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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
我趕緊湊過去檢視情況,珊多拉指著醫療倉的外殼,我果然在那看到一大片明顯是手寫體的字跡,不過那行文字看著好像是用某種手持工具燒蝕出來的,它的內容讓人困惑:“沃倫?菲爾德日記,今天是醒來第八天,完成了例行工作,也就是觀察那空空蕩蕩的雷達影象,我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意義,預定應該啟動的東西大部分都沒有啟動,醒來的人還是隻有我一個,艦載主機沒有回應我的提問,它仍然處於靜默狀態。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再次回到這間醫療室做身體檢查,裝置報告一切正常——我的身體一切正常,但這艘船肯定有不正常的地方。我會繼續觀察下去,雖然情況有點糟,但我想那些訓練可以讓我度過這個難關。”
“這一定是飛船乘員留下的,”我做出顯而易見的判斷,“不過根據日記內容……他好像遇上了非常不妙的情況,只有一個人醒來是怎麼回事?”
“這艘船一定是哪出了故障,”珊多拉皺著眉,“可能是七萬年前那次災難把船弄壞了。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為什麼這個沃倫?菲爾德要把日記刻在醫療倉的外殼上,這可有點原始了。”
我環視四周,這裡看不到其他人類活動留下的痕跡,我們一路進來也沒有看到那位“沃倫?菲爾德”的身影或者他留下的任何記錄,當然,考慮到這艘幽靈船已經度過非常久遠的年月,那位船員很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但他應該不只留下了這一條日記才對。
“回大廳,剛才咱們沒有仔細檢查過那地方,”珊多拉決定回頭尋找,“那些留言上不是也說了麼,大廳附近有工作間之類的設施,那裡肯定有線索。”
我也想起這件事來,活動廳門口的留言上提到了工作間,只不過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尋找飛船乘員以及主機房上,那條留言提到的工作間就被暫時放在一邊去了,現在這個“沃倫?菲爾德”的出現讓我們意識到那些工作間裡可能有重要線索。
眾人立即折返回到活動廳,珊多拉放出來一大堆智慧探針,小烏鴉也把她的迷你小姑娘大軍釋放出來,一大幫機靈敏捷的偵查員開始分頭尋找任何疑似人類活動痕跡的東西。最先找到線索的果然又是那隻氣運好到詭異的傻鳥:她的一隻裂生體興高采烈地飛了回來,嘰嘰喳喳地跟眾人彙報著什麼,我們跟著那隻巴掌大小的小小烏鴉來到大廳一角,在牆上發現了好幾段話,這次可不只是一篇日記了:
“沃倫?菲爾德日記,醒來第四天,情況似乎不太對勁,系統設定應該是在混亂結束之後,並在接觸到其他倖存者時才啟動甦醒協議,但雷達上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不存在其他倖存者,飛船孤零零地飄蕩在一個不認識的地方,導航裝置還在自動狀態,並且繼續向不知名的座標跳躍:這是一個重大異常。除此之外倒是有個好訊息,混亂似乎確實已經停息了,沒有追擊的敵人,也沒有持續崩潰的世界。不管情況如何,我都應該開始工作,之前已經設想過流程出錯應該怎麼辦——雖然當時認為這不可能,但現在看來似乎這真的已經發生,很慶幸之前的先見之明。後記:這篇日記其實是第五天補記的。”
“沃倫?菲爾德日記,醒來第五天,完成了對所有系統的檢查,壞訊息是飛船好像被嚴重破壞過,外層休眠設施無響應,連線橋卡死,傳送裝置也是壞的,看來在沉睡期間飛船仍然遭遇了攻擊,好訊息是我還活著,核心區的其他人也活著,並且飛船還在運轉。大部分裝置是好的,只是拒絕人工接管,很正常,最初設定它們就不應該被碳基生物控制,碳基生物的意志力不夠堅定,容易犯錯。但還是有些不爽。另:考慮到一些糟糕的可能性,寫在資料終端裡的日記很可能無人能看到,所以我決定把每天的日記刻寫在飛船各處,如果我死於意外,這些記錄可以在比較顯眼的地方被其他人看到。那幫幸運的傢伙,你們好好睡吧,沃倫?菲爾德上尉要開始執勤了。”
看到這兒,珊多拉和我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這篇日記解釋了為什麼這些文字會用最原始的方式刻在牆上——留下日記的人一開始確實是把東西記錄在資料終端裡的,但他在第五天便預想到了最糟糕的情況,於是他用更原始但更保險的方式把它們刻在了外面。
“這個沃倫?菲爾德看來是個堅強樂觀的僕從軍戰士,”珊多拉輕聲說道,“我已經猜到他遇上多糟糕的情況了,但他很坦然地接受了現實並開始工作,即使是舊帝國的僕從軍裡,擁有這種心理素質的人也不是很多的。”
“可不一定這麼完美,”莉莉娜指著接下來的日記,“看,他也是有怨言的。”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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