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番外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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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棵地檢視那些子花樹,空閒的時候,會親自澆水施肥,修建花枝,這些事,慕南風從不假手於人,記得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慕南風也是這樣仔仔細細的侍弄著這些花樹。
其實不過就是尋常的梅樹和海棠,偏生他就當做是寶。
君思數過,整整三百三十三棵,每一棵都枝繁葉茂。
其實也不算難看。
回京的前一晚,君思實在睡不著,就去了慕南風的書房,慕南風正在裡面批摺子,知道是君思進來,他也不抬頭,等到手上的摺子批完了,然後這才起身笑著給君思端了一杯牛乳茶,給自己斟了一杯菊花茶。
“我不要牛乳茶,”君思忽然有些惱,扁著嘴道,“我也要喝菊花茶。”
慕南風很好脾氣地又給君思倒了一杯菊花茶。
兩人抿著茶,都沒開口。
君思盯著桌案上那本《詩三百》,忽然問道:“舅舅,你為何不娶妻?”
慕南風一怔,抿了一口茶,然後淡淡看著君思:“這不是君思需要知道的。”
君思第一次覺得慕南風的眼神有些冷漠,但是卻還是硬著頭皮道:“舅舅不說,那我回去就問母后。”
慕南風仍舊一聲不吭,將一杯茶一口口喝完,然後抬腳就出了書房,留著君思一人抱著冷掉了茶杯發呆。
驀地,君思忽然就哭了。
第二日啟程的時候,慕南風送君思出門,君思有些神不守舍,半晌才抓住了慕南風的手,小聲哀求:“舅舅,你不要生氣,我以後再不問了,舅舅,你別討厭我。”
慕南風含笑揉了揉君思的頭髮,就讓君思上了馬車,還對著君思揮了揮手。
君思看的清楚,舅舅手腕上的那隻素銀鐲子,和母后手上的那隻如出一轍,那隻手鐲,母后一直戴著,從未取下來過,也不許任何人碰。
其實不過就是一隻素銀鐲子,君思曾經納悶了許久,這時候卻忽然有些明白了,但到底明白了什麼,君思其實也說不上來,只是心裡難過得很。
這一次回宮,君思變得更加沉默了,也和母后疏遠了。
君思仍舊朝雲南寫信,只是沒有從前那樣頻繁,但一個月一封也是有的,慕南風的回信仍舊精煉短少,仍舊一次次教導君思一定要孝順母后。
君思沒再去過雲南,也沒有再見過慕南風,最後一次的通訊,是十五歲那年。
那是君思給慕南風寫的最後一封信。
那一年,匈奴新君即位登基,邀請成卓遠到場觀禮,那時候正巧是初夏,是匈奴草原最漂亮的時候,難得朝政並不繁忙,成卓遠便帶了慕初雪還有君瑞君思一道前往,順路還去固城王那邊看了看。
匈奴新君是努西單于的長孫,比君思只大一歲,模樣卻顯得十分老成持重,乍一看,竟比君思大了七八歲似的,不過新君很是謙和有禮,對君思也很是上心,新皇登基,哪有不忙的?但是新君卻總能忙裡偷閒,教君思騎馬,帶君思刁羊,陪著君思坐在草原上,看著夕陽一點點西下。
成卓遠啟程迴天池的前一天,新君來到成卓遠的大帳,提出了想迎娶君思為後的想法。
新君言辭懇切,平素又為人坦蕩,所以很得成卓遠和慕初雪的心,且如今君思也到了婚配之年,做父母的自然要為女兒做打算,所以回來之後,成卓遠和慕初雪就很鄭重地和君思談了一番。
君思倒是一臉波瀾不興,沒有任何異議,只是讓成卓遠和慕初雪再等一陣子。
君思當日就寫信去了雲南,信中只有一句——
舅舅,我可否嫁人?
這一次慕南風的回信來得很快,只用了半個月就到了京師,回信也只有短短的一句——
一切聽你母后安排。
君思看著那銀鉤鐵畫的八個字,歇斯底里地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那晚,君思喝個大醉,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酩酊大醉,半罈子的青梅酒,幾乎要了君思的命。
又是一場大病。
大病之後,君思答應了新君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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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風是在君思二十八歲那一年走的,一同走的還是她的母后。
成卓遠按照慕初雪的遺願,屍骨未葬入皇陵,而是與慕南風合葬林月族。
噩耗傳到匈奴的時候,君思正在大帳裡看《詩三百》,三個小蘿蔔頭圍著君思,跟著君思咿咿呀呀地念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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