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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本能地摸上腰間匕首、猛地將它抽了出來。
隨後她睜開了眼。
她看見自己被汗溼透的袖口中,伸出一隻因為用力而爆起青筋的手,手中握著的匕首寒光乍現,而那匕首的刀鋒最險處,就架在男子細白修長的脖子上。
她的視線漸漸聚焦,手一鬆,匕首掉落在軟墊上。
“對、對不起......”
他沒說話,只握住她有些顫抖的手將她拉近些,然後拍了拍她的背。
他的動作很輕,落下時帶著些不確定的猶疑,不像杜鵑的手,總是那樣篤定潑辣。
但即便如此,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肖南迴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窗外。
微弱的晨光剛剛透出亮來,天色霧濛濛的。
院子裡晨起的鳥在聒噪地叫著,丁未翔青色的身影在視窗一晃而過,不知是從哪裡剛探查完回來。
顫抖漸漸平復,她終於完全擺脫了那夢境的陰霾,回到了現實之中。
她此刻在霍州黑木郡沈家的地盤上。昨夜剛到,才剛過了一晚。
可是隱隱約約地,她卻覺得方才那樣的夢,她似乎先前便經歷過一回。只是那一次夢境的內容,她已記不清、只留下一點模糊的影子。
她有些恍惚地看向眼前的男子,正要提起那座夢裡出現的靜波樓時,丁未翔已快步走進屋來。
“主子,人來了。”
他隨即站起身來,擋住了丁未翔的視線。
“走吧。”
肖南迴連忙將軟墊上的匕首收起,將將跟著到了院子裡,便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三位歇息的可還好?”
原本打算徹夜不眠、警惕守夜,最後卻連做兩個噩夢,這算好還是不好呢?
肖南迴勉強笑了笑。
“還好。”
老婦點點頭,對身後跟著的三名灰衣護衛示意,那三人便一一上前、手中還各拿著一條矇眼巾。
“要進內院,需得蒙著眼。三位應當不會介意吧?”
肖南迴沒說話,不動聲色地給身旁的丁未翔遞了個眼神。
丁未翔顯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卻沒有太多回應,只率先上前一步接過了那矇眼巾。
她瞭然,知曉對方同他那主子應當已經有了些對策,便也從善如流。
“無妨。煩請老夫人引路了。”
起先戴上那矇眼巾,她還會在心底默默記下步數與方向變化,可時間久了,腦子便開始昏沉起來。
她終於理解了望塵樓後院養的那隻拉磨盤的驢。黑暗令人睏乏,而不見前路的空虛更會令人失去鬥志。
然而就像快要入睡的人常常驚醒一般,她突然警惕起來,強迫自己調動起思緒,開始細細回想踏上黑木郡以後所見的種種。
來時她所坐的船是順流而下的,可到達那灘塗之後,卻見到不少暗中運煤的小船選擇帶貨逆流而上、空船而下。這在其它碼頭是很少見的,但也不排除一種可能:那便是昏河對於沈家來說是一條絕對安全的運送通道。尋常貨船在河道中遇匪是常有的事,即便是煤船也不可避免。可如果整條昏河水路都是沈家把持,那便大大降低了出岔子的可能,算得上是絕對穩妥的運送路線,即便多花些時間也是值得。
沈氏曾經掌有軍隊,即便一朝改朝換代,但樹大根深、不可能一日盡除。可除了那些灰衣護衛,她並沒有在附近見到其他有規模的隊伍,但或許這支看不見的“軍隊”就藏在那些穿行昏河之上的小船裡,只有到了必要時候才會顯現出來。
她初來霍州、取得秘璽返回時,郝白走的是更快捷的水路,但那人卻選擇了更為險峻的山路,或許背後也有同樣的原因。
想到這裡,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從灰衣護衛到船伕縴夫、再到內院僕從,除了那瞎眼的老婦外,她還從未見過任何年長之人。
莫說是年長者,便是中年男女也一個未見。即便是類似門房、護院亦或是管事嬤嬤這類常常需要經驗之談的位子,也通通只見年輕男女。
她想起很早很早之前,姚易曾同她說起的關於瞿家的傳聞。瞿氏一族最興旺之時也不過十數人,便是因為族中人多難活過二十歲。想來一個氏族大家,即便不是四世同堂,也定有長老坐鎮,如若只見年輕人,那定是有什麼難以言說的緣由。
想著想著,前方那老婦的腳步聲終於停住。
隨後,眼睛上的矇眼巾被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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