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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隨我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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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山嶺之隔的鬥辰南麓,山間那輛孤零零的馬車仍停在原處。
然而那原本拴在車前的馬縮成了一團,一隻擠在另一隻身側,拼了命地原地掙扎著。
它們頭上的蒙巾並未掉落,它們之所以如此恐懼,是由於生靈對殺氣本能的反應。
紫衣劍客立於馬車車廂的棚頂上,手中劍未出鞘、劍鞘上卻已有三道整整齊齊的切痕。
他用大拇指摩挲著那痕跡,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心疼。
“別又摸又看了,你就是把它盤出油來,它也長不成原來的樣子。”
伯勞蹲在距離那馬車十步遠的半截樹幹上,兩條胖腿噹啷在一旁晃啊晃。
在這半山棧道之上交手,總是要留些餘地的。否則一個不留神,那便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她空手而來,只需站穩腳跟,而對方卻要守住那輛馬車,顯然受制更多。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落了下風。
何況,他的劍還沒有出鞘。
燕紫望向她,那張單純中透出幾分偏執的臉皺起眉來。
“你是誰?”
“是你祖宗。”
伯勞嘿嘿笑了兩聲,冷雨打溼了她的手掌,她在衣襬上隨意抹了兩下,再次握上短刀。
她早年闖蕩江湖的時候,交手過的刀客劍客沒有近千也有上百。
武者交手,最怕的不是碰上所謂相生相剋的招式兵器,而是遇上同宗同門出來的對手。
因為修行到了一定程度,都懂得靈活變幻、見招拆招的道理,便是此處有缺憾、落了下乘,總有機會在別處找回來些,結果如何未必是定論。可若是自己的一招一式對方都瞭如指掌,那便只剩下絕對實力的比較。
較高的那一方無論如何都會獲勝,結局分曉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的心裡轉了幾個來回,對面那紫衣男子仍在惋惜他的劍鞘,似乎並不同她在一個世界。
良久,他終於放下劍鞘。
“我不認識你,但我應該沒有你這年紀的祖宗。”
伯勞笑了,滿月似的大臉鼓起兩個腮,將那濃重的眉眼擠得向上了些。
“她和我講起在嶺西的遭遇時,我便想到可能是你。果然是如傳說中一般,是個痴人。”
燕紫終於仔細打量起那大頭娃娃來。
“你認得我?”
伯勞點點頭。
“你就是謝黎當年唯一逐出過師門的那個人。”
“謝黎?”紫衣劍客雙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迷茫,隨即似乎終於想起那些陳年往事,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吧。他背棄了要傳授我刀法的諾言,不過我也沒吃虧。走的時候撈了件趁手的兵器。”
伯勞的目光落在那被她連砍三道的劍鞘上,又想起前陣子那讓她心神不寧的那不速之客,突然有些後悔那幾日自己嚇唬自己、平白折騰許久,還捱了吉祥幾蹄子。
“宗顥那陰魂不散的老傢伙突然出現,我還以為是我做了錯事。現在來看,倒也不是衝我來的。”
誰知下一瞬,那燕紫的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像是發現了什麼令他感到樂趣無窮的事一般。
“你怕安道院的人?”
這一句話正踩在伯勞的痛處。
她最恨被人壓制,可偏偏今生都逃不開安道院這座大山。
謝黎安排她出師的時候,她曾發誓:即便冒著餘生都被追殺的風險,她也不會服從於任何人。如果有必要,她會親手殺了她那還未謀面的主子。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遇見的她。
她沒把她當過主子,她也沒把她當過下人。
小小身影彎下的腰背突然直挺起來,整個人的氣勢瞬間便不一樣了。
“怕?笑話。安道院的奇葩,出我一個就夠了。你只能算是個敗類。”
“我喜歡你說話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對方頓了頓,似乎在想該用什麼詞才比較恰當,“......特別的不怕死。”
伯勞輕嗤一聲。
“怎麼的?礙你眼了?”
面對這不客氣的挑釁,紫衣男子沒有半分不悅,反而隱隱有了一絲憂傷。
“你這樣身材矮小的刀客,如今應當很少了,殺了實在可惜。不如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或許我們可以......”
伯勞抖了抖溼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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