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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吹拂,層雲斂聚。

雨水由稀疏變得稠密,離天明還有半個時辰,四周卻依舊如永夜一般漆黑。

山道懸崖旁,紫衣劍客將劍抖直,靜置於雨滴之下,讓雨水沖刷劍身上的血汙。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狼狽過了,身上的衣服破了,數了數總共有七處傷口。三處在股,兩處在臂,一處在腰,但都算不得致命一擊,只是劃破皮肉。

最兇險的一處在肋間,短刀從斜下插入,再有半寸便能穿透胸廓、直插心脈。

然而她還是差了半寸。

或許她再長得高一些,便能夠到那半寸、取了他的性命。

但是她已經沒有機會了。既沒有長高一些的機會,也沒有再擊一次的機會。

高手之間的過招便是如此殘酷,而他常常沉迷於這種殘酷,就連身上刀傷帶來的痛都令他著迷。

他對於周遭事物的感覺總是遲鈍的。而如今他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就連時間的流逝都變得如有實質一般。

小的時候,他便常常端坐在石坎上,一坐就是一整個日夜。

他的白日是安靜而乏味的,夜晚卻是熾熱而喧囂的。

他那痴迷於隕鐵礦石的祖父,總在夜晚為刀劍淬火,因為夜的純黑能令人眼辨析出燒紅銅鐵的色澤,在最適合的時機淬鍊。

擊打劍身的聲音徹夜鳴響,他卻從不覺得單調乏味,他知道,那是一把利刃鑄成的聲音。成為這世間最鋒利剛強的物質,本就需要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磨鍊的。

那些銅鐵耐得住的寂寞,他也能夠泰然處之。

很多時候他的內心都空無一物。他生來如此,從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這是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天賦。

不到八歲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摸遍這世間最鋒利的刀尖劍鋒,他對極致的渴求也越來越難以滿足。

他同那些來取刀劍的江湖客們切磋,從洞悉套路到一招致命,往往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

讚賞與褒獎由多變少,漸漸地,他從那些驚愕的面孔中讀到了恐懼與厭惡。

他知道,他想要的東西他們已經給不起。他要去到更高更險的地方,才能窺得那關於極致的終極。

鑄劍的時候,銅鐵之中的雜質越少,退火過後的劍身越是精純。

這是他外祖教會他的道理。

握起刀劍的時候,心中雜念越少,刀劍便越快。

這是他自己悟出的真理。

他入院的那天,是她從安道院離開的那天。那時他並不知道她是誰。

他看到那個矮胖的身影氣急敗壞地被拖出院門,一步三回頭地罵著謝黎,末了狠狠啐了一口,便被塞進了馬車。

他想:那一定是個根骨奇差、學藝不精的廢物。

安道院果然名不虛傳,絕不收留弱者。

弱肉強食,勝者為王。

而他從來不會輸,所以他在這樣的世界從來是得心應手的。他很滿意自己的選擇。

入院當夜,院長謝黎在翰靈閣為新弟子賜名。

所謂賜名其實是翻牌,安道院自創院以來所有弟子的名字都來源於第一任院長殷氏所留。傳聞殷氏喜羽喙之流,集天下千萬尾羽於閣中,閣中弟子皆得名於此,非逐出師院不得除名、非天家欽點不得更名。

現任院長謝黎本名謝鸝,就任院長之後才改了名字。

賜名時,入院的弟子們會在擺放羽名的笽池中自行挑選密封好的竹笽,笽中存放的尾羽代表了他將獲得的名字。

而他的笽中是一根灰紫色的尾羽。

那是燕子的羽毛,他的名字便是“燕”。

他不喜歡這個字,燕是飛入尋常百姓家的家鳥,而他是望峰仍不能息心的鳶鴟。

無妨,就讓他在這不足三丈高的四方圍牆內暫落片刻,待他習得了那傳說中的刀法,他便會離開。

他以為,以他的資質,竇氏刀法早晚會是他的。

然而三四個春夏秋冬過去,謝黎依舊沒有提起傳授刀法之事。

“兵者無貴賤,武學無高低。何必執著於哪一把刀,亦或是哪一套刀法。”

這是他去問謝黎後得到的回答。

他認為那並不是一個答案,那只是一句敷衍罷了。

他後來聽人說,謝黎將刀法傳給了一名叫做青莊的弟子。他思索了很久,仍記不起來那人的面孔,只隱約記得那好像是個喜歡穿青衣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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