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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義弄明白了,不禁也笑起來,對眾人道:“列位啊,咱們可謂難友,同病相憐。大夥兒笑笑便罷,也莫太難為他了。他臨死還逗大夥兒笑,也是不容易。對了,敢問他一介小算命,能犯什麼死罪?”

那個小算命聽了忙道:“仁兄,我郝半通所算,決計無錯,他們要笑我,你莫與他們一般見識。我們大家的性命,委實全著落在仁兄這位貴人身上。託你的福,全都大難不死,而且都有後福。他們個個都要發達,拜將封侯。小可也能做個天下第一神卜,流芳後世。”頓一頓,又道:“對了,敢問仁兄貴姓大名?”

吉義忍不住又笑了:“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還算得神乎其神?……啊!對了,你名叫郝半通?昔日平邑縣裡有位神卜,號為‘郝半兩’,不知與你有否關係?”

郝半通聽了肅然道:“那是小可的先父。”

吉義驚道:“原來如此!那真是家學淵源了。這樣說來,咱們也算鄉鄰。我叫吉義,先父曾是平邑縣裡都頭。”

郝半通也驚道:“原來如此!仁兄是吉都頭之子,真個是鄉鄰了。吉都頭豪俠仗義,我兒時多曾聽聞吉都頭的名聲。”

吉義再問:“郝兄家住平邑縣城,來此州城何干?”

郝半通道:“還不是為了賺錢?先父亡故之後,我家弟妹多,生計艱難,我身為長兄要想法賺更多錢才行。不料往這州城裡來,還沒賺錢,先得死罪。”

眾人聽著又是一陣大笑。

吉義忍住笑,問:“怎麼得了死罪?”

郝半通道:“冤哉枉也,這真是忠言獲罪!小可在街市上賣卦,遇著慕容知府。他見了我與別人算卦,別人讚我算得準,他便要我為他也算上一卦。”

吉義道:“算的什麼?”

郝半通道:“算的是他頭頂上的烏紗帽兒,何時能夠得一頂更大的?”

吉義道:“結果如何?”

郝半通道:“結果麼,我鐵口神算,並不為尊者諱,算得他惟有綠帽加頂,烏帽卻不再加,乃至脫落。他便大惱,將我打入死牢。”

眾人一陣狂笑。吉義不禁也大笑:“哈!”只笑一聲,牽動傷處,身體痛如刀絞。

吉義只得歇了半晌,再開口說道:“你這樣算卦,人家怎能不惱?這真是禍從口出。”

說著,吉義在心裡自忖:“這卦算的並不錯,至少有一半準——知府大人的烏帽會不會脫落,我不知道;綠帽確確實實是戴上了!始作俑者,愧不敢當,便是區區在下。”想著微微一笑。

郝半通問吉義:“吉兄又是為何來的州府?”

吉義心想說:“為了給知府大人戴綠帽。”但想此事不是什麼值得誇耀之事,為了那絕品夫人,搞得自己如此狼狽、這般下場,還是不說出來為好。吉義便只是輕描淡寫道:“還不也是為了謀生?”引開話題,再問其他人:“敢問列位都是什麼來頭?”

眾人各報來歷。一個是朝露門的弟子張晉;一個是白蓮門支派普陀派的弟子劉興隆;還有一個名叫錢季寶,自己也說不上自己是什麼門派。

吉義奇道:“沒門沒派?”

錢季寶自嘲道:“是我糊里糊塗,做了野法師,卻還不知自己是何門何派。”

當下錢季寶跟吉義說起自己的故事。他原是富家子弟,本來日子過得好好,卻受一個“大法師”引誘,偏要修法而被家族斷絕關係。其後跟著師父浪跡山野,三年下來沒學到什麼,漸漸才疑心師父是個誇誇其談的草包。這不新年過後,官府加緊搜捕野法師,師徒一起被捕,師父受了一陣拷打,因為體弱當場死亡。輕易被捕,輕易就死,這豈是真的大法師?錢季寶才確認自己被騙,可是已經悔之莫及。

錢季寶落到這個地步,被關進了死牢裡。郝半通卻安慰他說不要緊,說他儘管修法前途有限,功名卻不比張晉、劉興隆小,同樣是個封侯的命。聽得此言,張晉、劉興隆自是大笑,錢季寶也不敢相信。

如今死牢裡又多了個吉義,合共五個人了。其中三個野法師、一個小算命、一個小妖人。大家一同落難,眼巴巴等死,既然沒有別的事幹,整日無聊,也就只有一起說笑,自得其樂了。

接著幾天,蔡德音暫時沒再來提審,要放著吉義在死牢裡休養,養好了再審的意思。

吉義自小習武,又連年冒著風霜雨雪在山野裡打獵,體質鍛鍊得極好,這次雖被打得遍體鱗傷,但都是皮肉外傷,不曾傷筋動骨,沒有大礙,精神還好得很。困在死牢裡,跟郝半通、張晉、劉興隆、錢季寶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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