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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憲章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別人或許不清楚,但鄭鶴卻知道。在蘇沐沒有前來省發改委之前,顧憲章的強勢和驕傲是從他骨子裡面流淌出來的,因為憑著自己能力一步步爬上來,沒有後臺,也就沒有誰能讓他違背原則去做任何事。那時候的顧憲章神采飛揚,一言九鼎。從來都不會涉足酒吧這類娛樂場所,而是將這裡當成是洪水猛虎對待。
但此刻呢?
顧憲章不但在最鄙視的場所喝的酩酊大醉,竟然還流出兩行老淚。當淚水從面頰滑落的剎那,鄭鶴心臟像是被匕首狠狠的刺痛了。他知道顧憲章是真的絕望了,除非奇蹟出現,不然這種絕望沒有誰能挽救。以前的高傲就這樣被踐踏,所謂的尊嚴就這樣被遺棄,慣有的強勢瞬間化為碎片,所有的榮光轉眼成空,這種打擊誰能承受得住?
顧憲章會崩潰很正常。
但鄭鶴還是會感覺到心痛,為顧憲章的失敗心痛,為顧憲章的流淚心痛,為顧憲章最終要成為官場的棄子心痛。這就是官場的殘酷現實,你所能看到的錦繡時光,都會在這種絕望中化為烏有。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顧憲章既然已經在最初就做出要和蘇沐敵對的選擇,就要有承擔這種失敗的覺悟。要是說你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的話,又怎麼能夠在官場中立足。但覺悟是有,面對失敗的覺悟卻不是誰都能坦然相對。除非你對官場權力真的視若無睹,你才能做到心無旁篤,你才能做到無慾無求,但凡對權力有點**的人,都承受不住這種落魄打擊。
很多見諸新聞的那些官員跳樓自殺事件。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面對失敗。
權力會讓人痴迷,也會讓人癲狂,更會讓人逐漸走向死亡。
鄭鶴和顧憲章就這樣在頹廢中喝起酒來。
一夜悄然而逝。
轉眼周末。
蘇沐從睡夢中醒來後。稍作梳洗,就繼續開展雷打不動的習慣。晨跑修煉。這已經是融入到他生命中的習慣,一般是不會被無故打斷的。當你的某種習慣養成後,你要是一天不去做,就會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點什麼。因此蘇沐穿著一身灰色運動裝,從樓梯中跑下去,將身體活動開後正好能跑步。
迎著清晨的細風,蘇沐邁著輕盈的步伐跑了起來。
丹田內力開始在蘇沐的有意控制下。不斷在體內各處經脈中緩緩流動,一股溫暖的感覺油然而生。每當這時,蘇沐就會有種煥然重生的舒服感覺,全身每個細胞都像是在呼吸般,那種痛快淋漓的滋味讓他忍不住想要長嘯。
這裡是一座城市中心公園。
每天這個時間點,來這裡跑步或者鍛鍊的人很多,蘇沐因為覺得人多不方便,所以很少在這鍛鍊。他的活動路線是從公園穿過去後,沿著那條民心河跑步。反正民心河兩邊也是綠化帶,有現成的小路。正好從左邊跑過去後。從右邊跑回來。
就在蘇沐按照既定路線跑步的時候,突然間心底產生一種警覺,在不遠處的河畔。停靠著一輛商務車。說不上為什麼,蘇沐就是感覺這輛商務車帶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是有誰坐在裡面對他進行窺探。修為達到蘇沐這個層次,對外界的感知是很敏銳的,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都別想瞞過他的視線,更不要說是這種帶有明顯意圖的敵意。
是誰?
到底是誰敢在這裡,敢在這個時候對自己流露出淡淡殺意?
要知道現在天還沒有亮,甚至更確切點形容。公交車都還沒有開始發車,這個時間點。朝九晚五的白領們都沒有上班,馬路上到處除了計程車外。很少能看到有行駛的私家車。但就是這麼安靜的黎明破曉前,會有人在這裡等候自己,而且公然散發出殺意,這能不說意外嗎?但意外歸意外,蘇沐卻沒有任何畏懼。
要找自己算賬的人多的去了,他隨便動動手指頭都能列舉出來不少,比如說米國政府。他還真的不相信直到現在米國都沒有收到訊息,知道莊語嫣已經在天朝出現。既然知道莊語嫣還活著,那麼米國政府遲早有渠道知道這事和自己有關係。雖然說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但有時候有些事情放在一個國家層面去想去做的話,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
可能是米國政府。
可能是服部家族。
可能是任何被自己得罪過的敵對勢力。
既然會是敵人,那就沒有必要客氣,蘇沐跑步的節奏依然沒有任何放緩的意思,他一如既往的繼續跑著。而他和商務車的距離也不斷在拉近,從最初的三十米之遠,現在變成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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