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條看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9章 廿載離別在須臾,解甲,八條看雪,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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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灘上踱著步子,時不時抬起手抓耳撓腮一番,看起來有些焦躁。
她熟悉那種動作,那是酒癮發作的人喝不到酒時特有的反應。
她低頭看向腰間。
或許冥冥中當真有天意在撥弄一切,將命運推向它既定的軌跡。
她不知這軌跡將要通向何處,但只要想到他就在前方,她便一點也不怕。
肖南迴只停頓了片刻,便將腰間的酒壺解了下來。
擰開壺嘴,雲葉鮮特有的清冽酒香便幽幽然地飄了出來。冷風吹過,將那香氣吹向溪水下游。
果然不一會,那個焦躁的影子便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牽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向著上游的方向走來,走走停停、直到看見了那隻立在樹根旁的酒囊。
羅合兩眼放光、搓著手上前來,一把撈起那酒囊,心道是哪個官大的在這偷酒喝讓他撿了便宜,結果剛要往嘴上湊,冷不丁後頸衣領一緊,整個人已被提了起來拽到了樹後,一個壓低了的嗓子在他耳後根響起。
“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偷酒不成反被擒的漢子拼命掙扎,剛要喊叫便被人一把捏住了下頜骨。
“亂喊亂叫的話,我便卸了你的下巴。”
這聲音有些熟悉,他使勁扭著脖子回頭去看,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你、你、你怎麼在這?”
對方不答反問。
“他們何時行動?”
他努力掙扎著,想要自己的姿勢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卻半分也沒掙動。
這女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先前說的是今晚,要我在外面等著,現下應該已經......”
她急聲問道。
“去了多久?”
羅合答地遲疑。
“約莫......有半個時辰了。”
那或許還有機會趕上去,她又追問道。
“從哪邊離開的、往哪邊去的?”
對方緩緩抬起手,指向那溪流的盡頭。
“上游石門,過了石門我就不知道了。”頓了頓,他又小聲問道,“我看咱們就不要湊這個熱鬧了吧?”
這饞酒的漢子看起來少說也有四五十歲了,但那雙略帶幾分怯懦和委屈的眼睛,不知怎的便讓她想起了伍小六。
那胖子,也不知現在過的如何了。
在軍中做事是使命必達,總少不了要上些手段。若是放在以往,為保萬無一失、又不暴露自己,壓著羅合進山谷是最好的決定。可經歷了碧疆那一遭的事,她如今做這些前總會多些考量。
這不是心軟,只是學會了理解。
他們就是些普通人,不似她這般願意以命相搏,實在不該被捲入這些刀光血影之中來。
“若有機會尋艘船離開這裡吧。這裡的事本就與你無關。”
肖南迴鬆開了手,羅合應聲落地,再抬起頭來時,那女人已拎了酒囊獨自離開。
許久,寂靜流淌的小溪旁才傳來一聲嘆息。
“倒也不是......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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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谷外,荒草沒頂、怪石嶙峋。
肖南迴伏在下風口的草叢中,靜靜看著前方不遠處在谷口休整的天成軍隊。
那是一支不過百人的騎兵小隊,但她只粗略望去,便已看出不尋常。隊伍中領頭的正是丁未翔,而他身後緊跟著的十餘人均是暗衛,瞧身手又比先前在黑羽營見識的那些要高深不少。除此之外,另有三名武弁帶翎的人各自帶了十數好手,無一不是各營精銳,不少都是年紀輕輕便軍功加身的小將。
想到這座島今夜過後的下場,她的視線忍不住從那些年輕的臉龐上一一滑過。他們的表情很是平靜,只是不知在遙遠的某個地方,是否也有至親至愛,在幾片老瓦下等著他們歸家的那天呢?
“丁中尉,石碑上有字。”
那暗衛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凝神向夜色中的谷口望去,這才注意到,那谷口的石牌樓下有一塊光禿禿的方石碑,既無雕刻裝飾、也無神獸相馱,風吹雨打之下已經斑駁,上面長了厚厚的苔蘚。丁未翔點了火把靠近,她只隱約看到石碑上兩個殘破的古體字。
下乘。
這便是步虛谷的界碑嗎?下乘又是何意?
守在石碑旁的幾名領將在低聲交談著什麼,顯然有了爭執。她使勁聽了一會實在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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