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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說的大度量。
不說開,這一路估計過不去了,芸娘想了想,打了個比方,“郎君,我同邢公子就像你和蕭娘子一樣”
裴安沒抬眼,“不一樣。”
芸娘:“啊?”
裴安:“我未曾贈過她任何東西。”
芸娘:
芸娘承認,“那確實不一樣。”當日她被蕭家娘子那般為難,她不也沒怪過他一句,她做了個好榜樣,他怎就不能仿效一二呢。
誰沒個過去,換做是他,蕭娘子死了,他過去關心兩句,她絕對不會介意!不僅不介意,還會主動讓他去。
裴安:
這話一時竟讓裴安啞口無言,許是很久沒有被人這麼揶揄過,裴安不太習慣了,氣息突然有些不順,“夫人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大可說出來,你既與我成了親,也已圓了房,往日那些個彎彎繞繞又有何不能理解的。”
芸娘嘴角一抽,還能說嗎。
就這麼一塊玉佩,他都遲遲翻不了篇,他確定還能承受得住,“郎君當真沒送過旁人東西嗎,我怎聽蕭娘子說,你給過她胭脂?”
那日在場球上,蕭家小娘子,湊在她耳朵跟前,耀武揚威地告訴了她。
後來他在馬車上,斬釘截鐵說沒有送給任何人東西,她完全信了,覺得是蕭娘子在說謊,如今,可不一定了。
裴安神色明顯一愣。
他送過嗎。
他是沒特意送過,但也不確定,這些年祖母有沒有為了想抱孫子,以他的名義,送過蕭鶯東西。
轉念一回味,又才察覺她話裡有話,她什麼意思?是說他在騙她。
他有那個必要嗎,他臉色一下崩了下來,聲音也不覺冷硬了起來,“至少,我沒送人二手貨。”
芸娘:
她完全不能理解他這人了,她說了,他要介意那塊玉佩就還給她,她再重新給他送一個,語氣頓時也失了理智,“那你還給我。”
裴安只覺得一股氣衝上腦子,眼皮子只抽搐,咬牙道,“送人東西,再要回去,夫人還是頭一個。”
“出爾反爾,說話不作數,夫君也是頭一個。”芸娘嘴巴子意外利索,“夫君對我有什麼不滿的只管明說,能不這麼零碎割肉嗎。”今兒一句,明兒一句,就是不相信她唄。
這是徹底鬧翻了,再這麼下去,說不定連前兒晚上,各自留的最後一點遮羞布,都要被掀起來,到時候只會兩敗俱傷。
她不過才十六,他同她爭個什麼勁兒。
新婚第三日就吵架,說出去真會讓人貽笑大方。
意識到自己的異常,裴安陡然反應過來,一向他都很能控制情緒,怎麼突然會同她吵起來,兩人不過是被流言逼迫,不得已而走在一起的人,她與刑風過去如何,他有什麼好計較的,怎還同她扯了這麼遠。
裴安慢慢地調節了情緒,不再去搭她的話。
他一熄火,不出聲了,芸娘也猛然清醒了過來,心頭開始止不住的懊惱。
前一刻她還在感恩戴德,他人長得俊俏,又有才華又有本事,府上老夫人也疼愛她,她無比慶幸他能將她娶進國公府,還暗自打定了注意,往後這輩子一定要待他好。
怎麼轉個眼,自己就沒控制住,同他吵起來了。
這南下的路途才開始呢。
且馬車才出國公府大半個時辰,他要是這會子讓她滾下去,她只能乾瞪眼,估計這輩子都會活在悔恨之中,從此不再說話,至此封嘴。
他先平息爭吵,芸娘便先開口道歉,“郎君,是我嘴笨,對不起。”
又柔聲道,“玉佩你要是真不介意,還喜歡的話,那就送給你了,只是它是我母親留下來的遺物,往後還請夫君多加保管。”見裴安沉默,她繼續道,“我和邢風之前確實有過一段交情,我被關進院子裡,不認識外面的人,更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他住在我隔壁又願意同我說話,我怕將來自己出去後,沒人願意同我玩兒,他又不理我,這才送了一塊玉佩給他,想以此將他留住,不讓他反悔。”
她說完那句對不起後,裴安心口的氣兒便瞬間消了一大半。
聽她當真說起了真心話,覺得她也不易,應了她一句,“以物栓人心,不長久。”
芸娘點頭,“夫君說得對,我不該以他對我的好,謀取自己的私心,但當年他對我的好,我不能不報,母親走後,我抬頭瞧著井蓋大的天,覺得自個兒透不過氣,實在呆不下去了,本是爬了牆打算跳下去,去果州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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