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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早便批了他的刑文、只要生擒便交由你處置。是否要進去,你自己決定吧。”
他又先她一步安排好了這一切?這算是什麼?交代後事嗎?
她站在那最後一級石階上,盯著地面上時明時暗的影子,一時沉默。
無妨。就讓她一步步走完他為她架的橋,再去跨越她自己要渡的河。
看守牢房的最後一道的獄卒開啟了鎖匙,退下經過肖南迴身邊時,她一把便抽出了對方的佩劍。
“借佩劍一用,稍後歸還。”
那獄卒一驚,隨後偷瞧一眼夙平川神色,連忙應聲退下。
夙平川深深看一眼女子背影,也隨後離開。
偌大的三層地牢現在只剩兩人。
肖南迴終於走下石階、穿過那些空牢房,踏入那唯一一間透出火光的牢門內,低頭俯視端坐在石臺上的人影。
他終於不再是那一身令人厭惡的紫色衣裳,而是同所有死囚一樣,換上了粗麻織成的囚服。
她冷冷瞧著那張臉,本有千言萬語想要控訴,可到頭來卻什麼也說不出,只覺得有股灼氣憋在胸口,燒得她難以忍受。
哐當。
她將那獄卒的佩劍丟到了他面前。
“撿起來。”
對方一動未動,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掀開。
那股怒火終於噴湧而出、一路從丹田燒到嗓子眼,她抽出腰間的解甲抵在對方喉間。
“我讓你撿起來!”
她聲嘶力竭地大吼著,沙啞的聲音在地牢中迴盪著。
眼前的人終於動了,但他也只是緩緩睜開眼,用那藏在亂髮後桀驁的眼睛盯著眼前那寒涼的劍鋒瞧。
“這等凡人刀劍,不配為我所用。你要殺便殺,能死在傳說中的解甲劍手中,又有何可惜?”
肖南迴笑了。
不知是為他那近乎愚勇的言論而發笑,還是為他死到臨頭還執著於一把名劍而感到可笑。
她快步上前,一手揪住對方的衣領、將人猛地摜在地上,五指收緊成拳頭,正要狠狠落下,拳風卻停在對方面門前半寸的地方。
她的視線落在他囚衣領口處,這才發現他雙側鎖骨寸斷,莫說提劍、就連握起一隻湯匙都難。
燕紫淬出一口血沫,斜眼瞧著她。
“你終究無法名正言順地戰勝我了,我也無法陪你演一出大仇得報的好戲。怎麼?失望嗎?”
肖南迴蠻強的怒火化作悲憤。
她不明白這世上怎會有這種人?對他人性命無動於衷,對自己性命亦是毫不在意。
“在你眼裡,除了勝負、武學、名劍,還有什麼?!”
“這些還不夠嗎?”囚徒又咳了兩聲繼續說著,帶著一股近乎偏執的認真,“身為武者,靈魂應當只屬於手中兵器。而你卻將羈絆浪費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豈非愚蠢?”
一種無力感從心底升起,她咬緊牙關。
“你只有效忠的人、卻沒有親近的人。你不會懂。”
“你有過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同我一樣孤身一人?”燕紫笑起來,聲音咯咯作響,似是暢快不已,“你資質不純、粗莽有餘而專注不足,唯獨要殺我時那點孤勇之氣還有些趣味。可如今來看,卻也不過平庸之輩。”
風吹動地牢中搖曳的火光,地上的兩團影子也隨著晃了晃。
肖南迴的側臉藏在陰影中,抬起的拳頭卻慢慢鬆開來。
“原來如此。這便是你最害怕的東西。”她頓了頓,隨即一字一句道,“你害怕平庸。”
地上那人的臉色終於有些扭曲起來,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那女子再次按回地上。
“平庸?我此生只會與卓絕相伴,怎會平庸?!”
“你若當真問鼎武學之巔,又怎會被人一招廢了功法、淪落到如此地步?”
“那是、那是......”曾經孤傲不可一世的劍客,如今就在那牢房骯髒的塵土中嘶吼著,“那是不公!何況他謝黎已是風燭殘年,只需待些時日,他終究不是我的對手!只需待些時日,我定能殺了他......”
“你沒有那些時日了。”肖南迴終於鬆開了手,任那人影原地掙扎著,“我確實希望能痛快和你戰一場、為伯勞報仇。但殺你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再等些時日了。”
她緩緩將解甲劍收回鞘中。
“死於解甲之劍,你還不配。”
言罷,她腳尖一勾、將地上那把獄卒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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