不住。
是她大意了。以為過了昨晚,他就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
她假裝摸索著頭上他挽的髮簪,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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