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復仇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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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汝乃皮常山！"

縱使容顏大變，然則那銀絲如雪，仍讓巴魯帕·伽利略一眼識之。此刻，其心緒繁複，既有駭然，亦深藏怖懼。

"哈哈……真歡欣至極，巴魯帕大人，汝猶記吾否？此情此景，吾實悅矣。"皮常山笑靨如花，轉瞬語氣溫寒如冰："然而，巴魯帕大人，汝尚憶昔時所為否？"

巴魯帕·伽利略心絃緊繃，明瞭皮常山口之‘吾等’，皆是昔年遭其冷酷荼毒者。彼時記憶紛至沓來，悲苦瞬息氾濫，令其不由心悸氣窒。眼前少女，滿目仇火，宛若鋒刃，徑直洞穿其心。巴魯帕·伽利略眸中掠過猙獰，手揮之處，法陣迅疾顯現，隨其怒吼："去死！"

震耳欲聾之聲響徹雲霄，光矢如雨傾瀉向皮常山。然此攻伐於其【固有結界】前，宛如輕風拂面，毫髮無傷。巴魯帕·伽利略心生咒罵，察知此女非同小可。其力之強，遠超臆想。

"猝然發難，巴魯帕大人仍舊冷血絕情。"皮常山之音在虛空中迴響，帶些許嘲諷之意。

"然——"

"吾甚歡喜！"其聲幽魂般響起，瞬移至巴魯帕·伽利略眼前，面上掛著詭譎笑容。此時此刻，巴魯帕·伽利略心中惶恐湧動，明瞭自身已無遁之地。唯獨殺死此等巴魯帕·伽利略，方能令皮常山體味復仇之甘甜。

玉手一揮，巴魯帕·伽利略旋即被光球禁錮，徐徐飄向半空。任其如何掙扎，光球似鐵牢，牢牢鎖其行止。絕望之感如海潮般襲來，令其心如冰窖。

"救吾，可卡比勒大人，乞求援手！"其竭力呼喚，然周遭環境彷彿吞沒其聲，無應答者。皮常山笑顏更顯狡黠，似在品味此番情景。

"可卡比勒大人？哦，昔時高高在上者乎？"皮常山之言含譏諷："汝以為彼會相救乎？彼未有此閒暇。"

"感絕望乎？巴魯帕·伽利略，吾等昔時亦是此番感觸！"少女之聲在空氣震盪，滿腔怨憤與哀傷難以掩飾。其目如烈焰，灼灼注視結界內巴魯帕·伽利略，似欲將其熔於仇恨之炎。

"汝欺吾等，利用吾等，視吾及吾友為試驗之材，失值之後竟圖抹滅惡行，殄滅吾等。"其音愈厲，如刃劃破巴魯帕之心。其控訴沉重如錘，狠命撞擊其靈魂深處。

"汝可知否，吾日日夜夜思量復仇。"其聲顫巍，然堅毅無比，每一字皆為痛楚與絕望之證。其容扭曲，仇怨如海浪翻滾，目中閃爍瘋狂之芒。

"謝吾神，終待此日！"其音遊走於絕望與狂喜之間，似對即將實現之復仇倍感振奮。巴魯帕·伽利略面容恐懼，困於光球內掙扎，終是徒勞。此刻，其無昔時沉穩，唯有絕望翻湧於胸臆。

"逝去吧……"隨皮常山之言，空氣中瀰漫陰森氣息，黑蝶翩躚而至，圍攏巴魯帕·伽利略，乃是皮常山之靈獸——地獄蝶。兇禽異獸，巴魯帕·伽利略曾對其畏敬交加，今朝恐懼轉為無力絕望。

彼凝視黑蝶，眸中驚懼難掩，身軀不自禁顫抖。頃刻間，蝶群如暴風驟起，瞬間將其包圍。巴魯帕·伽利略慘叫震天，卻無一人憐憫其哀求。少女心間仇焰熊熊，復仇終至。

隨著一聲淒厲慘叫，巴魯帕·伽利略屍體頹然倒地，身布密密麻麻洞孔，血染塵埃，慘狀不堪。昔日高傲之人，今淪為萬人唾罵，尊嚴掃地。

"皮常山。"少女視線轉向怔怔佇立之皮常山，心潮起伏，複雜情感交織。彼知，此番復仇不僅為己，亦為昔年遭其利用、傷害之同袍……

“天落大人……”皮常山輕啟朱唇，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眼中泛起淚光，那是無助與哀傷的交織，彷彿傾訴著過往的辛酸。

“欲泣則泣，汝已為同袍復仇矣。”天落緩步而至，玉指輕拭去少女頰邊的淚痕，話語溫和，如春風拂面，滿是慰藉與體諒。

“何等感人肺腑之復仇兮，哈哈哈哈……”可卡比勒凌空長嘯，其聲似幽谷迴響，令人心悸。昔日輝煌之王座，在他足下消逝無蹤，似是天地皆為他的歡騰讓路。弗利德之悲慘隕落，巴魯帕被複仇之血淋漓盡致，於這冷酷無情之墮天使眼中，不過是他精心編撰之戲碼，一場引人發笑之鬧劇。

如今，戲中之人已成塵埃，唯餘他，這位終極大導演，欲於這場悲劇之中盡展才情。可卡比勒目中閃爍著狂熱之芒，笑聲如雷，欲撕裂夜幕，吞噬整片蒼穹。

彼端，皮常山眸光冷冽，斜睨可卡比勒，心中五味雜陳。她強忍悲痛，拭乾淚痕，踏著法陣之光，凌空而立，與姐妹並肩，共護結界安穩。任由可卡比勒狂笑，待那日，必令其嚐盡泣血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