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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時旺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謝謝你。”古婍說著,便走出軍營,往塔樓走去。藏師總是會在那裡,她要去找藏師,因為她已經不剩多少時間。
塔樓上,藏師正一個人站著,在他的身後,古婍正緩緩靠近。
“你去哪了?”藏師沒有回頭,“早上那個時候如果你在,僵
屍王就已經被我們解決了。”
“臨時有事了。”古婍笑了一下,卻笑得很是僵硬,“最近心情不太好。”
“被情緒左右戰局,這也是身為參謀的大忌。以後不許再這樣。”
古婍直視著藏師:“不,藏師。沒有以後了,我們沒有以後了。”
“嗯?”藏師轉過身來,打量了古婍一下。古婍穿著上次的那個鞋子,白色的絲襪延至大腿中部,白色襯衫的下端收束在一條棕黃色的格子裙裡,整個人倍顯清秀。將軍微微點頭:“這次搭配的不錯。”
“好看嗎?”古婍這一次笑得自然多了,也好看多了。
“我不是說過了麼?軍營裡不必過於在意外表。”又是一盆涼水澆下,“說吧,為什麼會沒有以後了?”
古婍低下頭:“我想去隱居了,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獨自過完這輩子。
“你……”藏師也是一愣,沉默良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但是在走之前,我想先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古婍抬起頭,逼視著藏師,一字一頓:“藏師,你愛我嗎?”
“無感。”藏師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希望你能說實話。”古婍的聲音裡帶有著一點若有若無的哭腔。
藏師的目光絲毫沒有躲閃:“你在我這裡,的確佔有一定的分量,但只不過是超過普通麾下的程度而已。”
“真的,我想聽真話。”古婍的眼角已有淚水流下。
“我可以立軍令狀。”藏師的聲音也沒有任何波瀾。
“那好吧。”古婍轉身離開,淚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痕,“我走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想起我。”
“怎麼樣?將軍是什麼反應?”蔣時旺看著走來的古婍,問道。
古婍坐了下來,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沒有什麼。”
蔣時旺沉默了,過了一會,它猛地站了起來:“這傻逼藏師!我找他去!”
“不用了,”古婍嘆了口氣,目光迷離,“從我們遇見以來,一直都是他在幫助我。而我除了給他添亂,就沒做過什麼了。”
“肯定不是這樣的。”蔣時旺安慰道,“你不能故意貶低自己。”
“就是這樣的。”古婍閉上了眼睛,“要是沒有遇到他,我就和其他人一樣,變成殭屍了。”
她停頓了一下,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怎麼會呢?”蔣時旺安慰著,“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這不是胡思亂想啊。”她反駁道,“我之前看到過的。說當女生戀愛的時候就會變傻,我感覺就是這樣的。”
她突然笑了:“你看,就因為我喜歡他,我就覺得他也喜歡我,這樣也太不講道理了。
雖然他確實對我很好,但是他好像對每一個人都很好啊。所以分明就是我自己多心了。
現在再想想我對他做的事情,我感覺我真的就是在無理取鬧,或者,胡攪蠻纏。
真的,到現在這個時候再去回想,我發現好多事情我都想通了。”
她笑了起來,只是聲音有一些悲傷。
“你”蔣時旺看著她,欲言又止,“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吧”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他太完美了,我配不上他而已。
不過講真的,臨死前我能想明白真的太好了。”她又笑了,“我本來以為我很怕死的,現在真的要死了,我反而不覺得怕了。”
蔣時旺沉默著。沒有再回話。
“好啦,”古婍站了起來,“我要去找我的墓地了,拜拜。”
“我和你一起去吧。”蔣時旺抬起頭。
“好啊,這樣以後藏師要是想祭奠我,就知道地方了。”她又笑了,“他很重視朋友的。”
一片田野之中,土地很是鬆軟,像是一塊果凍,而野草則長勢繁茂,倍添蕭瑟之意。
不遠處,是古婍在一個人輕輕走著,腳步破開草叢,變成一道小路。
“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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