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大唐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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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內有危機，外有強敵，要度過難關，最理想的自然是天降猛男，乾坤獨斷，建立一個專制社會。

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需要強權和獨裁，才有可能化解危機。

因此蔣家仁心裡自然是希望能夠集權，但是他在石開等人眼中，卻算不上天降猛男，甚至還有些不靠譜。

因為他和朝歌部落的女酋長搞在一起，娶了十多個朝歌部婦女，而他生活和穿著上，也原住民化，整天頭插雞毛，招搖過市。

這讓不少金山百姓時常笑話他，激進一點的則認為蔣家仁數典忘祖，是以夏變夷。

石開對此也頗有微詞，擔心蔣家仁把金山軍民變成蠻夷。

所以，在眾人來看，蔣家仁並不值得完全信任。

雖說集權有利於雄主，帶他們走出危機，不過也可能是熊主，把他們帶到溝裡去。

如今天下，除了大乾皇帝高歡，是公認的天降猛男外，其他什麼人妄稱猛男，都是得不到認可的。

現在天下有且只有一個猛男，那就是大乾皇帝高歡。

集權有集權的好處，可前提是領導足夠英明神武，否則將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現在情況比較複雜，金山軍民中山頭眾多，石開這個大乾皇帝冊封的金山郡守，統治金山時都無法做到集權，蔣家仁知道自己更加沒法子集權。

既然集權的條件不成熟，那麼就只能大家商議著來辦。

不過商議的話，難免又效率低下，容易扯皮。

現在大家深處危機中，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商議可以，但必須保持一定的效率。

蔣家仁沉吟片刻，方才雙方剛才差點火拼，要讓一萬五千金山軍民，接受兩千朝歌部落的領導，顯然不太可能，也無法做到真正的集權，那麼“大統制”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所謂“大統制”是乾朝這邊翻譯後的叫法。

在與西方接觸後，趙銘讓人翻譯西方書籍，介紹西方世界，對西班牙、葡萄牙的崛起，以及英國、法國、尼德蘭的情況，都進行了介紹。

這些書籍很多也很雜，涉及方方面面，介紹西方的歷史、文化、政治、軍事，以及混亂的關係。

這其中大統制，就是乾朝人翻譯過來，形容尼德蘭聯省共和國採用的制度。

這些年正好乾朝後起直追，加入大航海的浪潮，民間出於航海的需要，以及獵奇心理，紛紛購買和閱讀這類書籍，以便知曉外部的世界。

不過，這些書籍剛出版沒多久，高歡便將多本涉及到尼德蘭革命，荷蘭聯省共和制，以及英國資產階級革命的書籍進行銷燬，並且列為禁書，嚴禁士紳百姓私藏翻閱。

因為翻譯的書籍太多，高歡也不能每本都去看，而有能力翻譯的人，多是士紳和商賈，他們難免受到外國影響，翻譯中夾雜私貨。

這些書籍在東南流行，國安司察覺後，上報給高歡，高歡看了內容，頓時勃然大怒，下令封禁。

高歡下令國安司將這些書籍收繳，然後派遣大儒重新編輯和翻譯，將關於尼德蘭和英國革命的事情進行了修改，將之定性為可恥的叛亂，進行了長篇幅的批判，弱化了荷蘭和英國革命的理由，讓讀者根本不知到他們為何要革命，將革命視為暴亂。

雖說刪改的書籍重新上市，但原版的書籍還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乾朝將原版列為禁書，可是書籍還是在東南廣泛流行，許多士紳和商賈手裡都有幾本。

蔣家仁在乾朝時，算是反對份子，這種書籍他自然是看過，大概知道石開提出的大統制是什麼東西。

這種制定與金山郡此前的評議會制度有些相似，只不過金山郡守是乾朝冊封，而大統制下，首領則是大家商議著選出來。

現在金山軍民中山頭眾多，金山軍民與朝歌部落也不是一體，這種情況下，任何一方都無法做到集權，大統制便是一個錯的解決方案。

蔣家仁明白石開這是希望利用大統制來約束自己，保證金山軍民的利益，而對此蔣家仁也沒有意見，於是微笑道：“好，我同意！”

什麼是大統制，石開和蔣家仁只是在書籍中看過，具體怎麼弄，各人也不是很清楚。

中國的制度，歷代以來都是繼承前制，再加以修正，像這樣制定一個歷史上沒有的制度，對於各人而言，難度比較大，而且非常容易出問題。

像明朝想繼承宋制，可中間隔了近百年，只能在元制的基礎改革。

元制本來就不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