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跟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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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源進退兩難，“哎，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這麼濃郁的藥湯一個人使用，豈不是浪費。”柳玄怒瞪著他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哎哎哎，怕了你了。”趙源立刻收了腳，“怕了你了。你自己一個人玩兒吧。”他說罷，無奈地看著柳玄。

柳玄背對著趙源，沒理他。

泡至湯藥微涼，柳玄枕著大缸的邊緣睡著了。

趙源伸手將人從藥湯裡撈了起來，掐一個精神訣將他和柳玄身上的汙濁弄乾淨，抱著柳玄回到竹舍放在了床上，拉起被子蓋了起來。他伸手整理柳玄的頭髮，“時候不早，我該回獸族王城了，你在此處等等我回來。

柳玄濃密的翹睫毛動了動，趙源知道他這是在裝睡，也不拆穿柳玄。

“再見。”趙源低頭吻在了柳玄的額頭，轉身大步地離開。

聽著腳步漸行漸遠，柳玄睜開眼睛，試探性地叫了幾聲，“趙源，趙源？”

無人回答，四周寂靜。

柳玄翻身從床上站起來，懷中摸出傳送符咒離開此地。

再回隱月島，柳玄剛睜開眼睛，就看到有什麼東西化成虛影衝了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腰。

“阿爹，阿爹，你回來了！”阿焱興奮地抱住柳玄。

“嗯。”伸手摸了摸阿焱的頭，“不在玄機宗待著，跑隱月島來做什麼。”阿焱抬頭看著柳玄，雙眼盛滿淚水，“阿焱想你。”他轉頭看向身後的鐘衍之，似乎在徵求鍾衍之的同意。

鍾衍之點了點頭，阿焱雙手抱著柳玄更用力了。

“爹爹讓我來的。”阿焱將頭埋在柳玄的身上，悶聲道：“爹爹說阿爹很傷心，讓阿焱過來找你，讓你不要傷心。”

柳玄聽聞此話，抬頭看著鍾衍之，欲言又止。

“阿焱還小，不能理解生離死別，你把他帶過來，除了增添悲傷人數，沒有任何意義。”

鍾衍之唇瓣動了動，清冷的神情像是在隱忍著疼痛，“你……我……”他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阿焱摟著柳玄大聲道：“阿焱知道。阿爹離開阿焱，很久不來看阿焱，我會很難過。爹爹說阿爹的爹孃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不能回來看阿爹。你一定很難過。要是阿焱再也見不到阿爹，阿焱也會很難過的。”他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傻阿焱，別哭了。”柳玄蹲下身子給阿焱擦淚，“擁有麥色面板，長得可可愛愛的健壯男孩，怎麼可以老是哭鼻子呢。”柳玄挽彎曲食指勾了勾阿焱的鼻子。

阿焱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嗯！阿焱不哭了。阿焱要快快長大，保護爹爹和阿爹，把讓阿爹傷心的人全部打哭。”

柳玄好氣又好笑，打趣地說道：“小小年紀打什麼人呀。逗阿爹哭得人可多了，你打得過來嗎？”

“哼！打得過也要打，打不過也要打，反正阿焱就是要揍哭讓阿爹傷心的人。”阿焱鬆開柳玄叉腰仰頭，不服氣地說道：“阿焱在玄機宗可是學了不少真本事，才不怕他們比阿焱高呢。”

阿焱的小大人模樣，把柳玄這幾日內心的難過和煩悶掃去一大半，他親在阿焱的臉頰，笑道：“你呀，還是先打得過你爹爹吧。”

“！！！”阿焱從柳玄的話裡悟出了重點，轉頭奶兇奶凶地看著鍾衍之，“爹爹，你是不是讓阿爹難過傷心掉眼淚啊！？”

鍾衍之臉上的笑意收起來，抱著劍若有所思地看著柳玄。

他弄哭過柳玄，甚至還犯下了大錯。

要不是在幻境裡製造出你，恐怕你阿爹現在看見我，只想拿起一把大刀將我砍得亂七八糟。

“是。”鍾衍之誠實的回答。

柳玄和阿焱雙雙愣住。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爹爹，哼！”阿焱雙手插兜，不知誰是他爹。

柳玄微微皺眉，心裡暗罵：活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能不能在心裡掂量掂量，在嘴裡把個門，別什麼都往外面說。”

“對不起，阿焱。當時爹爹……”沒忍住。

“好了！”柳玄打斷鍾衍之的話，“都過去了。阿焱，不說這個，你先出去玩。”

阿焱眼巴巴地看向鍾衍之。來之前爹爹告訴他，要待在阿爹的面前，時刻看著阿爹，不讓他情緒過於激動，感觸一些不好的事情。只有答應了這些條件，爹爹才能帶著阿焱去找阿爹。

阿焱答應了。

“可是……”阿焱怯生生地看著鍾衍之，心道：我是聽阿爹的，還是聽爹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