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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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還不懂什麼叫一家三口，只知道身邊有媽媽。“好吧，媽媽講故事。”

“從前，海里有一條美人魚……”她開始給孩子講起繪本，哄她入睡。十點多孩子睡著，她起身到客廳收拾孩子的玩具。

李理在臥房收拾好床，準備被套，看她出來，又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看她收拾玩具，自己也幫著收拾。

“芷熙，對不起。”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手裡的動作滯了下，又釋懷道：“你也沒做錯什麼，人各有命，我明白。”

他激動的拉過她的手，以為她真的明白他這些年對她的感情，“你真的明白？”

她抬頭對上他期待的眼神，多年的委屈，一句明白就能放手嗎？她心有不甘，但也不肯將就，掙脫他的手，說道：“我們結婚也沒幾年，能理解，你也不用愧疚，我有圓圓陪著也很好。”

他的臉一下子耷拉下來，她在說什麼？什麼叫結婚沒幾年？能理解？有圓圓陪著？是在怪他沒來找她？“我以後不這麼逗孩子了，你……”

“沒有什麼以後了，你若是要等別人，就去吧，我不攔著。”這些話真的說出來時，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哪有什麼圓滿，不過是自欺欺人的結局。

“等別人？”她到底在說什麼？他一直沒聽明白。

“我知道你有你的遺憾，要追求什麼都是你的自由，我不攔著，去吧。”她把玩具收拾好，放在陽臺。

“去哪兒啊？你到底在說什麼？這兒不就是我的家？我知道你在怨我，這麼多年，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的，但是你說過……”他知道她在怨他，也心疼她這些年的辛苦，可是現在他人就站在這兒。

她也不回話，開啟房門想回去睡覺，李理攔著，把她抱在懷裡，她在掙扎，他安撫道：“抱一抱，只是抱一抱，我知道，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他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麼，但是認錯總是沒錯，她不再掙扎，垂下手臂嘆氣。

良久，孩子在房間裡呢喃喊媽媽，她推開他，關上房門，安撫孩子睡覺。

晚上11點多，收拾房間時他看到抽屜裡各個房門的鑰匙，猶豫該不該用鑰匙開啟那個房門，糾結很久還是沒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想不明白為什麼總是要推開他呢？女兒不是他的嗎？難道她在這兒等著的人不是他？還是說她另有打算？或者……去父留女，為了等她那個發小？

越想越離譜，但是好像也不無這種可能。她勸他去找他的遺憾，他的遺憾只有她，追求的只有事實真相，要他去哪兒？

早上他起個大早，到菜市買菜，順道按照冰箱門上貼著的飲食注意事項做好早餐，看兩人沒起，他用鑰匙開門，開啟一條縫，小心翼翼地喊：“芷熙，該起床了。”

她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應道：“嗯。”聽她回應，他又把門給關上。

幾分鐘後，孔芷熙想到什麼，皺著眉起床，看看鬧鐘，哄著孩子起床，到衛生間刷牙，然後給孩子穿好衣服，替她刷牙洗臉。

圓圓看到桌面上的早餐，指著那盤西紅柿說：“哇，愛心哎。”還用手沾點上面的白糖嚐嚐。孔芷熙洗完臉出來看到，拍拍她偷吃的小手說：“不可以，你的早餐是豬豬包，吃完包子把牛奶喝了。”

李理也坐到餐桌前，跟她們一起吃早飯，指著西紅柿說：“媽媽在懷你的時候最喜歡吃這個，不知道現在你會不會喜歡。”

“一大早上，我們不吃這麼生冷的。”孔芷熙無情地拒絕了他的好意。“房門你怎麼開啟的？”

“我…那個有備用鑰匙，你放心，我只是早上開門叫你們起床來著，其他時候我都沒動，真的。”他摸不清她的脾氣，也沒弄清楚她到底在生什麼氣，只能順著她的脾氣來。

她伸出手，眼神示意他把鑰匙交出來。他假裝沒看懂，一下子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看著她。

她猛的甩開，喊道：“鑰匙。”他又屁顛屁顛地回房給她拿鑰匙。

圓圓坐在餐椅上把牛奶喝光，舔舔嘴角，說：“媽媽，這樣看起來，爸爸有點可憐。”

她看著她嘴角的牛奶，拿抽紙給她擦乾淨，“吃好了嗎？該去上幼兒園了。”她把人從餐椅上抱下來。

收好他拿來的鑰匙，兩人牽手出門。孩子的幼兒園離她們住的地方有些遠，沒有車，只能帶著孩子擠公交，李理也跟著一塊兒擠，她護著孩子，他把她圍在懷裡，有些曖昧。在她耳邊說：“我不知道你日子過的這麼難，是我不好，你怨我也是應該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