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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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聲音也沒有。

魏無羨從腰間取出笛子，在手心開始轉了起來。心頭隱約起了一種不好的猜測。

魏無羨趕緊跑到驛船外，沿著街道左右檢視，原本熱鬧的窄道上竟連一個攤鋪也沒有，就連湖面上那些來來往往的船隻也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知去向。

驛船內外的種種反常跡象，都令魏無羨感到十分不安，他蹬蹬蹬地匆匆跑上樓，一把推開門，面帶焦急地道:“藍湛……”

藍忘機已經穿帶著整齊，正在仔細地擦著避塵。

見魏無羨神情有異，忙道:“怎麼了？”

魏無羨皺著眉頭道:“……我說不好……但是感覺什麼都不對勁。”

以藍忘機對魏無羨的瞭解，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斷不會說不出緣由。

藍忘機道:“我們出去看看。”

魏無羨點了點頭，二人一起出了驛船。

木水鎮上靜的實在是有些詭異，四下一片寂靜，就像是一個沒有住人的死城，空氣彷彿被凝固住了，驚不起一點波瀾。

魏無羨皺著眉頭和藍忘機對視一望，兩人急匆匆地在木水鎮上開始查探。

一路上，所到之處沒有任何攤鋪出來擺攤，昨夜是如何收攤的，白天那套吃飯的傢伙式兒還是照原樣擺著。

沿街的茶樓、酒肆、飯館、店鋪的大門緊閉，無一家開張，而其它的驛船也像他們入住的那一家一樣，悄無聲息，就像是沒有住人一樣。

魏無羨道:“這還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昨夜這裡的人都一夜蒸發了不成？！”

藍忘機道:“昨夜沒有大面積的騷動，如果這鎮上的人都在半夜出鎮，必定是結伴而行，身上帶的行李也不會少，我們不可能聽不見一點動靜。”

魏無羨手上的笛子轉的飛快，不解道:“假設是夢無生失控召出了曼珠沙華，可以一晚上毀了整個木水鎮，可這鎮子裡怎麼可能連一點被破壞過的痕跡都沒有？這說不通啊……”

藍忘機道:“確實不符合常理。”

魏無羨靠著船沿沉眉思索，木板上略帶微寒的水氣滲到了魏無羨背上。他突然覺得背後一涼，轉過頭反過手摸了摸自己的背，目光落到那片湖中，突然靈光一閃道:“我找人問問，說不定他們知道。”

藍忘機道:“人？”

魏無羨晃了晃笛子，低聲道:“死掉的人。”

那黑色的笛子在魏無羨的手上打了一個轉兒，鮮紅的笛穗在空中繞了一個圈，魏無羨唇角一勾，一把握住笛子，腳下輕輕一點，立身在船沿上。

湖風輕撫，如瀑一般的長髮隨風逸動，紅色髮帶蜷起輕舞，一身寬大的黑袍被風吹地緊貼在魏無羨的身上，相比起藍忘機，倒略顯得他的身形有些單薄了。

魏無羨覆唇於笛孔上，開始召喚可能停留在湖中的邪祟，黑色的煞氣像是得到了夷陵老祖的傳召指令一般，從笛孔接二連三地鑽了出來，在魏無羨的身側轉了幾圈，驟然竄入了湖中。

不一會兒兩三個水鬼滴著水從湖裡冒了出來，雖然是鬼，可臉上和身上還依舊還保持著死前的慘狀。面部紫紺面板蒼白，身上有著淡紅色的屍斑，雙手面板皺縮，呈浸漬狀。因長期在湖裡潛伏，身上浸入了一股濃重的水腥味，灌入到了空氣中。

藍忘機的鼻端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卻被魏無羨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

那些水鬼們剛游到船舷外的繩子那頭，就被魏無羨喊了回來:“你們就在湖裡回話吧，我夫君不太喜歡你們。”

藍忘機上前一步，淡聲道:“無妨。”

魏無羨微微一笑道:“藍湛，你不是有潔癖嗎？我來問就好。”

“……”藍忘機的眉尖跳了跳，欲言又止。

水鬼們道:“大人有何吩咐？”

魏無羨道:“昨夜這鎮上可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有什麼妖獸來過？或者有什麼人來過？”

水鬼們面面相覷道:“小的不曾見過。”

魏無羨摸了摸下巴道:“你們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