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盧子乾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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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盧子幹不愧是堪稱大漢最後的柱石一樣的人物啊，可惜，三大中郎將的結局都實在是太悽慘了。說起來從涼州三明到如今的三大中郎將以及那些叱吒疆場的名將，真正得以善終的又能有幾個人呢？”

望著手中張角發來的召集文書，李書實從內心有感而發。

盧植在夜襲擊潰張梁的部隊以後，趁勢揮兵急進，迅速收復了鉅鹿郡治所癭陶，將張寶和張牛角所率領的冀北方面軍和張角率領的冀南主力部隊的聯絡攔腰斬斷。

這時候盧植的軍隊就彷彿是恰在張角喉嚨裡的一根刺，再加上那些護烏丸中郎將宗員手下迅捷如風的騎兵不停地騷擾黃巾軍的戰線。

盧植的這一部署讓張角忽然發現，正如之前被殺的王芬所犯的錯誤一樣，如今冀州的黃巾軍也陷入到力量過於分散的窘境。如果不及時調整的話，恐怕就會像冀州刺史的部隊一樣被盧植抓住機會各個擊破。

李書實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收到了張角要求其回軍應對盧植的召集文書。

這段時間之中，李書實並沒有急於擴充自己手下的軍隊。因為一來兵貴精而不貴多，尤其是假想敵是大漢朝最為精銳的用來拱衛京師的北軍和抵禦外敵入侵的邊軍。單純的數量優勢在這兩支部隊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張梁的敗北雖然有著被偷襲的因素，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那五千精銳邊軍和數千北軍將士功勞著實不小。

另一個方面就是李書實個人的考量。他畢竟沒打算與黃巾軍共同殉葬，必要的時候他可是會腳底抹油的，但是如果手下兵團的人數過多，而且都是一些沒什麼戰場經驗的散兵遊勇的話，那麼李書實到時候絕對會被拖累的很慘很慘。

再有一點擺不上臺面的原因則是為了限制管亥這個李書實無法把握的黃巾軍將領的權力。因為李書實只能將百姓轉職為黃巾軍，所以這些士兵必然將會成為管亥的生力軍，在沒有廖淳的牽制，憑藉管亥的能力和聲望，李書實很懷疑他是否會在關鍵時刻在自己背後下刀子。

所以等到李書實到達堂陽縣等待張寶和張角的軍隊的時候，他的部隊也不過九千餘人。

“三弟之敗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那五千精騎，如若不然，三弟又怎麼可能連盧植距離自己如此之近竟然還沒有一點反應呢？”

此時，冀州黃巾軍的幾位高階將領正齊聚癭陶縣城城下的大營之中，共同商討對付盧植的辦法。不過作為黃巾軍最高軍事領袖的張梁幾乎全軍覆沒讓他在會議上多少有些喪氣，雖然張寶極力為其開脫，但是損兵折將的結果依然是不可能逆轉的。

“好了，不必說了。漢帝對我等將要採取的行動我們不是早就已經料到了麼？所以，不必再討論已經發生的問題了，接下來我們的重點是需要做出反應啊。”

張角進行總結性發言，輕輕地將張梁的責任問題輕輕地一帶而過，不過李書實咋感覺這三兄弟主要的目的是衝著自己呢？難道不想一想坐在這裡的幾個首腦級人物似乎除了自己之外都有些親戚關係，於是乎李書實很明智的繼續做鴕鳥。

“敵人的騎兵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二弟和李書實，你們率領士兵部署在祭壇周圍，今天我要讓朝廷裡的那些要員們看一看我張角的實力。”

看到張角忽然一臉憤恨的模樣，李書實不由自主的向張寶看去，結果意外的發現張寶竟然也是一臉愕然的看向了自己。雖然張角的臉馬上又恢復正常，好像從來就沒發生過一般。

“哎~兄長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從前兄長即使面對挑釁他的人也會努力讓那個人逐漸理解自己認同自己。他就是用這種方法將很多原本不理解他和反對他的人聚攏到自己身旁的，可是白天的時候，他的舉動實在是太奇怪了啊。”

時間已經到了半夜時分，為了避免重蹈冀州刺史的覆轍，張寶、張梁指揮少量的文官部隊忙碌了大半天才佈置好營地的一些防護措施。此時他們兩個人正和李書實圍坐在李書實的軍帳之中，討論著白天裡張角那一閃而過的奇怪的表情。

“是啊，總感覺兄長好像被什麼莫名的情緒侵擾了似的，讓人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雖然輸的很慘，可是張梁倒是沒什麼鴨梨，只要有自己大哥在，他相信敵人是翻不出什麼浪花的。在他看來，搞清楚自家大哥那詭異的表情或許比城內城外的敵軍更為重要些。

夜深，陰風再起。不過此時李書實依然站在張角的身邊，並沒有去指揮他手下的兵馬。雖然張角依然叮囑他讓他好好學習自己的那些個奇奇怪怪的法術，不過李書實滿臉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