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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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瀅款款走來，問道：“哥哥與公主這是要去哪？”

高文晏將手從彰琪懷中掏出，往一側退開幾步，與彰琪保持適當的距離，他看白瀅的眼光是那樣的溫柔，彷彿是他揣在手中的珠寶，“我要同公主外出遊玩，今日就不陪你了。”

彰琪心中一窒，她告訴自己，許是自己想多了，可那眼神，更像男子看待心愛的女子。

倒是白瀅未曾察覺，她習慣將高文晏的這份溫柔，當成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那哥哥帶上我可好？”

高文晏遲疑了下，側頭看著一旁的彰琪，果見彰琪面露不悅，瞪著白瀅道：“不好，我要與你哥哥一起，你去湊什麼熱鬧。”

白瀅衝彰琪眨眨眼睛，就像一隻淘氣的鳥兒故意啄人的衣服，“公主莫要忘了，高文晏先是我高瀅的哥哥，再是你的朋友。哥哥之前就曾答應過我要帶我踏春，不可反悔。”

見彰琪對她一臉敵意，原本不想爭執的心，一下子就較勁了。

“瀅兒，不如改日再教你吧，我方才已經答應過王爺，要照看好公主。若一同帶上你們兩個，我會分心。”高文晏軟綿綿地彈回白瀅的訴求，臉色充滿無奈。

與彰琪得意的目光相撞，白瀅撇嘴，故作委屈地道：“哥哥是想食言了麼，原來哥哥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難不成真如外界傳聞，我並非高相之女。”

高文晏眼神一狠，“誰說的，我撕了他的嘴。”

白瀅眼眸懵懂，言辭懇切，“那為何哥哥寧可帶一個外人，也不肯帶上我這個妹妹？”

面對白瀅的撒嬌，高文晏一時無法招架，“瀅兒莫慌，罷了，哥哥帶上你也無妨。”

三人行在街上，白瀅親暱地摟著高文晏的肩膀，高文晏亦朝著白瀅微笑。彰琪知曉二人是兄妹，但仍然不舒服。

經過忘返閣，白瀅突然頓住腳步，彰華當日兇狠的一面浮現在腦海。高文晏見狀，心中已明白，儘管當日是那烏獲罪有應得，然而她畢竟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燕王還是嚇到她了，讓她因此覺得他心狠手辣，對他生出畏懼。

高文晏的手輕輕放在她腦後，淡淡道：“沒事了，瀅兒。”

他話裡的安慰讓白瀅耳根子一軟，放心了不少；然而卻也讓另一人心生不快，“三哥為了你的好妹妹，連臉面都不要了。不知是紅顏禍水，還是君心悱惻呀。”

高文晏眼中的冷意漸漸凝聚，“公主，忘返閣之事已經過去，還請公主莫要重提此事。”

彰琪頓時啞聲，氣道：“高文晏，你為了維護自己的妹妹，竟敢頂撞本公主。”

“微臣只是實話實說，還請公主莫要指桑罵槐，扭曲王爺對舍妹的一番心意，也侮辱了舍妹的名節。”

“哥哥，別理她。”白瀅朝高文晏淺淺一笑。

“你們……”

彰琪怒目圓睜，忽然衝上去，朝白瀅臉上揚起手，白瀅下意識地往哥哥身後一躲，避開疼痛的降臨，卻未料到高文晏挺身而出，扣住彰琪的手腕。

“放肆，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妹妹。”彰琪被高文晏此舉一驚，未料到他竟然為了白瀅會反抗自己，惱羞成怒。

高文晏呵斥道：“公主若敢傷害我妹妹，微臣便只能得罪了。”

“你，你居然……”

彰琪淚水盈盈，這難道是高文晏？他平日裡溫潤如玉，謙遜寬厚，便是她一再得理不饒人，也未曾見他對自己兇過，今日為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對她疾言厲色。

她後退幾步，豈肯罷休，再次揚起手，然而卻被高文晏擋在白瀅跟前，挨下這一掌，彰琪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眼見高文晏嘴角發青，她叫道：“你一定護她至此麼？”

“她是我妹妹，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護她護著誰？”高文晏冷冷道。

白瀅上前扶助他，輕聲道：“哥哥，你怎麼樣。”

這時，路上行人紛紛圍了上來，指責道：“真是蠻橫呀，”“好好一個姑娘家動手打人，將來哪個男子敢娶你這種潑婦……”

彰琪咬住唇，憤憤看著路人，纖手一揮，道：“你們都向著她，你們都幫她。”

她大哭起來，奔回相府。

白瀅見此，心中暗暗嘆息，彰琪走遠了，高文晏朝白瀅看來，“別理她，既然今日哥哥答應帶你踏春，那就要言出必行。”

白瀅搖搖頭，“方才哥哥語氣重了點，實在不應對公主說那番話。”

高文晏頓住，恍然道：“適才一時心急，哥哥也顧不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